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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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見的那天夜里,你有兩個親傳弟子都很晚才從外面回來?!?/br> 她伸手一指衛韜,目光中殺機潛藏,“除了他之外,還有那個燕十,他們到底做什么去了,你作為老師,不要告訴我自己一點兒都不知道?!?/br> 周師傅嘆口氣,放緩了語氣,“陳嬤嬤,我知道你很著急,但請你先別急,此事還需要好好思量?!?/br> “他們兩個昨天確實出了莊子,也的確是晚上才回來,但是這又能說明什么? 難道陳嬤嬤以為,就憑他們一個凝血,一個煉筋,真的能對青鳳小姐造成威脅?” “他們到底是什么實力,你說了不算!” 陳嬤嬤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要讓老身親自試過才算!” 她氣血鼓蕩,身軀膨脹。 剎那間便從一個佝僂的婦人,變成了筋rou遒結的殺人機器。 伸出猶如鷹鉤的指爪,當頭朝著衛韜罩落下來。 周師傅面色大變。 他想要出手攔截,卻因為距離較遠,中間還隔著一個白悠悠,頓時錯失了時機。 咔嚓! 一爪落下。 衛韜瞳孔微縮。 映照出呼嘯而來的那道身影。 以及仿若挾裹著道道腥風的利爪。 他腳趾扣緊靴底,力量蓄勢待發。 剎那間心思電轉。 到底是不閃不避,爆發全力將她打死;還是要暫避鋒芒,不在白悠悠等人面前暴露所有實力。 然后,就在這一刻。 他卻猛地瞇起眼睛,眼看著陳嬤嬤一個踉蹌,噗通一聲趴伏在自己腳邊。 身體抽搐一下,便頹然不動。 她向前探出的利爪,和他的鞋子僅有不到一尺距離。 但就是這一尺距離,對陳嬤嬤而言卻變成了無法逾越的天塹,終其一生都再也無法跨過。 衛韜屏住呼吸,目光緩緩后移。 最終落在那個旁若無人的白衣少女身上。 “我都還沒有說話,哪兒有你這狗奴才不停叫喚的道理?” 白悠悠輕啐一口,將手上拎著的東西丟了出去。 嗖…… 那個圓滾滾的東西在空中旋轉飛行,灑下一路鮮血。 最后精準落在不遠處的石桌中央。 那里擺著一只銅鍋,下面木炭燒得通紅,鍋內湯水還在咕嘟嘟冒著氣泡。 嘭! 它墜入鍋中,濺起一蓬乳白湯汁。 白悠悠甩掉指尖沾染的血跡,看著銅鍋內起起伏伏的陳嬤嬤頭顱,露出一個恬淡笑容。 “你既然這么喜歡多嘴,那就給你好好洗洗嘴巴。 下輩子最好謹記禍從口出,病從口入的道理?!?/br> 她停頓一下,又說出讓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以的話來,“還有,胡青鳳是她的好友,和我卻沒有什么關系,你想叫我來幫你找人,實在是打錯了算盤,又誤了自家性命?!?/br> 咕咚! 譚磐喉嚨涌動,下意識退了一步。 周師傅面色凝重,目光驚訝震動。 衛韜緩緩呼出一口濁氣,腦海中不?;厮莅子朴七M身出手,折頸摘顱的景象。 這個女人…… 當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猛如驚雷。 他將自己代入進去,思索如何才能避開這迅捷如電的一擊。 步步生蓮,荷下青魚。 也只有催動爆發氣血,御使出還不算完全成熟的這套步法,才能差不多跟上她的速度。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聲響起。 眉清目秀、虎背熊腰的長淵滿臉笑容,撫掌贊嘆,“一段時間不見,悠悠師妹的實力又有提升,當真是可喜可賀?!?/br> “我不是白悠悠那個廢物,再喊錯的話,你是不是也想被那些熱湯灌滿嘴巴?” “還有,你拿來的東西我不需要,直接帶回去就行?!?/br> 她丟下兩句話,轉身朝屋內走去。 長淵笑容一滯,“這是老師親koujiao代,要送到白師妹手中的東西?!?/br> “姓金的是你老師,又不是我的老師,憑什么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白小姐,你確定要如此么?” 長淵垂下目光,眸中怒意一閃而逝。 她在門前停下腳步,忽然笑了起來,“行吧,長者賜,不敢辭,你把東西給我就是?!?/br> 剛剛拿到手上的獸皮袋,下一刻卻又被她隨手丟給了譚磐。 “東西,我現在送給你了?!?/br> 說完后,她扭頭就走。 嘭的一聲關上了屋門。 毫不在乎外面那具無頭的尸體。 還有一顆頭顱,正在鍋中沉沉浮浮。 更沒有去管面色漲得通紅的長淵。 就像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完全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譚磐怔怔拎著袋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片刻,他看向長淵,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白小姐突然丟來,在下也只好先行接住,不然袋子掉到地上,摔壞了里面的東西,就成了我的過失?!?/br> 他一邊說著,來到長淵近前,準備將東西原物歸還。 嘭的一聲悶響。 譚磐捂住手臂踉蹌后退,面上閃過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獸皮袋子四分五裂,里面的東西嘩啦啦滾落一地。 “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敢接我送出去的袋子?” 長淵冷哼一聲,大步朝著院外走去。 “滾開!” 他伸手去撥另外一邊的衛韜。 嘭! 兩只手臂在半空中相碰,爆出一聲悶響。 “恩?” 隨手一撥竟然沒能推動,長淵眉頭皺起,陡然提膝,一腳踢出。 唰! 這一次發力處空空蕩蕩,身側卻是不見了剛才那道身影。 他停下腳步,緩緩轉頭,目光落在已在數步外的衛韜身上。 “竟然能躲開我的一腳?!遍L淵眼角嘴角微微抽搐,挑起一絲冰冷的笑容。 他一把扯開衣領,露出脖子上掛著的奇形項鏈。 然后活動一下脖頸,發出咔吧咔吧的脆響,“這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br> 衛韜目光陡然一凝。 卻并不是因為長淵的殺機和怒意。 而是因為他脖子上掛的那只項鏈。 粗看上去,項鏈就是幾片龜甲連在了一起。 顏色灰撲撲的,和珠光寶氣一點兒都不沾邊兒。 但就是這坨垃圾一樣的東西,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 衛韜暗暗舔一下嘴唇,終究是按捺住心思,又向后退出幾步,避開了長淵越來越盛的鋒芒。 就在此時,極度壓抑扭曲的女子聲音從屋內響起。 “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br> “所以送完東西,抓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