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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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洲唯一能和對方無障礙交流的單詞就只剩下了“how are you。fihank you?!边@種簡單的日常用語了。 德國隊友是個大嗓門,說話聲音炸得謝星洲耳朵疼,嘰里咕嚕說了些什么,他一句沒聽懂。 韓國隊友偶爾跑出來,巴拉巴拉地一通輸出,謝星洲也只能聽懂那句經典的“阿西吧”和“思密達”。 局面一度混亂。 兩個德國人沒什么團隊意識,看到前面有房子就迫不及待地想進去搜索,哪怕謝星洲氣得臉頰通紅,也沒能讓對方明白“stop”的含義。 不會講英語的德國人不算少,但是不會講英語且完全聽不懂英語的韓國人那可是少之又少,全被謝星洲遇上了。 他現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甚至想求其他人把他殺了算了,下一局重開挽回下自己的面子。 “丫的,缺心眼啊,沒看到對面建筑物有人嗎?”謝星洲又氣又好笑,最后還不得不扛著自己的win94爬上頂樓架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菜逼韓國隊友下一秒就抬著一把噴子沖出了房門,打算和對面的人來個貼臉。 耳機里還傳來隊友激動的叫聲,一連串的思密達、阿西吧,謝星洲聽不懂一點,沒辦法配合隊友,只能盡可能和對面對槍,減少傷亡,最后隊友倒在血泊中,謝星洲也終于把對面的小朋友狙了。 雖然死了個人,但是他稍微松了口氣。 謝星洲小號段位不算低,好歹也是星鉆,但是在這個段位碰到扛著噴子去送死的隊友,他不由得懷疑對方是新手。 噴子打得好的不是沒有,尤其是高段位的賽事中很常見,席燃就是其中之一,但在高段位中打得這么差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對面完完全全就是個不懂配合的新人。 兩個德國人因為隊友死了,開始責怪起謝星洲沒有第一時間把對面的人狙了,謝星洲一個字都沒聽懂,眼皮直打架。 席燃坐在他旁邊,偶爾能聽見對方的叫罵聲,謝星洲聽不懂,可不代表席燃聽不懂。 他面無表情地拿過一只耳機,清了清嗓子。 第4章 席燃一口流利的德語把謝星洲聽得愣了一下。 對方嗆了一句:“你他媽的是白癡吧,明明可以在隊友死之前把對面解決的,會不會玩啊?!?/br> “閉嘴,兩個蠢貨?!毕忌砩系臍庀⒗淞诵?,“你們除了欺負我家小孩聽不懂德語還會干什么?剛才那么好的機會,完全不懂配合,要是不會打團賽,就滾去當孤兒,菜逼?!?/br> 對方顯然沒想到謝星洲這邊會忽然開腔,愣了兩分鐘后叫罵起來:“回家寫作業去吧,不會玩就別玩?!?/br> “又蠢又菜,聽我指揮?!?/br> 席燃沉下聲音來,不難聽出已經很生氣了,對方被他強大的氣場壓迫得閉了嘴。 謝星洲也沒敢說話。 “你們兩個去前面的房子里搜物資,我去找車準備跑毒?!鞭D而他用中文對謝星洲說:“洲洲,去找車?!?/br> 估計也是氣糊涂了,才會習慣性脫口而出了以前戀愛時候喊的稱呼,謝星洲愣神兩秒,看著席燃的側臉抿了唇。 身體緊繃著,雙唇擠壓得殷紅,在白皙皮膚的襯托下格外顯眼。 “別發呆?!?/br> 席燃的提醒讓他回過神來,默不作聲地按照席燃的指示開始行動。 就算謝星洲技術好,也架不住帶了兩個豬隊友,比賽進入后半段的時候,一個隊友死于撿空投沒有及時跑毒,另一個隊友死于別隊隊員的沖鋒槍之下。 謝星洲想救,沒來得及。 等到整個隊伍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席燃把耳機還給他,揉揉腰起身去了衛生間。 斷斷續續打職業兩三年了,因為生病,謝星洲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自己一個人單打獨斗地練習,比起團隊作戰,他更習慣打單人賽。 哪怕是現在1v4的局面,他也絲毫不慌。 熟練地躲在草叢里,穿著吉利服與草叢融為一體。 打死了對面的兩個人后,謝星洲用一種堪稱風sao的走位跑出了對方的視野。 一般常用的走位是s形蛇皮走位,與艾倫格地圖適配度高,不少人都喜歡用。 謝星洲用蛇皮走位的同時還憑借著自己訓練鍛煉出來的意識加入了跳躍和直線走位。 加入跳躍并不少見,但是結合直線的就比較少了,一般他會跑到遮擋物后面,有遮擋的情況下再加入直線跑,能很大程度提升速度。 知道對方的大致方向、距離和大概的換彈時間,重重因素疊加在一起,才能有把握地用出這種走位。 手腕隱約的疼痛讓他皺了下眉。 席燃回來的時候,謝星洲已經結束了這一局的比賽,14殺成功吃雞。 席燃看了眼成績,淡淡地說:“不錯?!?/br>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謝星洲下午成績為什么這么差了。 團隊意識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練出來的,更別說這種局拋隊友,謝星洲現在最缺乏的是團隊配合。 席燃心里有了打算。 “回去休息吧,你今天的練習時長已經足夠了?!?/br> 謝星洲叫住了要走的席燃,小聲說:“席隊,我明天想請個假?!?/br> 季杭不在,謝星洲不知道應該找誰請假。 “有事?” 他點點頭,輕聲說:“嗯,私事。不過明天落下的訓練時長我會補起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