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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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兒!” 這一聲簡直把徐籬山的瞌睡立馬就嚇死了,他猛地轉頭看向京紓背后十幾米遠的位置,那個跟在褚和身邊一身朱紅、馬尾上還插著根琉璃小鳳凰玩具的人不是褚鳳還能是誰? 震驚、驚喜、高興,京紓很清晰地從徐籬山臉上看到了這些情緒,下一瞬,他身側刮過一陣疾風,徐籬山已經快步跑了過去,和褚鳳像兩顆快速滾動的球那樣猛地撞在一起,緊緊地抱住對方,然后在原地彈跳著轉起圈來,笑聲堪稱猖狂。 “你怎么來了!” “我他娘怕你受欺負,就早給我哥寄信讓他今年別回,我來蘭京陪他過年,順便看看你!” “鳳兒!” “山兒!” “我想死你了!” “我也很他娘的想你??!” 兩人抱著跳了約莫個十幾圈吧,把自己跳暈了跳累了才停下,然后對視一眼,又抱上了。京紓收斂視線,見褚和已經走到身前,向他拱手問安。 京紓抬手虛扶了一把,“不必多禮?!?/br> 褚和垂手,將一只手背在腰后,說:“他們以前常黏在一起,這許久不見了總歸很想念對方,讓殿下見笑了?!?/br> 京紓說:“無妨?!?/br> 褚和便沒有再說什么,他的目光極快地掠過京紓手上的那串糖葫蘆,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風聲,轉頭看向那邊的兩個小的。 “我跟我哥出門的時候就去文定侯府找你了,但柳垂說你不在家,出去玩了,我就跟我哥出來到處逛,沒想到正好在這兒遇見你?!瘪银P說。 “你晚幾步就看不見我了,我正好想回去呢。我跟你說啊……”徐籬山還想說什么,突然感覺一道視線落在身上——作為一名優秀的目光分析師,他很機敏地察覺到這道視線中很不友善的氣息,于是他立馬閉嘴,攀著褚鳳轉身朝那道目光所在走去,路上小聲說,“給我老實乖巧點啊,遭罪了我可救不了你?!?/br> 褚鳳不明所以,“什么???” “你的正前方八米遠的位置?!?/br> 褚鳳看過去,對上京紓的目光,赫然一愣,“我去,這兄弟長得真他娘好啊?!?/br> 徐籬山說:“那是肅王殿下?!?/br> “哦,原來是肅……誰?”褚鳳頓時止步,正好站在京紓三步外的位置。他看一眼表情冷漠的京紓,又看一眼微笑的徐籬山,又看一眼目光催促的褚和,腦子里反反復復的只有一句話: 肅王殿下為什么會和我兄弟逛街?????? 褚和見這小傻子盯著京紓一直看,正欲開口,就見褚鳳抬手往京紓臉前一指。 “喂,你,你是不是看上我兄弟了?” 第39章 勸告 鴉雀無聲,寒風凜冽,徐籬山抱著胳膊側目看向褚鳳,恨不得當場贊一句“英雄”,頭真鐵啊。 “大膽!”褚和一把握住褚鳳囂張的手指頭,把人拽到自己身邊,朝京紓賠罪,“舍弟莽撞失禮,還請殿下恕罪?!?/br> 徐籬山也趕緊說:“殿下,這廝的腦袋向來只是當擺件使的,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同他計較?!闭f罷朝褚鳳使了個眼色。 褚鳳早已在京紓那堪與寒冰針鋒的視線下反應過來,喉結一滾把口水咕嚕下去,俯身行禮,說:“殿下恕罪,我、我剛才是腦子抽了一下,再加上玩了一夜頭暈眼花的,一時認錯人了?!?/br> “哦?”京紓說,“你把我認成了誰?” 按照京紓的性子本不該對此好奇存疑,有此一問,因此褚和聞言又是一愣。 褚鳳編道:“就是一位舊友?!?/br> “這么說來,你的這位舊友與徐六公子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京紓問褚鳳,卻看向徐籬山,“是也不是?” 徐籬山干笑兩聲,恨不得把褚鳳活劈了,編的什么鬼借口!他怕褚鳳再坑爹,立馬搶先說:“殿下,這天都亮了,逛了一夜您肯定累了吧?我送您回府休息,如何?” 京紓看了他幾息,見徐籬山那口假笑要把臉都笑僵了,才收回視線,朝褚和頷首,轉身離去。 徐籬山松了口氣,抬腳踹了褚鳳一下,“服了你個臭傻逼,趕緊滾蛋?!闭f罷朝褚和行禮,轉身快步跟上京紓。 褚和行禮目送,看見徐籬山緊跟著京紓的腳步與對方說什么,半點不拘謹恭敬,更令人驚詫的是京紓默許了徐籬山的放肆無禮,好似忘了自己生人勿近的做派和規矩。 褚和眉間微蹙,待兩人走遠,面色更是一冷,抬手就把褚鳳揪著耳朵訓道:“舌頭上火就去嚼點冰塊敗敗,什么胡話都敢說!” “哎喲疼疼疼!”褚鳳歪著腦袋連聲喊疼,皺著臉狡辯,“那我不是看他倆很親密,所以就懷疑一下嘛?!?/br> 褚和瞪他,“照你這么懷疑,滿大街但凡是兩個男子一起走的都成了龍陽之好?” “不是他倆一起走的問題,是他們之間的那種感覺,氛圍,你懂嗎?”褚鳳振振有詞,“再說了,別人能和我們山兒比嗎?他那禍水相自來是男女通吃,哥,你是不知道以前在安平城有多少男的想要睡他,若非我和港兒盡職盡責地當那護草使者,他不知道要招惹多少麻煩呢!” 徐籬山行情確實極好,這話褚和沒法辯駁,松開手說:“肅王殿下不比常人?!?/br> “不是常人那也終究是個人啊,我覺得他真看上我們山兒也一點都不稀奇?!瘪银P一邊揉耳朵一邊說,“何況肅王殿下和山兒在除夕夜單獨逛街,這件事本來就很奇怪,不是嗎?” 褚和常在蘭京,自然知曉肅王喜凈,莫說大過年的出來人擠人,就算是宴席之類也很少參加,那是個連自己每年的壽辰宴都不辦的人。褚鳳能看出不對勁,他又何嘗不能,而且看得更多。 “所以我才憂慮?!瘪液驼f。 “憂什……哦,我懂了?!瘪银P抱臂,“你是怕山兒被肅王殿下強/制愛了,是不是?” “強/制愛?” “就類似于強取豪奪吧,以前山兒用這個詞評價過一話本?!瘪银P說,“總之很刺激就是了?!?/br> 褚和不說是與不是,轉而輕聲問:“你知道肅王殿下身上最可怕的一點特性是什么嗎?” “生殺予奪?”褚鳳看著褚和的神色,“呃,鐵血冷酷?” “不?!瘪液屯鴥扇穗x開的方向,“是他連自己都不愛?!?/br> 這樣的人,會去愛別人嗎? * 徐籬山把京紓送回肅王府,在門前仰頭看著眼前的府邸,笑道:“這一路走來,不論貧富,家家彩燈對聯,只有這里一如往常,半點都沒有過年的味道?!?/br> 京紓說:“你不滿?” “再不滿也被殿下給我買的糖葫蘆抵消了?!毙旎h山賣乖地笑一笑,“殿下回府休息吧,我也回了?!?/br> 京紓沒有說話,邁步進門,徐籬山看著他的背影,卻是還沒來得及挪步就被突然現身的暗衛“羈押”了進去,旋即府門又關上了。徐籬山的逃跑以失敗告終,控訴被無情駁回,人被押進了院子。 京紓回到主院,進了寢屋,辛年替他脫了斗篷和外袍,叫人送了盥洗盆進來。待京紓洗漱完畢,鵲一現身稟報,“主子,今夜逮到耳目十七雙?!?/br> 京紓說:“全殺?!?/br> “陛下的影衛先一步動手了?!冰o一說,“陛下說今兒是喜慶日子,讓主子不要沾血,就當是積福了?!?/br> 京紓輕嗤了一聲,卻沒說什么,鵲一見狀退了出去。 辛年替京紓脫冠梳發,而后說:“主子在外頭一夜,今日好好休息吧?!?/br> “這段日zigong內外有各種祭祀典禮,你安排人多注意著陛下那邊?!本┘偵灶D,“徐籬山……他想出去就出去,但夜里必須回來,文定侯若要找兒子,讓他上五皇子府去找。還有,讓人看著徐籬山那張好吃好喝的嘴,別碰不該碰的?!?/br> 辛年應聲,等京紓蓋被躺下,便放下床帳,輕步退了出去。 * 正月十六,徐籬山喝完最后一碗藥,終于“刑滿釋放”。 “這些時日多謝莫先生替我診脈開藥?!毙旎h山起身拱手,“麻煩先生了?!?/br> 莫鶯拍拍他的手,“不必客氣,我是收了診金的?!?/br> 徐籬山放下手,好奇道:“聽聞先生治病收錢很是隨性,有的病人你千金也不救,有的病人你又分毫不取,不知道先生此次為我診病收了多少?” “有人家財萬貫卻作惡多端,得了尋常大夫治不好的病,只能求到我這里來,我不救他便是殺他,算為民除害,所以千金不救;有的病人不是善人也不作惡,尋常百姓罷了,若是他們困難,我便一文不收,全當行醫救人了,至于你,”莫鶯扇子一收,點在徐籬山心口,“一次一千兩?!?/br> 莫鶯少說也來了十次,徐籬山在心里撥了下算盤,感慨道:“先生這是看殿下錢多,所以要借機敲詐一筆了?” 莫鶯笑道:“誰讓他樂意給呢?!?/br> 這是話里有話,徐籬山淺笑一下當作回應,正要再說什么,那邊門口快步進來一個人,是五皇子府的近衛。 “莫先生,徐六公子?!蹦墙l拱手道,“徐六公子此時可有空閑?” 莫鶯聞言朝徐籬山拱手,先行離去了。徐籬山邁步出了房間,問道:“何事?” 那近衛湊近一步,耳語道:“清澧跑了,五殿下在府中大發雷霆,恐要見血,陳統領悄悄派卑職過來請您過去一趟?!?/br> “好,這就去?!毙旎h山去里屋取了披風裹上,出門時告知守院的人,“五殿下找我玩,我且去了?!?/br> 兩人出門騎上馬,快速趕往五皇子府,趕到時偌大府邸果然噤若寒蟬,主院的名貴器具更是摔了一地。近衛統領陳斯守在廊下,見徐籬山到了便接過他的披風,輕聲說:“人抓回來了,關屋里呢,殿下還沒見,勞請公子費點心?!?/br> 徐籬山頷首,邁步進屋。 滿地的碎片,徐籬山拎著袍擺、踮起腳尖走進書桌,瞥一眼京澄筆下的宣紙,說:“您這草書寫的,書桌都要被你寫穿了?!?/br> 京澄沒看他,一邊寫字一邊說:“哪個狗東西叫你來的?自己滾去死?!?/br> “先別死!”徐籬山朝窗外喊了一聲,叫住陳斯,轉而找了個位置落座,對京澄說,“人家找我來不就是為了給你搭張梯子嗎,你就紆尊降貴地爬一爬吧?!?/br> 京澄摔了筆,轉身看他,“這次我不會放過他了?!?/br> “別在我這兒放狠話。你要真不想放過他,大可在把人抓回來的時候就逞兇發落了他,還在這兒抄什么書靜什么氣???”徐籬山把二郎腿翹起來,示意京澄在旁邊坐下說,“我說,人家判刑都得先審,你審他了嗎?” 京澄落座,冷聲道:“他甩掉我的人去偷會情郎,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有什么好審的?” “你怎知他會的是情郎?”徐籬山好奇,“被你捉/jian在床了?” 京澄說:“若不是情郎,他為何要獨自去私會?” “人還不能有點隱私了?再者說,你怎知他不是怕你吃醋誤會,所以才想瞞著你?”徐籬山問,“他會的是誰嘛?!?/br> 京澄聞言看向他,說:“你的好表哥啊?!?/br> 徐籬山倏地抬起眼皮,“什么情況?” “我的人親眼看見他二人在湖邊亭中單獨相會,清澧還送了一件東西給京珉,只是距離太遠,我的人沒看清是什么東西?!本┏握f。 “不可能?!毙旎h山說,“二殿下不喜歡男子?!?/br> 京澄聞言嗤笑,“清澧直奔目的地,顯然是他二人早有約定?!?/br> “還有一種可能,是有人牽線搭橋,故意要他們‘私會’?!毙旎h山說,“五郎,莫要因為吃醋就亂了神智?!?/br> 京澄沉默幾息,若徐籬山猜測為真,那么這人便是知曉清澧與他的關系,要利用清澧離間他與京珉。 “你既然喜歡人家,再給三分信任又如何?他被你抓回來,此刻必定膽寒,你若太過強勢,他怕你也好怨你也罷,你都問不出有用的信息,不如先晾他半日,再平靜詢問?!毙旎h山起身,“至于二殿下那里,我來處理,今日之內給你交代?!?/br> 京澄抬眼看向徐籬山,“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