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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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人這些時日以來已經逐漸接受了有時很像被誰附身的京紓,可以做到面無表情,但京珉顯然大為震撼,他看了眼無法辯駁的徐籬山,又看了眼站在道理高地、一臉淡定的京紓,膽戰心驚地問道:“皇叔,敢問五弟的表字是哪兩個字?” 京澄已有表字,但他是天潢貴胄,平輩間能喚他表字的只有兄弟們,但兄弟們也不喚他這個,而是“五哥”“五弟”,因此知道他表字的屈指可數。京珉顯然是懷疑眼前的皇叔不是皇叔,要試探試探。 “表哥,你皇叔這身材,這氣質,這膚白貌美,這悅耳嗓音,誰敢易容成他?”徐籬山不動聲色地吹了馬屁,又說,“這要是鬼上身嘛,那這鬼也能占據你皇叔的記憶,所以你這么試探是試探不出來的?!?/br> 京珉后知后覺,“也是哦?!?/br> “哎,沒有談過風月的孤寡之輩就是沒見識?!毙旎h山翹著小尾巴,“你皇叔這叫為愛變性?!?/br> 第59章 勸說 “陛下,邕州密信?!?/br> 亭月在雍帝桌前打開信筒,呈上里頭的紙條。 雍帝快速看完,“邕州府參軍陳德志構陷上官致死,已被逾川按律處置,陳恩明污名已洗,以原職安葬立碑……朕記得這陳德志和陳恩明當年是同窗,這些年陳恩明也對他多有提攜……罷了?!彼麌@了口氣,“著吏部重新選人頂上參軍之位吧?!?/br> 階下的一名內宦聞言輕步退了出去。 “陳恩明早年喪父,后又喪母,與妻和離,膝下僅有一子名叫豐城。逾川說這豐城有心助父剿匪,且手中沒有沾染良民的性命,又助金昭衛揪出了陳德志,為父伸冤,也算忠孝兩全?!庇旱凵灶D,“珉兒有心讓豐城入二皇子府,已和金昭衛在回京的路上了?!?/br> 亭月輕聲說:“敏福不中用了,肅王殿下既然寫給陛下瞧,想來這豐城是可用的?!?/br> “這不是逾川的字跡,也并非如從前那般由辛年代筆,”雍帝將紙條遞給他,“這是徐家小六的小楷?!?/br> 亭月看著紙上的字,說:“奴婢不擅此道,乍一眼倒是認不出來,不過肅王殿下竟然讓徐六公子代筆,奇了?!?/br> “徐家小六私自出京參與公事,逾川這是在同朕通口風呢,以免旁人因此指摘他。且信上只說珉兒與金昭衛先行回京……從邕州回蘭京要途徑常州,”雍帝笑道,“看來逾川是被拐走了?!?/br> 亭月見他高興,也笑道:“徐六公子當真不一般?!?/br> “去,喚文定侯入宮一趟?!庇旱廴粲兴?,“朕可得點撥一二,不能讓他先把徐家小六的婚事許出去了,否則逾川鬧起來不好收場。還有,把褚家那小子也叫過來,朕要好好同他打聽打聽?!?/br> 亭月先遣人去文定侯府,轉頭說:“褚二公子此時怕是見不到呢,他昨兒個和文定侯府的五公子在街上打架,把人家胳膊打斷了,自個兒也折了條腿,幸好褚世子及時趕到,把他拖走了?;厝ズ篑沂雷觿託庥昧思曳?,還把人關祠堂去了?!?/br> “這些小子精力旺盛,時不時就要鬧上一通?!庇旱蹎?,“只是這回斷胳膊又斷腿的,打得狠了,是為著什么?” “是徐五公子說了徐六公子的不好,要對徐六公子不利,被褚二公子聽見了?!蓖ぴ抡f,“褚二公子的腿不是被打的,是他自己打得太忘我,一不小心從二樓摔下去的,好在他反應快,落地時做了防護,沒真把自己給摔瘸了,否則想來褚世子也舍不得動家法?!?/br> 雍帝聽了哭笑不得,說:“這小子倒是護短。罷了,那朕就先不折騰他了,讓他好好養著吧?!?/br> * “少爺,不得了了!”曲府家仆一路腳踩火星沖進了少爺屋里,報信道,“您在鴛鴦閣看中的那只竹紋玉瓶被人搶走了!” “什么!”曲港從榻上蹦起來,“哪個龜孫敢跟我搶東西!” 前幾日曲港在拍賣行的名冊上瞧見一只玉瓶,款式料子都好,關鍵是那青幽幽的顏色看起來特別襯他們家山兒,就跟山兒變的似的,便想著拍下來等著過段時間去蘭京的時候一同捎給徐籬山插花用。拍賣行有規矩,價高者得,拍下前不得賣給他人,那日他當場撂了話,別人自然不敢跟他搶,因此今日拍賣他便只派了人過去,哪料到被截胡了! “老天作證,您就給了我一萬兩銀票,人家比咱們多出一兩,不夠??!”家仆說,“拍賣行沒有先喊價后補錢的道理,小的只好先回來了?!?/br> 那玉瓶拍一萬兩已然是天價了,曲港本想一拍定勝負,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冤大頭的。他穿了鞋,起身就往外走,“誰拍的?” “少爺等等小的!拍賣行都是保密的,小的哪里知道???”家仆追上曲港,見他一副要上門的氣勢,慌忙勸道,“您別沖動啊,不然等老爺回來又要罰您了!人家拍都拍了,要不咱們再找件更好的給徐公子吧?” “玉瓶多的是,但難得看見這么合眼的!何況那龜孫多出一兩是什么意思,這不就是故意挑釁你家少爺嗎!”曲港摩拳擦掌,“看少爺不把他——” “把他如何???” 一道笑盈盈的聲音從院外響起,正好撞上曲港,曲港腳步一頓,見徐籬山搖著扇子從拐角處現身,身后的柳垂手里抱著的正是那只玉瓶。 “——把他打成人rou丸子!”曲港猛地跳上去砸在徐籬山身上,齜牙咧嘴地說,“你他娘的,什么時候回來的!” 徐籬山抱住他,“今天……你他娘的胖了!” “我他娘的最近犯饞,每晚一大碗的面?!鼻燮话研旎h山的臉,“你他娘的瘦了,吃不起飯還搶我的東西!” “本來就是買給我的,我這是幫你省錢?!毙旎h山讓他滾下去,“你家老兩口呢,我得去拜見?!?/br> 曲港跳下地,“我爹休沐,陪我娘出城燒香了,估計得過兩日才能回來?!彼和饪戳艘谎?,“鳳兒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回什么回,他在蘭京呢?!毙旎h山把扇子插回腰間,“我玩兩天就走?!?/br> “什么?你不是回來的???”曲港怒了。 徐籬山笑道:“我這不是回蘭京嘛,順路來看看你?!?/br> 曲港抱臂不語,一旁的家仆立馬說:“徐公子,您是不知道,自從您和褚公子相繼去蘭京后,我們家少爺出去玩都沒什么興致了,好些時候都待在家里讀書呢,今年還要去參加秋試?!?/br> “真的假的?”徐籬山笑道,“這么說,我和鳳兒還走對了,讓你們家少爺開始正視自己的學習天賦了?!?/br> 他們三個中,曲港是讀書最厲害的,只是這小子自有見解,不愿意科舉入仕,嫌當官太麻煩,更想在家啃老本。 “老頭天天在我耳邊嘮叨,我就去考一次,遂了他的心意?!鼻鄄桓什辉傅卣f,“但我不保證考中啊?!?/br> “我相信你能中?!毙旎h山提醒道,“我說你啊,既然去考了就認真考嘛,別搞幺蛾子?!?/br> 曲港說:“我要是考中了,明年就要被老頭連包袱帶人地趕到蘭京參加春試了!” “參加春試怎么了?”徐籬山笑道,“屆時天下學子云集,您還自信一定能高中???” 曲港雖然不愿參加考試,但卻絕不允許自己被瞧不起,當即拍拍胸口,“小爺考必中!” “好,你敢說我就敢信,到時候你也到蘭京混一份差事,咱們以后就能一起玩了?!毙旎h山拍拍胸脯,“我罩著你?!?/br> “這還不簡單嗎?我……等等?!鼻弁蝗环磻^來,“‘以后’?什么意思?你還要在蘭京待很久嗎?怎么著,被花花世界瞇了眼,舍不得回自己的窩了?” 徐籬山愣了愣。 對啊,他還要在蘭京待很久嗎?怎么說得像以后都要在蘭京似的。 “當初你是因著你那便宜爺爺去世才回蘭京的吧,按理說你早該回了,怎么還要待在蘭京?”曲港說。 “鳳兒沒跟你說嗎?”徐籬山收斂思緒,找了個借口,“我現在有差事做?!?/br> “我知道,金昭衛的小書吏嘛?!鼻鄄毁澩卣f,“你要想有份差事,這還不簡單?我給你安排得舒舒服服的,保證比你現在的要事少錢多還安全,你何必去金昭衛???那里頭都是煞星,他們的頭頭更是煞星中的煞星!”說到此處,他頓了頓,“你是不是在蘭京有相好的了,不舍得回來?” 徐籬山“嗐”道:“我什么樣你還不清楚啊,哪來的相好?” “我知道你眼光高,尋常的瞧不上,還只喜歡長得好看的?!鼻垭S口道,“我聽說肅王殿下生得甚是好看,你別是饞人家的臉才去人家手下當差吧?” “這話怎么說的啊?!毙旎h山說,“我有賊心沒賊膽啊?!?/br> “放屁!”曲港戳他心口,“就你狗膽包天!你什么事兒干不出來!我警告你,招蜂引蝶也得給我注意分寸?!?/br> 徐籬山“哎呀”一聲,“煩不煩???我能不知道分寸嘛,我什么都還沒做呢你就給我擺出這副架勢,你這就是有罪設定!我跟你說……”他稍頓,反應過來,“等會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褚鳳跟你胡說什么了?” 曲港也不隱瞞,說:“他懷疑你和肅王有情況?!?/br> 徐籬山聞言轉頭看了眼柳垂,對方搖頭,確認附近沒有京紓的人在跟著,可以大膽說話。于是他轉回頭呵呵一笑,說:“敢情你小子在這兒試探我呢?!?/br> “我要是試探不出來我就直接問你?!鼻郾П?,“你說,鳳兒說的是不是真的?” 徐籬山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計較嘛?!?/br> “避而不答,果然有鬼?!鼻劾湫?,“行啊,出息了?!彼贿叺募移托Φ?,“你徐公子真的有本事,招惹到肅王府去了。以前老頭罵我們仨是狗,我現在覺得不對,你徐公子是貓,有九條命,所以敢玩這么大的!” 家仆干笑著應和,不敢說話。 “少給我陰陽怪氣的啊?!毙旎h山有點不服氣,“我跟他玩玩怎么了?哪條律法禁止了?” 曲港罵道:“玩玩?你他娘的還敢說!要是他玩你,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要是你玩他,你更慘,你等著被他弄死吧!” “你這么不相信我???”徐籬山抬了抬下巴,“他玩得過我嗎?”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曲港憋了口氣,忍耐道,“你嫌命長嗎,玩什么刺激呢?肅王是你能招惹的人嗎?你知不知道他要是想,完全可以殺你全家!” 徐籬山不反駁這話,只說:“談情說愛干嘛動刀動槍的啊?!?/br> “你少在這兒給我裝傻!你要是輕賤他的感情、欺騙他的真心還被他發現了,你看他跟不跟你動硬的!”曲港見徐籬山面色不太自然,便知道自己是說中了,不禁擰眉嘖了一聲,“你他娘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那當時不是事出有因才出此下策嗎,現在事情雖說解決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哪能說撤就撤啊。況且,”徐籬山嘟囔道,“我覺得京紓應該不會殺我?!?/br> 曲港呵呵道:“您是說人家肅王殿下愛您愛到無法自拔了,被您騙了心肝還舍不得動您???” 徐籬山氣勢不足,“他知道我利用他也沒殺我啊?!?/br> “大哥,利用和騙感情是一回事嗎?”曲港舉了個很生動的例子,“有人騙你錢,有人騙你感情,你覺得這是一樣的嗎?” 徐籬山搖頭,“騙我感情可以,因為我不會上當,但騙我錢必死?!?/br> “是,但肅王殿下跟你可不一樣。他們這樣的人物,互相利用、各取所需是家常便飯,何況你利用了他,又怎知他沒有因此得到自己想要的呢?肅王這般的身份,婚姻大事都要與朝局掛鉤,何況他本就不是風流多情之人,他是不容易真心喜歡誰的,但他既然允許你與他‘玩玩’,就足以說明他的確待你不同,對你起了心思。這般情況下,待他發現你并非真心,那就是在欺騙他、遭踐他、羞辱他、挑釁他!”曲港一指頭戳在徐籬山心口,“山兒,你這和跑到老虎頭上撒尿還讓他夸你尿得好有什么區別???” “我知道……”徐籬山說。 “你知道,但也僅僅是知道,我看你不只是瘋了,你是傻了?!鼻鄱⒅戳艘粫翰耪f,“若是鳳兒,他會說這天下沒有我們家山兒配不上的,肅王殿下身份再尊貴又如何,配我們山兒還委屈他不成?我也這般想,我也覺得你千好萬好任誰都能配得上,但是這人若是肅王,我覺得不成?!?/br> 徐籬山看著他,“哪里不成?” “他能娶男子嗎?他若不娶,你們是個什么名分?你們身份懸殊,在旁人看來只能是你用盡手段迷惑了他,你要讓別人笑你徐六公子去當兔兒爺了?他若敢娶、能娶、會娶,你能給他肅王府懷個種嗎?你沒這能力,那就要讓別人給他生!這樣的日子痛快嗎?”曲港語氣拔高,“你跟個位高權重的狠茬談風月,他保你的時候你是風光無限,但他若棄了你,以前巴結你的忌憚你的都要回過頭來狠狠地踩你一腳!” “我知道……你說的都有道理?!毙旎h山抿了抿唇,佯裝出輕快的語氣,“可我又沒說要跟他談婚論嫁啊,那么多談風月的有幾對到婚嫁了,不都是談著談著就結束了么?我跟他又不會聲張,旁人不知道,自然沒有那些麻煩事?!?/br> “真要這么簡單就好了?!鼻弁蝗粐@了口氣,“山兒,你若還清醒,我不會這般擔心,可我怎么覺得你是玩著玩著把自己也給玩迷糊了呢?!?/br> 徐籬山怔道:“可不是么?!?/br> 第60章 逼問 徐籬山在曲府吃了晚膳才走,起初曲港不讓他走,但他借口此次是與人同行,要先回去陪同,又承諾明日一早就回來,曲港才不甘不愿地放了行。 回到客棧時天已經暗了,大堂坐滿了用膳吃酒的客人,說書的一拍板,引得滿座鼓掌。徐籬山卻沒心情熱鬧,低著腦袋往樓上晃,柳垂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頭,等人進了屋才回自己的房間。 “回得這么早?” 這冷不丁的一聲,徐籬山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抬頭看見京紓坐在自己房間的桌邊,面前擺了一本書。他遲緩地“哦”了一聲,隨手往窗邊一指,“不早了,天都黑了?!?/br> “我當你們舊友相逢,要一醉方休,不回來了?!本┘偞蛄恐?,“朋友間鬧別扭了?” 徐籬山搖頭,走過去笑道:“我們三個玩了這么久,平時吵嘴打架的也不忌諱什么,大家都不過心,所以很少鬧超過十句話時間的別扭?!?/br> “那喪著臉做什么?”京紓看著他落座,猜測道,“被人欺負了?” “笑話?!毙旎h山語氣很拽,“都回到老窩了還有誰能欺負我???”他不想讓京紓多問,便故意逗人家,“殿下今兒這么關心我???” “出去的時候尾巴晃一晃的,回來尾巴就塞褲里了,傻子都能看出不對勁?!本┘傉f。 徐籬山笑一笑,“我就是想著過兩天就又要走了,有些舍不得,要不殿下,您自個兒回蘭京吧,我就不……”他猛地住嘴,被京紓看得后背發寒,“我……我說著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