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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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時至午后。 衛韜從家中出來,沿著長街一路前行。 最終在一處幽深府邸前停下腳步。 “衛先生,門主就在里面等候?!?/br> 早就守在門外的三才門弟子快步上前,滿臉堆笑躬身一禮。 “嗯,帶路吧?!?/br> “衛先生請跟我來?!?/br> 三才門弟子又是一禮,小跑著打開了院門。 衛韜跟在后面,穿過一個不大不小的練武場,再沿著長廊走出一段距離,來到位于府邸最深處的兩層樓前。 當當當。 三才門弟子敲響房門。 “門主,衛先生到了?!?/br> 門內頓時傳出爽朗笑聲,“衛老弟快快進來,我已經備好酒菜,就等著和你一醉方休?!?/br> 一樓會客廳。 衛韜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相對而坐。 中間的桌上擺好了各種菜肴。 全部都是各種rou食,幾乎見不到一片青菜葉子。 還有十幾壇開了封的美酒,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入城兩個月來,這是他第五次見到三才門主牧舫,也是第四次在這棟小樓內喝酒。 幾次接觸下來,兩人之間的關系迅速拉近,熟絡得就仿佛相交已久的老友。 “來來來,還是老規矩,咱們先滿飲一壇?!?/br> 門主牧舫直接拎起一只酒壇,和衛韜碰了一下,隨即一飲而盡。 緊接著是第二壇、第三壇。 這就叫酒過三巡。 牧舫抹了抹嘴,已經稍微有些發暈。 他打著酒嗝,從桌子底下拖出來一只箱子。 打開后里面是排列整齊的金錠。 看著衛韜疑惑的眼神,牧舫哈哈一笑,“這是南溟商行托人送來的賠禮,衛兄弟回去時就把箱子搬家里去?!?/br> “哦?這箱金子,怕不是要百兩之數?!?/br> 衛韜挑挑眉毛,“我這些日子還等著他們的報復,結果就送上了賠禮?” “報復?再借他們兩個膽子!” 牧舫呸了一口,“南溟商行若是只打我的臉,只要不傷筋動骨,或許咱生個悶氣也就咬牙忍了。 但偷走他老人家的東西,就是打他老人家的臉,后面若再敢想著報復,我看他們是不想在府城混下去了!” 衛韜微微一笑,“南溟商行給牧大哥的賠禮,讓我拿走又是什么意思?” “這就是給衛兄弟的那份,我的在這里?!?/br> 牧舫說著,又從桌下拖出一模一樣的箱子,里面同樣是滿滿的金錠。 他合上箱蓋,一腳踢進桌底,“南溟商行的大掌柜還說了,等過上幾天,一定要請衛老弟過去吃飯,當面給你賠禮道歉?!?/br> 衛韜不置可否,“到時候再說吧?!?/br> “可不能到時候再說?!?/br> 牧舫滿臉為難,“為兄一時口滑,已經替衛兄弟答應了下來,兄弟你若是不去,折的可是老哥我的面子?!?/br> “牧大哥放心,我去就是了?!?/br> “還是衛兄弟爽利,這就叫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墻……” 牧舫大喜,又是一壇老酒下肚。 衛韜陪著喝了,又問道,“上次和牧大哥說起的墨香樓,現在又是個什么情況?”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br> 牧舫搖了搖頭,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反正我和他老人家說過了,他只是叫我不用去管,那就沒我們的事情了唄?!?/br> 衛韜點點頭,又拎起一只酒壇。 接下來,兩人才開始大口吃rou。 很快將整張桌子掃蕩一空。 門外自有守候的仆人進來,將一片狼藉的盤碟撤下,迅速換了一臺素雅的席面。 喝酒的器具,也從壇子改成了酒盞。 衛韜夾起一筷青蔬慢慢吃了,抬頭看一眼已經臉色通紅的牧舫,“從我進門開始,牧大哥就憋不住的笑意,莫非是有什么好事?” “哈哈哈哈,確實有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牧舫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他好容易才止住笑聲,湊近些壓低聲音道,“準確來說,這不是我的好事,而是衛兄弟你的好事?!?/br> “我的好事?” 衛韜眼中波光一閃,“牧大哥如此說,難道是找到了本人老師和同門師兄弟的下落?” “這個倒沒有,不過我會一直幫你留意就是?!?/br> 牧舫擺擺手,又端起酒盞飲盡。 而后滿臉通紅道,“衛兄弟或許還不知道,青麟山馬上就要組織一次入門弟子的遴選?!?/br> 衛韜伸出的竹筷停在半空。 片刻后輕輕呼出一口濁氣,“這還真是個好消息,就是不知要到哪里報名,又需要什么條件和要求?!?/br> “衛老弟你這就想錯了?!?/br> 牧舫輕咳一聲,摩挲著手中酒杯。 衛韜會意,當即端起酒盞,“我哪里想錯了,還請牧大哥不吝賜教?!?/br> 牧舫碰一下杯子,表情嚴肅認真,“我說衛老弟想錯了,那就是想錯了,絕無第二種其他可能?!?/br> 說到此處,他忽然又笑了起來,“衛兄弟是不是忘了,我和我二叔是什么關系?” “所以衛兄弟一定記住,咱是有關系的人,能走門路的人,怎么可能和其他人一樣,大冷天的還得去到青麟山下排隊報名?” “莫說衛兄弟幫了我二叔的忙,就算沒有那件事情,就憑咱倆的關系,這事兒我也得著緊上心,給你伺弄妥當?!?/br> “接下來報名和初選你根本就不用管,到日子了就直接上山參加最終遴選。 一旦成了就是正經八百的元一道弟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br> 說到此處,牧舫忽然一聲嘆息。 “老哥我天賦不行,資質低劣,全憑二叔用力托舉,才勉強修到了氣血一轉的層次。 之后再留在山上也就沒了意思,只好下山入城,借著他老人家的面子,謀個不算正經的營生,這輩子能給老牧家傳下香火,也就那樣了?!?/br> “衛兄弟你卻是不同,年紀輕輕資質上佳,待到入了教門也大有可為。 只等日后發達了,別把老哥忘個干凈就好?!?/br> 衛韜伸手抓起酒壇,“牧大哥說的哪里話,我們再滿飲一壇!” “不能喝了,再喝就要吐出來?!?/br> 牧舫醉眼惺忪擺了擺手,“要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要扔呢,咱練武比不上衛兄弟,就連引以為傲的酒量也不是對手,老哥我是甘拜下風了?!?/br> 他咕咚咕咚灌了一壺茶水,讓自己稍稍恢復少許清明。 忽然又收斂笑容,“不過話說回來,衛老弟也千萬不要掉以輕心?!?/br> “就算是有咱二叔的幫忙,入了元一道的山門,后面的道路也還需要你自己來走?!?/br> 衛韜點點頭,“牧大哥說的不錯,我自是曉得?!?/br> 牧舫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衛老弟能在如此年紀便修到氣血三轉的境界,既是一件好事,卻又是一件壞事?!?/br> “哦?還請牧大哥細說?!?/br> 牧舫滿臉苦笑,一擺手道,“我在山上的時候,就是個靠關系吃飯的混子,本身也不喜歡下苦功夫修行,所以這個問題我不太清楚,也就沒辦法給你細說?!?/br> “不過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外道殘法凝練的氣血脈路,在修行全真之法時,都必須推倒重來,不然便絕難功成?!?/br> 衛韜微微皺眉,陷入思索。 停了片刻,便又聽牧舫接著道,“不過衛老弟你天賦驚人,我相信你一定能修得全真,一步步踏進整個元一道的高層核心!” “真若是到了那個時候,老哥我也能跟在衛老弟后面喝口湯水。 倒要叫我那不成器的二叔看看,沒了他老人家的襄助,我牧舫通過自己的努力,也能在府城周邊插桿立旗!” 衛韜面色古怪,“牧大哥喝得醉了,有些話可是不興說啊?!?/br> “哪里不興說了?” 牧舫已然醉意熏熏,大著舌頭道,“我二叔要是成器,早早做了元一道主,大哥我又何苦在南城邊兒守著這個小攤子唉聲嘆氣?” “怕不是早就坐上了元一執事的位子,每天球事沒有,只用喝酒,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