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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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出乎了吾的預料,你年紀輕輕,便已經臻至武道宗師的高度層次。 而更讓我驚訝詫異的是,你的招式打法里面,除了玄武道、無極宮之外,竟然還有著當年大周武帝絕學的影子,當真是堪稱恐怖的天賦資質?!?/br> “但是,吾乃劍道宗師!” “只要一劍在手,對上同等層次的氣血武者便先天占優!” 他緩緩呼出一口滿含血腥味道的濁氣,聲音冰冷森寒,殺機凜冽。 “先天占優?” 衛韜咧開嘴巴,露出里面兩排鋒銳尖牙,“沒了那把劍,你其實什么都不是?!?/br> 他催動氣血,激發真勁,整個身體頓時籠罩在轟然暴漲的黑紅氣息之中。 “老家伙,等我馬上打死你,看看你還有什么臉再說先天占優這四個字!” 轟?。。?! 河邊石灘陡然炸開一道驚雷。 衛韜進步踏地,精神意氣匯于一處,全身力量融為一體,再經十三次震蕩合擊,全力御使秘法陰極。 席卷起無數岸邊砂石,鋪天蓋地朝著前方呼嘯而至。 “這種程度的威勢……” “想要通過真勁挾裹砂石,來避開吾的劍氣?” “簡直是愚蠢透頂的想法,這種伎倆在吾眼中,便和自殺無異?!?/br> “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劍道宗師!” 面對著如此兇猛的一擊,夜七元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淋在手中長劍。 他瞳孔驟然收縮,眼眸在這一刻變成了純粹的銀色。 轟! 他反握三尺青鋒,卻像是拖著一柄萬鈞大錘,有些吃力地向前一劍斬出。 一道銀色漣漪悄然出現,然后閃電般向著四面八方擴散,正面撞上呼嘯而來的黑紅風暴。 剎那間砂石化為齏粉,就連黑紅真勁都被切割攪亂。 那道銀色漣漪卻只是稍顯滯澀,便繼續向前延伸,轉瞬間便已然來到衛韜近前。 讓他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唯一的選擇便是硬扛下來。 “結束了,能逼我御使出大傷元氣的殺招,你也足以自傲了?!?/br> “今日在元水大澤,擊殺身為武帝傳人的天才武者,直接便將吾胸中積郁許久的劍意殺機宣泄一空,還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完好?!?/br> 夜七元滿面鮮血,眼眸中心的銀色開始散去。 但就在下一刻,他卻是毫無征兆愣住。 看著那道即將被切成碎片的黑紅身影,表情莫名凝重,還有少許的疑惑迷茫。 唰! 銀色漣漪繼續向前,陡然沒入到一層密密麻麻的猩紅大網之中。 咔嚓! 咔嚓咔嚓! 就像是一道鋒芒畢露、無堅不摧的劍風,迎頭撞上了一張細密堅韌到了極點的血色蛛網。 兩者相互泯滅,劇烈交鋒。 時間仿佛在此刻陷入停滯。 毫無征兆的,又是咔嚓一聲輕響。 銀色漣漪終究是突破了血色網絡的阻隔,即將斬在那道鮮血淋漓的黑紅身軀上。 夜七元目不轉瞬,死死盯住不動。 眼神滿含期待,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拿起長劍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刺穿面前那只木樁。 轟?。。?! 就在此時,驚雷炸響。 兩只黑紅交纏,卻又包裹著淡淡金光的手掌猛然拍落,與銀色漣漪重重撞在一處。 剎那間金光破碎,鮮血飛濺。 “血網糾纏,竟然還有這種邪異血腥的修行秘法???” “吾最強的一劍,都沒能殺得了他!” 夜七元心境瞬間崩塌,殺機劍意一瀉千里,再也沒有了再戰的能力和勇氣。 甚至就連日后的修行,都要受到難以估量的巨大影響。 但對現在而言,這些都變得不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他還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了問題。 沒有任何猶豫遲疑,夜七元轉身就逃。 就連陪伴了自己數十年的佩劍,他都直接丟在地上不管,不愿讓逃命的速度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影響。 就在此時,身后陡然傳來一聲低沉壓抑的怒吼。 “一劍在手,先天占優???” “毀了我的船,又捅了我那么多劍,你還想掉頭逃走???” 轟?。?! 黑紅風暴再起,剎那間便追上了那道奪命狂奔的身影。 拖拽著他瘋狂前行。 將岸灘透出一條深溝,然后徑直沒入水中,沿途炸開數道大浪,緊接著從對面上岸,一頭撞碎矗立在那里的石丘,才算是風暴消散,最終停歇下來。 第250章 陽極 通向大澤的河面,嘩嘩水聲不絕于耳。衛韜自河邊岸灘緩緩直起身體,一襲紅袍自然浮現體表。 讓他也不得不有些感慨,這件袍服當真好用,就算是拔高身軀全力出手,也無須擔心戰斗結束后沒有衣服可用。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在于,它那亮眼的大紅顏色,實在是讓人接受,也不知道回頭能不能找人將其染黑。 藏劍閣夜七元已然消失無蹤。 一部分在對面岸灘,一部分留在了水底,還有一部分灑落在腳下的碎石堆。 “一劍在手,先天占優?!?/br> 衛韜看著手上兩道近乎通透的傷口,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同時陷入沉思。 傷口周圍似乎還有殘留劍氣盤桓不去,導致不僅愈合的速度很慢,而且一直隱隱作痛,仿佛有如利刃在不停切割。 從某種程度上講,那人說的并不算錯。 如果不是這幾日新修習了武帝掌法,他還是能將其打死,但也絕對會受更重的傷勢。 “如果純論rou身強度,這個劍道宗師要比北荒番僧差了不止一籌,甚至還比不上青蓮教那兩個花架子。 但劍意劍氣的殺傷力卻是十足,即便是以我目前的身體強度,也難以正面抵擋他的殺招,一戰過后留下許多傷口?!?/br> 衛韜緩緩呼出一口濁氣,思索著若是日后再遇到劍道宗師,又該如何出手才能占優。 忽然,遠處水澤現出一只風帆。 這是一艘掛著商號大旗的樓船,很快便來到近處河面。 衛韜心中動念,當即縱身一躍,立在淺水區的一塊礁石,極目朝著那艘樓船望去。 不多時,位于船頭的一個中年男子看了過來,雙方目光虛空對碰,陡然交織一處。 衛韜抬手抱拳,“樓船上的朋友,可否方便搭載在下一程?”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而后拱拱手,氣運丹田朗聲說道:“前面的朋友可是要搭船,如不嫌棄樓船粗陋,便可以上船來載你一程?!?/br> 衛韜本已經力灌雙腿,聞言便悄然散去氣血,“多謝閣下相邀,那某就叨擾了?!?/br> 就在此時,船艙中走出一個錦衣年輕人,到中年男子身旁低聲道:“庚叔,為何要邀請他上船,我看此人來路不明,又一襲紅袍不似良人,萬一……” “苗公子慎言?!?/br> 中年庚叔忙道:“剛才我觀他輕輕一躍數丈,絕不是一般的江湖武者,既然已經正面碰上,我們稍稍放低些姿態,能結個善緣最好不過?!?/br> 停頓一下,他忽然壓低聲音,“而且看他的樣子,擺明了就是想要上船,那么就算我們裝作沒看見,或者是直接出言拒絕,怕是也攔不住他。 倒不如大大方方請他上來,再將人捧得高高的,或許還能讓他稍微顧忌一下面子,不至于一言不合便會直接翻臉?!?/br> “庚叔的意思是,此人很厲害?” 苗公子鼻子里哼了一聲,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 “就算他有點兒本事又能怎么樣,庚叔莫要忘了,咱們就算是在整個元州也是能排前十的大商號,麾下養著的武者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就連船上都有練臟境界的客卿坐鎮,難道還怕了他一個獨行客?” 庚叔苦笑搖頭,苗公子眼力不行,不代表他也沒有眼光。 那人雖然站在礁石之上,但仔細看就能發現,以其身體為中心,大片河面波瀾不驚,就連一點兒漣漪都沒有蕩起。 這種修為,恐怕就算是練臟武者都要甘拜下風,完全不是此人對手。 真要是拂了他的面子,此地遠離大城偏僻無人,很有可能就要迎來滿船的血雨腥風。 待到再靠近少許,衛韜又是一個縱躍,便直接落在了甲板上面。 咚! 一聲悶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