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73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笨蛋美人也要攻略nph、[ABO] 我想聽見你的聲音、男友是萬人迷,而我是路人、狼牙兵王、穿到原始大陸搞基建、有娃后開始戀愛gl(純百)、大型網戀翻車現場[電競]、白頭吟、刻意相逢、北冥有魚【探案】
“我不去青樓?!本┘傉f。 “你……”雍帝仰頭呼了口氣,“我不跟你吵!別喝茶了,滾吧?!?/br> 京紓沒滾,說:“我要娶妻?!?/br> 雍帝一愣,說:“你先前不是說此事擱置嗎?” “后悔了?!本┘傉f,“現在就要娶?!?/br> “你現在要不要上天?”雍帝微微瞇眼,“你說娶就娶,人家徐家小六同意嗎?” 京紓淡聲說:“由不得他不同意?!?/br> “你們之間果然出事了?!庇旱圩聊サ?,“徐小六不想跟你好了?” 京紓目光微冷。 “昨兒還好好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眉目傳情,在我的桌子底下勾勾搭搭,黏糊得很,今兒怎么就鬧上了?”雍帝揮手,“我不跟你說,把徐小六喊進宮來,我問他?!?/br> “他出不來?!本┘傉f。 “什么叫出……你們到底在鬧什么?”雍帝起身走到京紓面前,cao心道,“逾川,談情說愛不是這么個說法,你別亂來?!?/br> 京紓幾不可聞地嘖了一聲,說:“一紙詔書的事情,何必多言?” “你還嫌煩?我看你今兒是早膳吃多了把腦子撐太飽了!”雍帝說,“在我見到徐小六之前,這婚我不賜?!?/br> “不賜算了?!本┘傓D身就走,“我今天就跟他成親,不拜高堂了?!?/br> 雍帝呵道:“京逾川!” 他上前攔住京紓,把人上下審視一眼,冷聲道:“我看你今兒不僅是想一出是一出,你還要反了天!辛年!” 宮廊上的辛年暗自哀嚎一聲,快步上了階梯、進入殿中,跪地道:“陛下?!?/br> 雍帝看向他,“你來說,這人到底在發什么瘋?” 給辛年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說自家主子是在發瘋啊,只能隱晦地說:“回陛下,主子一宿未睡,疲乏得很……” “他以前好幾夜合眼也都精神抖擻,怎么著?”雍帝說,“突然老了?” “我不僅老了,我還要死了,所以您快些允了我的婚事,別讓我含恨而——” 雍帝忍無可忍,怒道:“放肆!” “我又不是第一回放肆了,”京紓說,“陛下生氣,隨意責罰就是?!?/br> 兄弟倆目光對峙,火星滋啦滋啦地響,亭月端著菊花茶上來,簡直不知道要先給誰。 “……我明白了?!庇旱蹔Z過菊花茶一飲而盡,不怒反笑,“你今兒就是進宮來找我的不痛快,是嗎?” 京紓說:“我不敢?!?/br> “這天底下有你不敢做的事嗎?”雍帝嗤道,“我告訴你,父皇綺太妃都不在了,你的婚事由我做主,你今兒不跟我說個明白,這門親事別想成。你若是想不尊父母之命、不拜高堂,那你今日就別出宮門了,待在宮里給我好好反??!” 辛年聞言在心底嘆了一聲:這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主子您在外頭關人家徐六公子,現下自己也要被關了。 “你不能關我,我要成親?!本┘傰久?,“或者我把徐留青接進宮來,我們在宮里成親?!?/br> 雍帝頓時仰天:父皇、綺太妃,您二位在天有靈,趕緊管管這個孽障吧! “您是在祈求父皇母妃顯靈嗎?”京紓勸道,“沒用的,人死如燈滅,世間無神,也沒有鬼魂?!?/br> “用不著你來說教!”雍帝氣得原地轉了一圈,覺得再罵再怒、這姓京的也不會眨一下眉頭,反倒會把他自己氣得半死,于是他又率先奪過亭月再度端來的菊花茶,悶頭灌了,原地深呼吸三次,勉強壓制住情緒,盡全力扯出一抹得體的微笑,“逾川,我們好好談談?!?/br> 京紓把丑話說在前頭,“不可以阻攔我成親?!?/br> “……好?!庇旱凼疽庑聊昱c亭月出去,當然還是對亭月囑咐了一句,“以防萬一,替朕備好第三杯菊花茶?!?/br> 亭月嘆了一聲,應聲退下了。 “你突然想成親,是因為徐小六不想跟你好了,你就要強/迫人家留在你身邊?”雍帝問。 “成不成親,他都只能在我身邊?!本┘傉f。 “那就是還有別的原因?!庇旱鄢谅暤?,“逾川,婚姻之事不是你?;熨~的籌碼,你得給我個理由?!?/br> 殿內沉默良久,京紓的眼睛遲緩地轉了一下,對上雍帝憂怒的視線,“我要在喜宴之上為不軌之徒辦喪,我要世間再沒有人敢覬覦徐籬山,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王妃,誰敢動他,我就殺誰全家?!?/br> 數年的假面終于撕破,露出血淋淋的皮/rou,京紓不再是無欲無求的行尸走rou,他活了過來,卻又淪為欲海囚徒,后怕、憂懼、嫉妒……這些情緒讓他幾近窒息。 雍帝喃道:“逾川——” “我早已沾滿血腥,不怕再添諸多殺孽,喜服本就大紅,更不怕潑血?!本┘偞驍嘤旱?,輕聲道,“請兄長為我賜婚,欽天監盡快擇定吉日。大婚之日,再請兄長攜太后前來觀禮?!?/br> 雍帝因著“兄長”二字霎時怔然,鼻間一酸,卻又在聽見“太后”時渾身一震,而后,京紓竟然撩袍向他跪了下來,那是很鄭重恭敬的一跪。 “感念兄長多年教導養育之恩、維護縱容之情,若兄長盛怒難消,待事成之后,臣弟愿粉身碎骨,以擔不孝不悌之罪。兄長,”京紓雙手交疊,舉至額前,語氣平靜至極,“恕臣弟無法兩全?!?/br> 第78章 騙子 京紓回到肅王府,徑自去了書房,沒往臥房的方向看一眼。 “唉?!毙聊赉皭澋貒@了口氣,跟上幾步,突然被人叫住了。 “辛統領,您快想個法子吧?!必撠熓刂P房的近衛跑過來,“早膳、午膳公子都沒進,連茶水都沒抿一口,而且公子還把發簪抽了出來——” 辛年驚道:“自盡?” “沒有!”近衛欲哭無淚,“公子拿簪子鑿墻呢,說要挖地洞逃出生天!” 拿簪子挖地洞,當它是什么神器嗎?辛年哭笑不得,正要說話,就聽見書房里傳來京紓的聲音,“去把香塵街各大首飾鋪子里的簪子都買回來,他要鑿就讓他鑿個夠?!?/br> 近衛向辛年求助,用眼神說:“???” 辛年搖頭示意他先不要去,走到窗邊說:“主子,您這樣做會被公子當作挑釁。公子還沒消氣呢,要不您去哄哄他吧,好歹把飯吃了?!?/br> “兩頓不吃餓不死,讓他繼續鬧?!?/br> 夜里,近衛又來報了,“辛統領,晚膳怎么端進去的就怎么端出來,公子把發簪鑿斷了,又踹斷了一根椅子腿繼續鑿墻?!?/br> 辛年真想說要不給公子拿把鐵鍬過去吧。 書房門打開,京紓披著外袍走了出來,往臥房去了。 終于忍不住了吧,辛年一邊腹誹,一邊吩咐人去小廚房熱了晚膳端來,自己則跟上去在不遠處站定,以防又要見血。 臥房門緊閉,瞧不清里頭的情形,京紓在門前站定,過了片刻才說:“打算餓到什么時候?” “我減肥?!毙旎h山在里頭悠悠地說,“我要瘦到連人帶盒不超過八斤?!?/br> “你已經很瘦了,無需再減?!本┘偤盟茮]聽出他在說氣話,又說,“待會兒會再給你上一次晚膳?!?/br> “我不想吃?!毙旎h山煩道,“我又不是小孩,你能不能別管我什么時候吃飯?” “平日里不想吃,沒人強迫你,但故意鬧絕食在我這兒行不通?!本┘偵灶D,“你一個人沒心思吃,我叫柳垂來陪你?!?/br> 一把凳子猛地摔在門上,徐籬山從榻上一躍而起,幾步沖過去在門前剎腳,罵道:“滾你媽的蛋,你敢牽連柳垂,我跟你沒完!” 京紓嗤道:“他夜探慈安宮,我還沒找他問話?!?/br> “我才是主謀,有話來問我?!毙旎h山冷聲道,“況且你憑什么說夜探慈安宮的是他?” “你身邊只有他?!?/br> “僅憑這一句話?肅王殿下未免太武斷了吧?!毙旎h山轉身走到桌邊落座,漠然道,“你要是真想論罪,盡管來問我,把我關牢里去也行,但你要是不想,你就別拿這一套來威脅我?!?/br> 京紓蹙眉,“你是拿捏住了我不敢辦你?” “不敢?您說笑啦?!毙旎h山笑道,“區區一個徐籬山,您一句話就能辦我一百個來回,我怎么敢這么想呢?至于拿捏您,那您就更是高看我了,我在您眼中就是個玩意兒,高興了百般縱容,稍有不如意了就要關起來訓教,我沒這個本——” 話音未落,房門被猛地推開,徐籬山嘴唇一抖,撇著目光沒往門邊看。 京紓走進臥房,說:“再說一次?!?/br> 徐籬山揪著袍子的手指逐漸發白,沒有吱聲,他到底還是怕京紓的。 但是有個道理很簡單,如果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并能夠審時度勢的話,就沒有那么多被狂揍屁股的叛逆期小孩、青少年以及嘴硬反被毆的社會人士了。 京紓看著他,“沒聽見?” “說就說,我不敢嗎!”徐籬山噌地站起來,轉頭瞪過去,“我哪句話說得不對?” 眼見著又要鬧起來了,辛年連忙沖過去,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勸啊,只能說:“主子,晚膳熱過了!” 見京紓沒說話,他反手接過近衛手中的托盤,端進了屋內。近來天熱,晚膳是清粥小菜,做得很清淡,不易膩口,他一一擺好,說:“公子,用些吧,再生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啊?!?/br> 徐籬山瞥一眼桌上的菜,“這些菜不對我口味,你們做錯了?!?/br> 挑剔也是好兆頭啊,辛年說:“公子想吃什么?我立刻吩咐出去?!?/br> “骨頭啊?!毙旎h山的目光落到京紓臉上,莞爾道,“喂狗的那種?!?/br> 辛年:“……”我滴娘啊。 “他既然不想吃,就端出去,明日也不用備膳?!绷季?,京紓冰冷的聲音打斷滿室寂靜,“等你瘦到八斤,我會通知文定侯上門收尸?!?/br> 徐籬山鼻翼翕動,瞪得眼睛都酸了,猛地發出一聲“哼”,轉身甩飛鞋子上了床,隨手狠狠扯下床帳,隔斷京紓的視線。京紓轉身出去了,房門被關上,徐籬山耳朵一動,忍不住在床上板命,蓋上被子把頭悶住了。 是夜,京紓宿在書房。 柳垂從院墻外跳進院中,快步走向臥房,被暗處的鵲一攔住了。 “主子不讓公子見人?!冰o一說。 “少爺吹哨喚我了?!绷拐f。 鵲一說:“我一直在這里,沒聽見哨音?!?/br> 柳垂給徐籬山的哨子是一只蠱哨,憑借子母蠱互相感應,其中一只響動,另一只就會察覺,以此更為隱蔽。但他沒有告訴鵲一,只說:“我不會帶他走,我也帶不走他,讓我見他一面,安撫他兩句,否則他要爆炸?!?/br> 鵲一想了想,說:“最多一刻鐘?!?/br> “謝了?!绷棺叩酱斑?,熟練地翻開半扇翻了進去。 徐籬山正坐在床上吹著哨子玩,他懷疑他是不是在什么時候把這哨子弄壞了,怎么吹不出實聲兒呢?聽見聲音,他掀開床帳看見來人,眼睛一亮,“垂!” “噓?!绷固鹗种冈诖角氨攘艘幌?,走過去打量他一眼,眉宇微蹙,“脖子怎么了?” “氣上頭了……沒事,我就輕輕地劃了一下,莫先生還給我用了超貴的藥膏,早就不怎么疼了?!毙旎h山舉起手里的哨子,擰眉道,“這破哨子不出聲兒!” 柳垂說:“本來就不出聲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