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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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梁在一旁補充道,“房員外便是這里幾家沙場石場的東家,上次有人失蹤就是他報的信?!?/br> 衛韜挑開門簾,看了房臨垣一眼。 只見他眼窩深陷,面容憔悴,頭發亂糟糟的,明顯是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的情況。 “在下已經為執事準備好了住處,還備了一桌席面為諸位師傅接風洗塵?!?/br> 房臨垣與衛韜對視一下,忙又低下頭去,語氣恭敬說道。 “那就聽從房員外的安排?!?/br> 衛韜微微頜首,“具體的情況,我們等會兒邊吃邊談?!?/br> 他目光轉動,從房員外慘淡憔悴的臉上移開,看向不遠處等候的幾個仆役。 這幾個人倒是面色紅潤,神光奕奕,不僅沒有任何菜色,還和房員外本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家的仆役下人生活條件似乎不錯,氣色之好甚至超過了清風觀的道童?!?/br> 衛韜心中動念,放下了車廂門簾。 越過破舊門樓,馬車緩緩進入鎮子。 沿著砂石鋪就的街道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座高墻大院前停了下來。 大門兩側,早有數名仆役拿著雨傘守候。 門廊外的臺階上,還站著一個身材窈窕的短發女孩。 她看起來約摸十五六歲。 穿著青色勁裝,腰懸一柄長劍,就站在大門臺階上方,居高臨下看了過來。 房臨垣見到女孩,本就憔悴面色頓時變得更加苦楚。 他張口就要訓斥,但最終卻是嘆了口氣,轉頭陪著小心笑道,“這是小女,被在下慣得沒大沒小,不通世事,還望執事大人莫怪?!?/br> “無妨?!?/br> 衛韜點點頭,接過一把雨傘,緩步上了門前臺階。 “你就是清風觀又派來的武者?” 短發女孩目光落在衛韜身上。 看著他月白長衫下并不如何強壯的身體,眼睛里帶著nongnong的審視懷疑神色。 衛韜從她身邊走過,對女孩的話恍若未聞。 她冷哼一聲,口中不停說道。 “別像前面那兩個人一樣,剛來時囂張霸道,看上去架子倒是大得充天塞地。 結果卻連幾天都沒撐過去,便嚇得連夜跑路,頭都不敢回上一下?!?/br> 咔嚓! 他毫無征兆停下腳步。 轉頭看了過來。 連同一旁的歐映憐等人同時站住。 幾人目光陰冷,齊齊看向門下的少女。 短發女孩迎上數道目光,不由自主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身體也在瞬間繃緊。 衛韜只看一眼,便移開視線。 聲音低沉說道,“房員外,你上次和道觀說的是剝皮實草,現在我聽到的卻是趁夜逃跑?!?/br> “那么,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又是假的?” 咕咚! 房員外艱難咽下一口口水。 面色有些發白,額頭上剎那間一片細密冷汗。 衛韜停頓一下,語氣愈發冰冷。 “你要明白,本觀雖然護佑一方平安,卻也不是可以任由人欺騙的傻子?!?/br> “執事大人,這都是小人的錯,都是小人沒有把話講清楚!” 房員外聲音顫抖,“那兩位師傅,確實是死了,小人只是怕引起恐慌,才小范圍封鎖了消息,沒有大規模傳播出去?!?/br> “至于我這頑劣的女兒?!?/br> 他說到此處,不住搖頭嘆息,“她總是來追問此事,為了應付過去,也是不想讓她害怕,小人便隨口編造了謊言……” 衛韜沉默片刻,抬腳朝著院內走去。 “房員外不必緊張,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畢竟我們是過來解決問題,而不是要毫無必要制造新的問題?!?/br> “執事大人寬宏大量,小人感激不盡!” 房員外抹一把汗水,終于長長呼出憋悶已久的濁氣。 緊接著便一疊聲喊著,“快點把席面布好,不要讓執事大人等待太長時間!” 半刻鐘后。 幾杯醇酒入腹,房員外的面色紅潤了許多。 再看看一旁端坐的衛韜,頓時便又大大松了口氣。 他連連敬酒,從頭到尾都在說著小意奉承的話。 “以前有著清風觀的庇護,整個曬金場一直安然無憂。 就算有過幾次流竄而來的匪徒,也被駐場的武者出手剿滅,沒有造成太大影響,在下實在是感激涕零,無以言表?!?/br> “只是這一次,不僅駐場武者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就連從觀內過來,專門處置此事的兩個武師,也被剝皮實草凄慘死去。 原本在下已經有些絕望,甚至生出了拋棄家業逃離此地的念頭。 沒想到只是將消息傳遞上去,執事大人便帶著強援當即趕來。 這一下壓在在下心頭的大石,終于松動了許多?!?/br> “好了,我們此次過來不是為了吃酒,其他無關緊要的話也不用多說。 房員外還是先將事情經過詳細講述一遍,也能讓我們有個大致了解,確定探查的目標方向?!?/br> 衛韜吃了幾口菜,飲了幾杯酒,便將餐具放下,向后靠坐在椅背上面。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br> 房員外陷入回憶,思索著慢慢說道,“就在八天前的那個早上,各個工頭照例提前一步前往場地,清點工具,準備當日的活計?!?/br> “結果等他們到了才發現,住在沙場小屋守夜的人竟然不見蹤影。 而且不是一個沙場如此,好幾處地方都發生了相同的情況?!?/br> “在下一開始以為是駐場守夜的人跑了,但稍微想想便覺得不對。 一來他們連這個月的工錢都沒領,此時跑了就恨吃虧; 二來若是單個人跑了還有可能,但好幾個人一齊跑掉,無論如何都不太可能……” 衛韜睜開眼睛,“在沙場里面,有沒有發現打斗的痕跡?” “沒有,別說尸體,就連血跡都沒有發現一片?!?/br> “嗯,我知道了,你接著說?!?/br> 他點點頭,重新閉上了眼睛。 房臨垣道,“后來,道觀駐守武師便趕了過去,卻也沒有發現什么端倪。 便從在下這里要走了兩個護院,連帶著幾個粗使雜役,晚上就住在了那里。 想要看一看還有沒有什么意外情況發生?!?/br> “守株待兔,也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br> 衛韜夾起一筷熏rou,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所以說,他們晚上住了進去,然后同樣失蹤不見了?” “執事所言極是?!?/br> 房臨垣眼神發飄,閃過一絲驚恐,“第二天早上過去,他們確實都不見了?!?/br> “更可怕的是,這一次的沙場石屋,里面涂滿了鮮血,就像是有人在拿著最大號毛筆在里面蘸血作畫?!?/br> “再后來,便是姓門的兩位武師,他們的實力明顯更強,過來之后一番探查尋找,似乎是發現了什么線索,便直接沿著河邊的樹林一路追了上去,結果自此便失去了蹤跡?!?/br> 衛韜微微皺眉,“既然失去了蹤跡,你又是在什么地方發現了他們的尸體?” 房臨垣陡然一個寒顫,“第二天,樹林邊上出現了一根十字木樁,兩位武師的尸體,就被穿透掛在上面?!?/br> 第177章 劍法 酒宴散去。歐映憐和烏隱分別出去尋找線索。 甘梁則留下來和房員外繼續聊天,引導他說出更多細節的信息。 衛韜則出了會客廳。 在房家府宅里慢慢散步。 走廊上很多地方的墻皮已經斑駁,露出下面青磚本來的顏色。 雨水從屋檐落下,滴滴答答掉在地上,將泥土砸出一排整齊的小坑。 不時有丫鬟仆役快步走過,每個人都神色匆匆,表情凝重,幾乎不見一絲笑容。 衛韜沿著長廊緩步而行,在拐角處停了下來。 再往前去,就是一扇閉上的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