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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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又躺回床上,手中舉著一面銅鏡,仔細觀察著眉心中央。 那里筋rou漆黑,內里血色線條瘋狂扭曲,隨著他視線角度的變化,還在緩緩蜿蜒游動。 他抬起一根手指,輕輕觸碰眉心。 頓時一股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刺痛襲來,仿佛靈魂都要被撕裂,變成七零八落的碎片。 簡直是令人煩躁到了極點。 忽然,叮的一聲輕響。 衛韜強忍住天旋地轉的感覺,狀態欄悄然浮現眼前。 不知不覺間,新的一枚金幣收入囊中。 他緩緩吁出一口濁氣,開始思考如何用掉這枚金幣,才能讓自己目前面臨的情況有所好轉。 此時,還能提升的功法只剩下了兩部。 一是爆發真勁的五方浮屠。 一是增加氣血總量的魔象玄功。 沉默許久,他回想起體內血網剛剛聯通一體的時候,便是通過提升魔象玄功的進度,補充了氣血脈路陡然擴張的虧空。 那么,如果繼續將魔象玄功提升至六重血象的層次。 亂成一團的血網,是不是就能被稍稍梳理一二? 就算是不能,魔象玄功也能增加氣血,也算是變相地再次增強了rou身強度,無論如何都能將防御力再次向上提升,為他在最為虛弱的時候增添一份保命的手段。 毫不客氣的說。 雖然現在他行動不便,猶如一個廢人。 但就算是他站在這里不動,讓守在門外的烏隱沖進來對他發起攻擊。 只要不動用神兵利器,哪怕是將烏隱累到滿頭大汗,也無法破開他的rou身防御。 想到就做,衛韜深吸口氣,當即將剛剛入手的一枚金幣用掉,投入到魔象玄功的修行之中。 唰! 大量神秘氣息瞬間涌入身體。 轟! 他猛地瞪大眼睛,表情陡然扭曲。 全身上下爆炸一般劇痛無比。 血網猛然涌動扭曲,連帶著整個人都為之顫栗。 簡直就如同將他拆成零件,再組裝回去一般忍受不住。 第225章 玄武 清風觀,綠竹苑。兩層小樓內忽然傳出一聲巨響。 就連地面都在微微震顫。 烏隱釘子般守護立在小樓門前,聽著里面突然出現的碰撞響動,臉上不由得閃過幾分焦急表情。 咔嚓! 衛韜牙關緊咬,身體不停扭曲。 直接壓塌了身下的木床。 整個人隨即重重砸在地上,被斷裂破碎的床邊蓋在下面。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知道多久之后。 他開口叫來烏隱,在其幫助下從一片狼藉中慢慢站直身體。 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衛韜面色頓時變得陰郁沉凝,難看至極。 悄無聲息間,狀態欄浮現虛空。 名稱:魔象玄功。 進度:百分之六十。 狀態:登堂入室。 境界:六重血象。 描述:此功法全力施展,可瞬間增加一點二倍氣血總量。 消耗掉僅存的一枚金幣,從五重血象提升到六重血象。 魔象玄功提升了百分之十的進度。 一旦御使功法,除了左右雙肩、胸口、丹田、后背外,脖頸便會陡然變粗一圈,就像是套上了一只黑紅顏色疊加,筋rou扭曲遒結的圍脖。 丑一點沒有關系,但問題是他所面臨的身體失控狀況并沒有得到解決。 相反隨著氣血總量的增加,似乎還變得愈發嚴重了一些。 而就在魔象玄功此次提升之前,他通過不懈努力,還算能勉強控制自己。 雖然意識傳遞給身體的命令經常會被錯誤理解,不過只要集中精神去及時糾正,基本上還能提線木偶般僵硬完成一個個動作。 但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隨著大量氣血的補充,填入血網之中,他脖子以下幾乎都變成了木頭石塊,無論如何嘗試都接收不到來自大腦的意識信號。 真正的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 “大人,您現在感覺如何?” 烏隱努力將人扶到靠背椅上坐好,又倒了一碗藥湯放到手邊。 “我現在感覺很好?!?/br> 衛韜垂下眼睛,看看桌上的瓷碗,語氣平和緩緩說道,“你現在先不要去管其他事情,去一趟珞水城找到柳青緣,讓她放下所有事情趕過來見我?!?/br> 就在此時。 咚咚咚…… 房門被輕輕敲響。 烏隱手中悄然多出一柄利刃,閃身來到門前,透過縫隙向外看去。 片刻后,烏隱表情微變,空著的那只手迅速做了幾個手勢。 外面是一個人。 而且還是個女人? 衛韜微微一怔,首先排除掉傷勢還未痊愈的歐映憐。 再排除掉烏隱也知道的柳青緣。 一時間實在是想不起來,除了她們兩人之外,還有哪個女人能跑到守護嚴密的清風觀綠竹苑,直接出現在他的門前。 當當當。 很有禮貌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衛韜目光示意,烏隱緩緩打開了門插。 吱呀…… 房門被輕輕推開。 一只雪白繡鞋輕輕踏進了屋內。 緊接著,是一個高冠袍服的修長身影,款款站在了他的面前。 “黎焜和左石同時傳遞消息上山,說你與青蓮妖教一戰負傷,如今正在道觀內靜養?!?/br> 倪灀眼中波光流轉,四下里看了一圈,忽然便幽幽嘆了口氣道,“看來你傷的很重,甚至已經到了難以自持的程度?!?/br> “倪道子不是在藏書閣閉關嗎?” 衛韜眨眨眼睛,毫不掩飾驚訝的語氣,“怎么就直接下山了?” “老師很忙,明嵐真人又遲遲未歸,所以我偷偷從山上溜下來一趟,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就算是有誰不小心看到了,也只會閉上眼睛當做天黑?!?/br> 她吐氣如蘭,慢慢說著。 先從衣袖中取出幾只青色蓮臺,放到了旁邊的桌上。 然后直接端起那只盛滿藥液的瓷碗,動作輕柔遞到了他的嘴邊。 一點點抬起碗邊,服侍著他將藥湯慢慢喝完。 緊接著從袍服內取出一方手帕,還幫他擦了擦嘴角,拭去淌落下來的少許液體。 做完這一切,倪灀不由得慨然嘆息,“本來我就是個不會服侍人的,結果沒想到衛執事你給自己選的這位仆人,除了不大會伺候人外,就連眼睛都不太好使。 你的身體都已經這樣了,他卻硬是看不出來,不知道你連動都難以動上一下?!?/br> “他本來就不是服侍人的小廝?!?/br> 衛韜轉頭看向烏隱,“這里沒你的事兒了,剛才我讓你做什么,抓緊時間去做?!?/br> 說完后,他抬起眼睛,和她對視,“對于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倪道子可有解決的良方?” “吾此行下山,本就為此而來?!?/br> 倪灀淡淡說著,繞著木椅轉了一圈,忽然開始褪下他的外衫。 “不脫衣服,就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