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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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現在居住的邊緣地帶,真的是死幾個人都沒有官府去管。 就像是一座污濁不堪的泥潭,一點點吞噬著希望與生命。 或許是時候換個新的住處了。 至少要更加靠近內城,如此才能在安全上得到更多的保障。 衛韜開始計算自己的錢財。 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昨天晚上摸了五具尸體,雖然幾個男的從頭到尾都沒能擼出幾兩銀子, 但那個女人卻是身家頗豐,一只染屎荷包內竟然翻出了兩張大通錢莊的銀票, 再加上一些散碎銀錢,至少超過一百五十兩的價值。 如此多的銀錢在手,衛韜便動起了購買一處新宅的想法。 并且愈演愈烈,直至占據了幾乎全部的心思。 …………………… 蒼遠外城,靠近內城的富人區。 衛韜跟在一個掌柜模樣的中年男子身后,來到一處大門緊閉的院子前。 “這里以前住的是屈老爺,他們年前舉家遷往了中原,就留下這一處宅院,賣給了我們興盛牙行?!?/br>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取出鑰匙,打開了那扇已經有些掉漆的深紅大門。 吱呀一聲輕響,厚重木門應聲而開。 越過門內石質屏風,里面的院子大概有百余平,除了正廳和主屋外,還有東西廂房配房各兩排。 再加上廚房浴房倉庫柴房等建筑,整個占地面積至少要比他之前居住的小院大了數倍不止。 兩排中等高度的樹木生長得枝繁葉茂,為燥熱的午后提供了大片的陰涼。 “公子,你看這座院子如何?” “看起來倒是不錯,齊掌柜,這棟宅子要多少錢?” “標價九十兩紋銀,如果公子直接定下來,在下可以做主為公子打個折扣,八十五兩就能拿下?!?/br> 還以為這么大一座院子要多少錢,沒想到竟然只要八十五兩。 衛韜心中動念,表面上卻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沉默許久后道,“還能再便宜些么?” “公子,不是在下不愿降價,實在是八十五兩已經賠了?!?/br> 齊掌柜痛心疾首,連連嘆息。 “本行去年收這院子便用去八十兩紋銀,再加上修繕維護的花費,早已經超了這個數目, 也就是今年行情不好,本行在內城的東家著急收攏銀錢回血,才將價格壓到了如此程度?!?/br> “而且這里面家具齊全,雖然舊了些,但稍微拾捯一下接著用絕對沒問題,也省去了公子再重新置辦的花費?!?/br> 衛韜心不在焉點點頭,各個屋子轉著看了一圈,才轉身向外走去。 直到出了大門,他又回望一下還算干凈整潔的院落,露出些許為難的表情。 “真的不能再便宜了? 我手頭上錢不夠,還要去籌措。 這樣一來就算買下房子, 也就窮的只剩下了這座房子, 還要倒欠別人不少銀錢?!?/br> 齊掌柜也跟著苦笑,“公子有所不知,如果是在下自己的房子,咬咬牙再便宜一點也不是不行,就當是和公子交個朋友, 但這是里面的大東家定的底價,在下也不敢胡亂做主?!?/br> “實在不行,我帶公子看看其他房子,雖然地理位置不如這座,但也還算不錯?!?/br> 就在此時,一隊手持刀盾、身著皮甲的軍士從不遠處的石路上走過。 衛韜腳步一頓,“齊掌柜,那是巡邏的軍士?” “是啊,這可是正經八百的城防軍,要不是說這里地理位置好呢,就光憑安全性,就至少值二十兩紋銀?!?/br> 衛韜深吸口氣,然后猛地一拍大腿,“艱難”下定決心道,“八十五兩就八十五兩,這座院子我買了!” “公子英明,這座宅院絕對物超所值,住進來保管公子滿意?!?/br> 齊掌柜大喜過望,臉上笑得都能堆出一朵花來。 第21章 借力 天色漸晚。衛韜剛把屋內清整完畢,來到院子里準備將不要的垃圾丟掉。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響起。 放下手中的東西,衛韜有些詫異地朝著大門看了一眼。 他確實好奇,自己中午才辦完地契交接,還沒有真正住進來,竟然已經有人前來拜訪。 富人區的居民,也是這么熱情好客嗎? 但透過門縫向外一望,衛韜不由得微微瞇起了眼睛。 來的竟然是一個穿著皮甲的軍士。 而在更遠一些的大路上,還有幾個軍士等著。 “這位軍爺,不知有何貴干?” 衛韜暗運氣血,緩緩打開了大門。 “你就是新搬來的住戶?”軍士沒有進來,就站在那里問道。 “是?!毙l韜點頭。 軍士一拱手,面上露出一絲程式化的僵硬笑容,“我來通知一聲,按照本城守備周大人定下的章程,這片區域的住戶,每個月都要交一兩銀子,作為的城防軍的巡夜費?!?/br> 每個月一兩銀子,也算是很大一筆開銷,姓齊的家伙竟然從來沒提起過。 果然是無jian不成商,只要能把宅子賣出去,錢賺到手就行了,哪兒會管你剩下的事情。 而且他中午才剛剛拿到地契,下午來的軍士就過來敲門收費,這消息倒是傳遞得夠快。 衛韜沉默一下,他不知道這筆“物業費”到底落入了誰的口袋,也不想去刨根問底弄個明白。 他只知道,如果能和巡邏的軍士打好關系的話,對以后倒是很有好處。 悄無聲息間,一兩的銀錠被送入軍士的手中。 然后,衛韜不動聲色,手指輕輕一搓。 “軍爺巡邏辛苦,少許茶點錢不成敬意?!?/br> 軍士微微一怔,低頭看著自己手中多出的一塊碎銀,眼睛頓時就是一亮。 “咳咳,我姓卞,是今日負責巡邏的伍長,公子直接稱呼我老卞就好?!?/br> 衛韜點點頭,“卞大哥在外面巡邏勞累,天黑后不如叫上兄弟們進來喝上一杯,也算是幫小弟慶一下喬遷開灶之喜?!?/br> “這……”卞伍長稍顯猶豫。 “前面街上就有一家酒樓,小弟去打包一桌席面回來,也用不了太長時間?!?/br> 衛韜說到此處略一停頓,“記得本門譚磐師兄和我吃酒時就曾說過,那家酒樓的菜式還算不錯,我剛剛從別處搬來,還真的想嘗一嘗那里的菜品?!?/br> 卞伍長聽了,面色微微一變,“譚磐師兄,公子莫非是紅線武館周師傅的親傳弟子?” “恩,小弟才被周師收為親傳弟子不久?!毙l韜一邊說著,一邊又摸出塊碎銀,就要朝外面走去。 “唔……這等跑腿的活計,怎能勞公子親自去做?” 卞伍長一揮手,叫來了一個手下,頤指氣使命令道,“你去那邊的酒樓叫上一桌席面,就讓他們送到這位公子的府邸?!?/br> 衛韜拉住卞伍長,還是將自己手上的銀錢遞了過去,“我請諸位兄弟吃酒,又怎么能讓卞大哥破費?” 大半個時辰后。 卞伍長醉意微醺走出大門,沖著衛韜一拱手,“公子大可以放心,你剛才說的事情,兄弟們絕對會嚴查不??!” “娘個皮的,那些小幫會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在玉工坊這等靠近內城的地界公然聚眾鬧事,不殺殺他們的威風,我們城防軍的面子都沒地方擱!” “對,公子有事兒招呼一聲就行?!?/br> 下邊甲士連聲附和,“以后有什么事兒公子直說就是,咱兄弟幾個別的不說,兩膀子力氣還是有的?!?/br> “卞大哥和諸位兄弟慢走,以后沒事兒了就過來歇歇腳,喝幾杯水酒解解勞乏?!?/br> 衛韜目送眾人遠去,轉身關上了大門。 一頓酒,少許銀錢,就能和這隊城防軍拉近關系,無疑是非常劃算的一件事情。 當然,這也和他第一時間亮出自己紅線門親傳弟子的身份有關。 如果只是有錢,在這種混亂的世道中,就只能算是其他人眼中的肥豬,誰都想撲上來撕咬一口。 但是,在錢財之外再加上實力的話,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情況。 青合會加城防軍,如此雙管齊下,應該暫時可以保障住家人的安全。 但問題的最終根源和主要矛盾一日不除,隱藏在暗處的危機便一日難以消解。 在寬闊的庭院中打了一會兒拳,衛韜散去氣血,抬頭仰望著稀疏的星空,眼前再次浮現出王家姐弟的身影。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只要再給他和平發育一段時間,就能將修為一舉突破煉筋,進入凝血,甚至推升至最高層次的紅線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