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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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剛才他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問話,出來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br> “讓一下,都讓一下,校醫來了?!?/br> 衛韜將眼睛睜開一道縫隙,悄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目光落在幾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身上,尋找關于蒼墨中學的痕跡。 他什么都沒有找到。 在僅有的兩件校服上面,印刻的都是藍水學院的字樣,和蒼墨中學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系。 直到被抬上擔架,送到校醫診室的病床上,他都沒能真正解開心中的疑惑。 剛剛還是廢棄中學,寢室藏尸,現在卻又毫無征兆變成了碧空萬里,大學校園。 即便以他的眼界見識,暫時都還無法弄清,自己以真靈分神穿梭降臨后所經歷的一切,到底哪個是真實,哪個又是虛假。 或者兩個都是真實。 當然也有可能盡皆都是幻象。 “醒了啊,要喝點水嗎?” 校醫是個三十來歲的女子,用紙杯接了溫水放到床頭柜上,轉身坐回到了辦公桌后。 “謝謝?!?/br> 衛韜開口說話,才發現喉嚨內猶如火燒,將一整杯水喝完才稍稍緩解了一些。 “以前有過這種突然暈倒的情況嗎?” 校醫一邊在病例上做著記錄,一邊開口做著詢問。 “沒有?!?/br> 衛韜搖了搖頭,“我能再喝一杯水嗎?” “看你的情況,有可能是低血糖引起的昏厥?!?/br> 她說著從旁邊的柜子里取出一瓶液體,又拿了一塊面包遞了過來。 “把這瓶葡萄糖喝了,再吃塊面包墊墊肚子,看看是否能緩解一些?!?/br> 衛韜再道聲謝,只將那瓶葡萄糖打開,咕咚咕咚一口氣全部喝完。 “老師還有嗎?” 他沉默片刻,“我并不餓,卻還是感覺有些渴?!?/br> “一點兒都不想吃東西嗎,難道不是低血糖引起的昏迷?” “那又會是什么原因?” 校醫自言自語著,又從柜子里取了兩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送到了床邊。 衛韜還是一口氣全部喝完,這才呼出一口濁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雖然還是感覺很渴,但他已經不想再要水喝,免得引起校醫的過分關注,進而帶來更多的麻煩問題。 “你就在這里休息一下,不行了還得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br> “看電視嗎,今天好像有云大歌星的慈善演唱會,你們男生不是都很喜歡她嗎?” 校醫也不管衛韜的意見,便自顧自地按下遙控器,打開了掛在墻上的彩色電視。 衛韜本來并不想看。 但在聽到聲音的剎那,卻不由得猛地睜開了眼。 因為里面有個女人正在說著,“下面有請云虹小姐,再給我們帶來一首新歌,名字就叫做漠州玄山?!?/br> 第510章 厄運 歌聲悠揚,在校醫室內悄然回蕩。衛滔只看一眼,便將目光從電視上移開。 只是專心致志側耳傾聽。 因為電視里的少女雖然美麗清幽,卻并不是他記憶中云虹的模樣。 但是他卻又可以通過歌詞確定。 漠州,絕對是記憶中的漠州。 玄山,也是教門七宗之一的定玄山。 當真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知不覺間,演唱會就要到了尾聲。 衛韜便在此時睜開眼睛,目光再次投注在電視上面,將那個名為云虹少女的身材樣貌深深印刻腦海。 而在此過程中,又有兩瓶葡萄糖被他喝了下去,用以緩解火燒火燎的干渴感覺。 “老師,我休息得差不多了?!?/br> 他緩緩從床上坐直身體,話說一半忽然又捏住眉心,面上恰到好處露出痛苦迷茫的表情。 “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女校醫頓時緊張起來,一疊聲地詢問著。 “我感覺頭有些痛?!?/br> 衛韜閉上眼睛,“而且除了頭痛之外,我好像還忘記了很多事情,就和失憶了一樣?!?/br> “失憶癥?” 女校醫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難道是摔倒的時候磕到了頭,由此引發的腦震蕩等相關癥狀?” 她思索片刻,“我給你開張假條,你先去外面的醫院做個全面檢查,然后再根據結果確定到底是什么情況?!?/br> 說到此處,她又指了指一旁的桌面,“別忘了帶上你的東西,它看上去很臟,你為什么不好好清洗一下?!?/br> 衛韜轉頭看去,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凝。 順著女校醫所指的方向,那只改錐靜靜躺在桌上,在白熾燈的映照下,散發出似乎只有他才能感覺到的冷厲光芒。 從校醫室出來,衛韜抬頭仰望碧藍如洗的天空,嗅聞著花草植木的芳香,心境一點點安寧下來。 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弄清,但至少這里看上去比較正常,更是要比那座廢棄中學安全許多。 可以讓他充分休養生息,然后再慢慢去尋幽探秘,揭開遮擋視線的那層神秘面紗。 按照從校醫室得到的信息,他先回到了所住的宿舍。 一個打著游戲的年輕人探了探頭,“我聽說你今天忽然暈倒了,現在感覺好些沒有?” “好多了?!?/br> 衛韜隨口回了一句,尋找著自己的床鋪。 “小岳,怎么感覺你有些怪怪的,難道是昨夜出去浪撞到鬼了?” 年輕人干脆暫停游戲,“如果是女鬼的話,那你就從了吧,不僅可以夜夜春宵,更重要的是白天她還不會纏人,簡直是女伴的最佳選擇。 不像我這樣的可憐人,一不小心找了個母老虎,整日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總是拉著我去逛街,簡直能把人給煩死?!?/br> 他還想接著說些什么,桌上手機忽然響起鬧鐘鈴聲,頓時一臉上刑般的痛苦表情。 “時間到了,兄弟又要去三/陪了,晚上等我回來組隊?!?/br> 他急匆匆起身,走到門外又折返回來,“哦,下午有陳講師的課,你去了記得幫我答個名字?!?/br> “不想上,不去了?!?/br> “那位可是逢課必點,三次不到必掛,你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了?” “掛就掛吧,全掛了也無所謂?!?/br> 年輕人明顯愣了一下,似乎對兩人這種對話方式有些不太適應。 沉默片刻,他忽然笑了出來,“行啊小岳,我還不知道你能這么硬氣,怎么回事,難道是忽然間看破了無常生死,想要……” 他說著說著,臉上笑容漸漸消失,聲音也一點點低了下去。 甚至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目光,不敢和這位一向老實懦弱室友對視。 因為在那雙看似平靜的眸子里,他仿佛看到了陰郁晦暗的死氣,就像是面對著兩只深不見底的幽潭,一不小心就會跌落進去,摔得粉身碎骨。 “有錢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沙啞干澀的聲音響起,將他從極度恐懼中猛然喚醒。 “有,有,岳哥你想要多少?” “你覺得借多少合適,我就要多少?!?/br> “岳哥,我錢包里一共有五千多,不夠了我還能去取?!?/br> “那就借五千好了,等下我給你寫個借條?!?/br> “不,不用了,岳哥拿著用就是?!?/br> “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br> 衛韜目送慷慨大方的舍友深一腳淺一腳離開,從一張桌子上找到了學生證,看到了上面的照片和名字。 抽屜里面還放著一疊紙幣,數了數大概有兩千左右,加上剛剛借來的錢,應該足夠一段時間的生活花銷。 稍微收拾一下,他也出了宿舍樓,沿著林蔭大道一路前行,不久后便來到學校外面的街上。 時至正午,日上中天。 灼熱陽光直射下來,將地面熾烤得如同蒸籠一般。 不時有微風拂過。 帶來的卻不是清涼,而是烘烘的熱浪。 就連視線都出現了不自然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