"百曉刀"陸懸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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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書鋪的仰春招招手,把李掌柜和木生也一并帶走了。 李掌柜為人精明謙虛,經營有道,是柳北渡給她挑選出來的德才兼備的好掌柜,不到緊急關頭萬萬不能讓他涉險。 而且,仰春回頭看向因為出來的匆忙,步履匆匆而滿頭大汗的李掌柜,越發覺得真打起來,李掌柜還不夠刺客一刀砍的呢。 她停下腳步,對李掌柜說道:“不用急,還未用早膳吧?今日我做東?!?/br> 雖然此時吃早食尚早,但是街上也是有些餅子,包子,面條之類的吃食。 李掌柜本想自掏腰包請仰春去姑蘇城最好的酒樓吃一頓,但是仰春執意今日有事要做,不必鋪張,于是她們坐在了五味街的街尾處,一家賣湯面的攤子上。 鐵鍋沸水翻涌,熱鍋前忙碌的婦人俐落地撒一把韭黃,澆兩勺骨湯,湯面的香氣便勾得人喉頭微動。 薺荷點了面,付了銅錢,沒一會兒四個面碗便端到她們面前。仰春分別遞給李掌柜和木生一雙筷子,而后率先挑起面條。 “張刻說,他們只要在印刷坊附近建造房子,官府必來阻攔,堅稱地契另有主家?!毖龃簩⒚鏃l送進口中,“我在想,直接去官府詢問地契的事,是不是太貿貿然。李掌柜有什么高見嗎?” 李掌柜見仰春自然地吃起來,當即給木生使了個眼色,二人先后動了筷子。但他只是挑了一下面條,并未吃進口中,而是先回答了仰春的問題。 “二小姐,這件事有簡單的辦法,也有復雜的辦法,不知道您想要哪一種?” 仰春問道:“何為簡單?何為復雜?” “簡單一點的方法便是您向知府衙門遞一張拜帖,然后亮出柳紋章,知府大人自會給面子?!?/br> “復雜一點的方法便是,我們先找到地契的所有者,然后私下交涉。官府恐亦為人所托?!?/br> 仰春自然不會選擇開柳北渡的外掛直接通關。 此時有人給她托底,她肯定要嘗試著解決問題,鍛煉能力。如果總是依附于他人,那還不如乖乖扮演“深閨女子”,在家待嫁。 于是她慢慢思索著道:“張刻每次預備要建房子,就會有官府來人。但是官府不會每日盯著那里,所以是印刷坊附近的人去給官府通信,恐怕是附近的百姓。且印刷坊開工時常有濃煙溢出,氣味難聞,又臨近水邊,百姓的居住地并不會臨水臨坊,所以想必通信之人是住在山坡上,能居高臨下看到坊里的一舉一動?!?/br> 仰春咬住筷子,不自覺地繼續思考,“不對,平常百姓又怎會隨時見到官府的人,所以他們只會傳信給地契所有者,再由所有者出面請官府壓迫?!?/br> 李掌柜笑瞇瞇地點頭,“二小姐聰慧。那您心中可有人選呢?” “應該不是‘天正書局’。天正書局想要的是穩定的,生產中的印刷坊。把印刷坊慢慢逼死于他們而言就失去了價值。所以他們設局讓張刻完不成訂單,因為他們想讓張刻把印刷坊抵押出去,自己當印刷坊的東家?!?/br> “這種想慢慢磨死守拙書坊的人,應該是一個有著小實力,但不多的人。書坊慢慢人才流失,才對他們有好處。那好處的點在于……流失的人才都去哪了呢?” 仰春雙眸一亮,“只能是另一家印刷坊!” “之前我篩選的時候有統計過姑蘇城里的所有印刷坊,這個印刷坊的規模不能比守拙書坊小,不然吃不下附近的地和守拙書坊,但也不能太大,大的印刷坊有自己穩定的工匠。不能距離太遠,不然工匠們也不會舉家搬遷,這樣想來,只有一家印刷坊合適?!?/br> 仰春頓了頓,回想了下那個名字,而后緩緩道:“‘傳薪坊’?!?/br> 那如何讓傳薪坊放棄那塊地契呢? 仰春深思著。 李掌柜似乎看出了仰春的想法,笑呵呵道:“手段無非那幾個,軟磨硬泡、威逼利誘,端看二小姐想用哪個?!?/br> 軟磨硬泡定然不行。她書鋪修葺完就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印花的信箋和紙張,今后還想印刷一些書籍,沒那么多時間和‘傳薪坊’糾纏。 利誘恐怕也難。 因為這兩家的經營是有著最核心的競爭的,像在天秤的兩端,一方上揚必然會造成另一方下沉,能想出這個法子對付守拙書坊的人,不會短視到接受短暫的利誘。 那看來只有威逼一條路。 只是如何威逼呢?總不能像黑社會一樣,帶上幾十個人到人家坊里一頓砸,或者堵住人家老板放狠話吧? 仰春有些苦惱,畢竟她是新社會長大的五好青年,并不擅長這種事。 而此時,李掌柜不愧是柳北渡專門為她挑選出來的人,他仍舊笑容不變,只是眼睛里多了些狡獪,他提醒道:“二小姐,術業有專攻,衙門里有專門收錢辦事的人,既然能收他們的錢,也能收我們的錢,就交給他們去做就行了?!?/br> “而這姑蘇城里,誰是有口皆碑的‘百曉刀’,莫過于佐貳官陸望舒的胞弟,陸懸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