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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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拍出的一掌被撞開。 陳澄山臉色煞白,卻依舊咬牙向前,提膝頂在了那人的胸口。 血色蓮花砰然炸開。 黑色斗篷、黑巾覆面的偷襲者身子一晃,露出的眼睛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但是…… 陳澄山臉上卻殊無喜色。 左腿火辣辣的劇痛,讓他幾乎慘叫出聲。 鮮血從數個糜爛的孔洞中向外瘋狂涌出,順著小腿嘩嘩流淌。 轟! 還未等陳澄山從劇痛中反應過來。 黑影下一拳已經重重砸落。 拳鋒挾裹的氣勁吹得他幾乎睜不開雙眼。 “開!” 雙腿全部遭到重創,陳澄山從喉嚨最深處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 在最后一刻終于抬手橫于胸前,擋在了那一拳的必經之路上面。 咔嚓! 他的小臂陡然彎折,扭到一旁, 被黑影一拳打在咽喉。 “噗!” 陳澄山頭向后仰,口中鮮血狂噴,狠狠砸在地上。 “你,你到底是誰……” 他滿面鮮血,瞪大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高大黑影。 黑影只是沉默不語,抬手便是一道寒光閃過。 一枚菱形暗器刺進喉嚨,也將他后面的話全部封堵了回去。 陳澄山眼睛里的光彩迅速消失。 直到此時,黑影才開口說道,“陳先生說了要來找我麻煩,我左等右等卻一直不來,便只好辛苦一些,主動將自己送到陳先生嘴邊?!?/br> 說到此處,他微微笑了,“可誰知道,給了陳先生機會,你卻不中用啊?!?/br> “你,竟然是你???” 陳澄山猛地瞪大眼睛, 口中最后涌出一團污血, 便再也沒有了生息。 黑影快步上前,在陳澄山衣內摸索一陣,拿起兩樣東西迅速離開。 片刻后。 之前畏縮在街邊墻角的幾個流浪漢猛地站起身來,以遠超普通人的敏捷抬起尸體,同樣飛快消失在漆黑的巷子深處。 第55章 穿山 飯館包廂。衛韜脫掉已經破爛不堪的斗篷,露出里面穿著的一件暗甲。 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他直到此時才發現,暗甲護心鏡上的錐刺,竟然斷了一大片。 就連下面的護心鏡,也已經出現了道道裂紋。 回憶著剛才兔起鶻落的短暫戰斗,衛韜也不禁有些心驚。 陳澄山已經將雙腿氣血凝練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程度,甚至比大師兄還要更強,生死爆發之下猶如一柄鐵斧轟然砸落,他毫無保留雙拳齊出才堪堪能夠擋住。 若不是游園會時陳澄山與大師兄互拼受了傷; 若不是他提前做了足夠的準備, 毒煙暗器內甲齊齊上陣; 今天晚上的襲殺或許將變成一場鏖戰。 最后縱然取勝,也必將付出巨大的代價。 衛韜端起還冒著蒸騰熱氣的大桶混沌,一口氣不停盡數灌入口中。 呼出一口含有血腥味道的濁氣, 他又馬不停蹄開始對付一鍋水餃。 “先生?!?/br> 包廂的房門被輕輕拉開,一個滿頭雪花的黑衣漢子進來,“尸體已經處理好了?!?/br> 咕咚! 咕咚咕咚! 十數個呼吸后,衛韜將那口鐵鍋放下,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什么遺漏吧?!?/br> “沒有沒有,衛先生放心,今夜過后,就算是有人在城中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陳澄山的尸體?!?/br> 黑衣男子被這道目光掃過,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就連說話都下意識放低了聲音。 他親眼目睹了發生在街角的那場戰斗,心中除了震撼,便只剩下了恐懼。 在今夜之前,他只是聽說過內練武者的傳聞; 而在今夜之后,他才終于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多么恐怖。 忽然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個黑巾蒙面,身披蓑衣的高大身影悄然進來。 對著衛韜抱拳道,“公子,會里派去陳澄山住處的好手,已經回來了?!?/br> 衛韜端坐不動,“那邊又是個什么情況?” 高大男子掀開蓑衣,從懷中取出一只木匣,又從門外拎來一只碩大的包袱,恭恭敬敬放到桌上。 “回公子,那座宅子已經空了,所有人都被送去黃泉地府團聚,沒有放走一個。 其中就有公子提到的斷腿武者,他拖著重傷之身,竟然還能如此厲害,讓我們折了兩個兄弟?!?/br> “木匣里面是我們找到的錢財,包袱里面全部都是他們儲存的藥材,一并帶了回來獻給先生?!?/br> 衛韜點點頭,打開木匣看了一眼。 里面除了銀票、少許珠寶首飾,以及一枚晶瑩剔透的紅色丹丸外。 還有一本看上去頗有些年頭,都起了毛邊的皮質書卷。 封面上幾個大字被磨得幾乎消失不見,卻也能依稀分辨出來,寫的是穿山腿法。 啪! 他將那部功法書冊收好,然后只取了那顆血玉丹,便將鐵盒蓋好推了回去。 “里面的錢都拿回去吧,該有的撫恤,必須要給足,不夠的話再找我來取?!?/br> “公子放心,會里如今接手了不少生意,再加上其他方面的進項,賺的錢足夠各種花銷?!?/br> 高大男子說著,語氣隱有幾分狂熱,“我們都是苦力出身的賤民, 以前何曾想過能吃上帶葷腥的飽飯? 甚至還能養活家中老??? 如此就算是為會里死戰而亡,也無憾了?!?/br> …………………… 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雪后初晴。 陽光映照下來,為銀裝素裹的山城增添了一抹淡淡的金色。 鐵腿派派主呂一傷喝完碗里的藥湯,叫服侍的弟子將房間的火爐再燒旺一些。 “人老了,氣血衰落,以前沒發現的老毛病就一個個的冒出來了?!彼偷蛧@息一聲,拿起一本書坐到了暖爐近前。 “澄山今天怎么還沒過來?” 過得許久,他放下手中的線裝古籍,有些疑惑問道。 按照往常的慣例,大弟子陳澄山早應該來到武館,先給他請安,然后再去帶領其他弟子修行。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論刮風下雨,冰雪嚴寒,從來都是如此。 但是今天太陽已經升起老高,卻還是不見他的人影,讓呂一傷不由得心生疑惑,還有些許的擔憂。 “莫不是昨天澄山和紅線門譚磐交手負傷,過了一夜反而變得更加嚴重了?” 想到此處,呂一傷頓時有些坐不住,當即打開衣柜,披上了外出時穿的裘皮大衣。 先到藥房抓了幾副疏通氣血的藥劑,他又返身回到臥室,將裝著兩枚血玉丹的盒子揣進懷里,這才急匆匆出門,準備去陳澄山居住的地方看上一看。 就在此時,一個鐵腿派弟子從外面狂奔而回。 “老師,出事了!” 他直奔呂一傷所居的內宅,滿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你不要慌,到底出了什么事???”呂一傷院子中央,眉頭緊皺看著面色蒼白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