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吟 第7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刻意相逢、北冥有魚【探案】、渴膚、滿級開局從貴族學院開始、換個人追、陳茉的英雄主義、母系三萬年、開局流放,我靠空間躺贏
來到洛京,李楠是主,韓之帆是客,哪有東道主讓客人花錢買單的道理? 都把李楠整的不好意思了。 說起來,這都是溫黎的面子。 溫黎不是大富大貴出身,但也是小康家庭里,嬌生慣養,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姑娘。 衣柜里,分門別類,各式各樣的衣服,讓人眼花繚亂。 這次見韓之帆,李楠親自下場,挑了一件白色束腰的,中式元素點綴的小紗裙。 既迎合了溫黎國學老師的身份,又符合周沉那句“仙女兒似的閨蜜”。 溫黎端坐在梳妝鏡前,閉了眼眸任李楠在自己臉上捯飭。 罷了,溫黎才看到李懷旌找她。 化妝打扮耽誤了不少時間,韓之帆和周沉此刻已經到了小區樓下。 催她們趕緊下樓。 李楠拾起外套,“走啊,發什么呆?” 溫黎說:“李懷旌的未接電話……” 李楠一臉不屑,“呦,之前死哪去了,現在曉得打電話了,讓他死遠點,別搭理?!?/br> 溫黎沒聽李楠說什么,只是疑惑,“難道是,我今天說了兩句好聽的,所以他低頭了?” 李楠走過來,一把拉住她,往外牽。 “李懷旌先放放,你現在當務之急,是去見見這倆,倘若一個沒看上,再考慮李懷旌也不遲……這年頭,誰不撒網,李懷旌就不撒網?他不撒網,姓蘇的女人,這么上趕著?” 本來溫黎還有些愧疚感,聽李楠這么一說,心頭就像被揪了一把。 她垂下眼眸,“是啊,這世道,一心一意的都是傻子……” 她不想做那個傻子。 被別人玩弄。 李懷旌所作所為,太讓她失望了。 在感情這塊,溫黎一向是挑三揀四,寧缺毋濫的態度。 李懷旌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騙她! 不該在沒解決好蘇月娥這件事,就跟她倉促開始! 讓她無緣無故被蘇月娥欺負。 這也就罷了,蘇月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李懷旌明明心知肚明,卻竟然坐視不管,卻不拿出來態度。 到底是為了維護利益名聲,所以一直沒讓蘇月娥走人,還是他對蘇月娥有特別情愫,所以刻意袒護? 所以屢次三番委屈她? 溫黎想到這里,心里的那點愧疚感,頓時煙消云淡! 她反過來,一把握住李楠的手,目光堅定,自嘲,“你說得對,他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他不義,雖然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我倆是分手了,還是沒分手……大概他覺得,我是被他尿過得一塊墻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罷了……” 說到最后,略傷感,溫黎抬頭望著漆黑夜幕,咽了咽情緒。 片刻,沒事人一樣云淡風輕。 “走吧?!?/br> “清高不能當飯吃,你不是說,韓總在南方很有權勢地位,他愿意結交我,那我就去見,指不定以后用得上……” 第8章 沈豐城在金樽國際ktv會所招待老許,好說歹說,這老家伙當年,在東莞也是個叱咤風云的人物。 珠寶古董這行,十年前,上頭做古董展品的節目,還親自拜訪老許,請他入t評委席。 沈豐城所說并不假,老許一怒為紅顏,從東莞跑到洛京來發展,沒想到最后落了頭頂一片綠的下場。 每每提及,都是兩把辛酸淚。 不過男人嘛,對待被綠了這件事,實在難以啟齒,也實在覺得顏面掃地,千言萬語也只能化作一句:“這次我真內傷了……” 老許大小是個人物,且是個前輩。 如今愿意屈尊降貴,給小輩做事,自然不能怠慢。 沈豐城原本以為,李懷旌不會賞老許這個臉。 沒成想,李懷旌卻問:“幾點過去?” 沈豐城趕緊道:“九點半?旌哥有空?” 李懷旌沉吟片刻,只道:“這幾天老許忙前忙后也蠻辛苦,這個項目想做起來,廣東深圳那邊離不開老許的人脈資源,你在君尚私廚定個桌,叫幾個兄弟陪酒,好好款待他……” 頓了頓又補充,“九點一刻,我在金樽國際等你們?!?/br> 沈豐城趕緊在電話里點頭,笑嘻嘻表示:“我就說嘛,老許大小是個人物,旌哥你老是不出面,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李懷旌只道:“我不喝酒?!?/br> 沈豐城拍著胸脯保證,“不用喝酒不用喝酒,有我頂著呢?!?/br> 李懷旌如今什么身份地位,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為了項目往死了灌自己的小啰啰。 九點一刻,李懷旌帶著崔項準時到金樽國際。 他翻了翻手腕,看表盤指針。 嗯,三個小時了,溫黎仍舊沒回電話。 洛京市最出名的,便是夜生活,尤其是金街這一帶,紙醉金迷,燈紅酒綠,有大都市的熱鬧繁華,熱鬧繁華低下,也有那不為人知的骯臟墮落。 金樽國際會所,自然是正規場所。 李懷旌從未騙過溫黎,他是正經的生意人。 前些日子,曾經跟著他混的小弟,還找過他。 想在南方做些不入流的生意,請他牽線搭橋,幫忙打個招呼,李懷旌還沒答應,此人便非常闊綽地,先孝敬了他一張卡。 李懷旌低頭盯著那卡,嘴角綻開一抹笑,“弟弟,違法亂紀的事兒,我不碰?!?/br> 那人道:“旌哥,全國經濟下行,做生意,哪有不打擦邊球的,權當,賞小弟口飯吃……” 李懷旌把卡推回去,瞧著他只重申一遍,“弟弟,違法亂紀的事兒,我不碰?!?/br> 李懷旌做生意,一向挑剔的緊。 今晚李懷旌愿意過來,也是因為老許電話里提了一嘴,手里那個原漿啤酒廠,如今虧損嚴重,無心再經營,準備出手找下家。 李懷旌是奔著這個來的。 老許的確是個能人,在東莞,做古董生意,跑到洛京,做原漿啤酒和礦泉水廠,前兩年,也曾風生水起過。 可惜搞事業,不管是女強人亦或是阿爾法男性,另一半的品質很重要,最起碼,性格上,一定要穩重自持,不能愛折騰。 后院經常起火,必然無心事業。 老許,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 李懷旌在大堂稍坐片刻,崔項便開好大包廂,拿著卡過來。 在服務員帶領下,二人一前一后,順著走廊往里走。 李懷旌在前,崔項在后。 剛走過拐角,對面包廂房門虛掩,便傳來熟悉笑聲,夾雜著音樂聲,聽不真切。 不過隨后傳出來的笑鬧聲,卻異常清晰:“溫黎溫黎,你好歹也算半個藝術生,可不能被他們比下去——” 李懷旌站住腳,回頭看了看崔項。 崔項不明就里,“怎么了,旌哥?” 李懷旌默了默,“你先過去,我去回個電話?!?/br> 崔項覺得有些奇怪,一時又搞不清奇怪在哪里,環顧四周,“那行,您打完電話趕緊過去,老許片刻就到……” 李懷旌點頭,“成?!?/br> 目送崔項和服務員離開,消失在視野之外。 李懷旌才動了動步伐,不著聲色湊近那包廂。 手抵房門,順著縫隙,推開一寸。 只見里頭光線昏暗,音樂聲震耳欲聾,搖頭燈在本就不算寬敞的包廂內,隨著音樂擺動。 三男兩女,坐了五個人。 一首音樂罷了,另一首輕快的音樂聲,四起。 是首頗有韻味的曲子。 下一秒,捏著話筒,身穿白紗裙地姑娘,清唱著站了起來。 她提步往前走,隨后轉身,看著那三男一女,腰肢輕緩律動。 束腰的吊帶白裙,裹得那細腰晃人眼,她展開纖細手臂,往前一遞,邀請幾人跟她合唱。 奈何這首歌難度太高,竟沒有一人敢上場,紛紛擺手搖頭表示不會。 隨后姑娘抿唇一笑,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那張臉,多一分嫵媚,少一分青澀。 泛著潤澤的紅唇,不是溫黎,還能是誰。 站在房門外的李懷旌,忍不住瞇了眼。 溫黎在他面前的形象,不是弱不禁風,需要保護,就是動不動就陰陽怪氣,愛抹眼淚,幼稚愛計較。 李懷旌三令五申,不要每次見面,都拿蘇月娥做嘲諷,說些讓人反感的話,可溫黎卻總是潑他臟水:“我不好,我惹你厭煩,蘇月娥好,你去找她啊。你不是想要小孩,她肯定愿意給你生,你要一百個,她都愿意生!”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嫵媚風情,自信陽光,充斥女人味,又渾身發著光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