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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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開霽問他緣故,宋祁韞緘口不言,最多只說事關機要秘密,不能告知,但他可以保證呂渠武、清瀾等人與徐繪的死無關。 “去一趟尚書府,老大說話的口氣竟變得跟呂渠武一樣了?!?/br> 人最難遏制住的就是好奇心,白開霽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機密,哪怕讓他知道個大概也行。 他掏出一包芝麻豬rou脯就笑嘻嘻地去賄賂沈惟慕,請沈惟慕稍微透露給一點。 “不必問他,他不在場?!?/br> 宋祁韞讓白開霽別白費工夫,既是機密,自然不可能讓太多人知情。 “嗯,他們沒告訴我,但我也不是不能知道?!?/br> 沈惟慕的目光隨之落在芝麻豬rou脯上。 白開霽立即會意,將芝麻豬rou脯雙手奉上。 宋祁韞輕笑,覺得沈惟慕為了白開霽的芝麻豬rou脯吃,在用話術。他便不理會他們說什么,去翻看衙役審問江濤江河兄弟倆的證供 沈惟慕咬一口豬rou脯,確認味道不錯后,用手指抹掉嘴角的芝麻,對白開霽道:“明月樓和會靈觀都是圣人設民間的暗探據點?!?/br> 宋祁韞拆信的手一頓,他立即起身,匆忙地去關上房門。 白開霽笑哈哈正要說沈惟慕“胡扯”,見宋祁韞這反應后,他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不會吧?真被二三說對了?” “你怎么會知道?”宋祁韞身體背靠著門,嚴肅地詢問沈惟慕。 沈惟慕眨了下眼,雙眸里只單純流露出不解的情緒:“很難猜嗎?” 宋祁韞轉念一想,的確不難猜。在見呂渠武之前,他心里其實也猜出個大概。本該在圣人手中的白之維畫作如今卻掛在明月樓里,呂渠武、清瀾等人的種種反應也都表明明月樓不簡單。 “罷了,既然被猜到了,便不瞞你二人了,但接下來我過的話決不許外傳,包括尉遲楓和陸陽,也不能告知?!?/br> 白開霽興奮了,總算有秘密他知道陸陽不知道了,這感覺真好,回頭必須多補兩包芝麻豬rou脯給沈二三。 二三真是他的福星呀,自當好好投喂。 宋祁韞告知二人,徐繪死亡當夜,呂渠武與清瀾等人在碼頭悄悄檢查史文慶獻給岳父齊王的生辰綱。 史文慶是豐州刺史,仗著岳父是齊王,在豐州作威作福,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令當地百姓怨聲載道。 這次呂渠武、清瀾等人就是為了查尋史文慶貪污的實證,去探史文慶所送的生辰綱。 “當時他們故意使計,延遲運送生辰綱的貨船??吭诖a頭的時間,致使他們不便在夜里將大批貴重的生辰綱運往齊王府。 清瀾、呂渠武等人便趁此機會上船查看。一切還算順利,但他們沒想到在清晨回到明月樓的時候,他們被大理寺的人堵個正著,這才知悉昨夜明月樓死了人,尸體就掛在樓外?!?/br> 這樁案子越來越不簡單了。 宋祁韞問過呂渠武,史文慶送來的那批生辰綱經過他們確認后,可知價值多少,呂渠武告訴他,生辰綱包含的各種貴重物品加金銀珠寶,總計差不多值二十萬兩白銀。 碼頭,二十萬兩白銀,船。 這些正好與逍遙王世子綁架案中蘑菇教提出的要求一樣。 宋祁韞懷疑蘑菇教的人早就知道生辰綱的情況,甚至也早知道呂渠武與清瀾等人會調查生辰綱。 “鄭夫人從太后那里獲賞的十二根琉璃寶珠銀鎏金簪子,其中有一根賞給了府中管事鄭氏。鄭氏與賈二有私情,便將此簪當定情信物,贈與了賈二?!?/br> 白開霽疑惑:“尚書夫人將御賜之物賞給了家中仆人?” “鄭氏是鄭夫人遠房親戚,因家中困窘,受鄭夫人憐惜后便留在尚書府做事。所以論起親戚關系,她們二人算是堂姐妹?!?/br> “原來如此?!卑组_霽猛然意識到一點,“不會那四喜茶鋪也是朝廷的暗探據點吧?” 宋祁韞點頭。 “嘖嘖,如今這哪兒能叫暗探了,竟成明探了,一點沒瞞過蘑菇教的人。狀元樓應該不會是吧?我記得狀元樓可是老店,開了有幾十年了?!?/br> “狀元樓雖不是,但也有暗探埋伏在其中?!?/br> 皇帝悄悄建立起了暗探組織星月,就是為求在他看不見的陰影處能有星月當空,助他更清楚地看清楚民情民意,以避免被朝中jian佞掩住了耳目。 所以星月暗探組織除了皇帝欽定的辦事大臣呂渠武與逍遙王外,并未向其它任何人聲張過。 如今暗探組織的幾大據點竟被江湖上一個剛剛興起的蘑菇教勘破,皇帝回頭若知悉此情況,定會大發雷霆。 “呂尚書也十分希望大理寺能將案子盡快徹底告破,以便弄清楚蘑菇教到底如何洞悉暗探組織的一切。 如今我們距離三日之約只剩下一天時間了,案子卻只有一點頭緒?!?/br> “是啊,怎么查?到處發生兇案,我們現在連兇案都快顧不上了,更別說去探查抓綁架世子的人。 等到日子了該怎么辦,真要給他們送二十萬兩?” 宋祁韞未語,白開霽也不吱聲了。 他們曉得這案子如果查不明白,大家都不會有好結果。一面是逍遙王那邊不好交代,一面是皇帝那邊不好交代,惹了這二位發怒,大家都沒活頭! “查內jian?!痹S久不說話的沈惟慕突然出聲。 “對!蘑菇教能知情星月組織那么多內部情況,在星月組織內部肯定有內jian。就像苗武在咱們大理寺一樣,星月這個內jian所處的位置,肯定比還要高?!?/br> 白開霽撫掌,稱贊沈惟慕真的太聰明了。 “有關蘑菇教,八卦樓知道多少消息?”宋祁韞希望沈惟慕那邊能多點消息。 沈惟慕:“近兩年興起,教主未知,但對種蘑菇十分有興趣,會藥理,尤擅毒理,人很親和,擅于說服人,懂御心之術,很會讓人死心塌地為他賣命。 蘑教喜歡招攬心中有怨氣、委屈或仇恨并想復仇的人當信徒,擅以‘互幫互助’的說法蠱惑教徒用毒蘑菇殺人,也很愛帶領教眾們一起種蘑菇?!?/br> 白開霽驚訝沈惟慕居然知道這么多消息,連連稱贊八卦樓了不起。 沈惟慕點頭贊同,他也覺得挺了不起。 趙不行自從來到他身邊之后,大概是受康安云等人排擠的緣故,十分急于表現自己,從他接手八卦樓之后,就八卦樓經營得風生水起,十分有模有樣?,F如今真能探聽到不少消息,甚至還憑著買賣消息賺了錢。 對于八卦樓,沈惟慕有一種“吃完桃子隨手把桃核扔在地上,第二年收獲滿樹桃子”的驚喜感。 “提起蘑菇,大家日常山林都能見到,便不以為意,實則這東西厲害起來比很多毒物都兇猛,單說能引起致幻致命的毒蘑菇就有千百種,且都在大家認知之外。 無人知曉其發作癥狀如何,更不知是屬于一種又或者是兩種、三種以上毒蘑菇的混合。 因為書上無太多記載,一旦有這類案件發生,再有經驗的仵作也無從探知情況,很可能會發生誤判?!?/br> 現如今蘑菇教的猖狂程度已經完全趕超了蘑教,甚至把手伸到了朝廷,乃至皇權之上。若再不徹底根除,必將后患無窮。 康安云這時進門,告知沈惟慕八卦樓剛收到消息:“賽飛燕人在明月樓?!?/br> 眾人立即動身前往明月樓,白開霽帶人從明月樓后方悄悄包抄,沈惟慕和宋祁韞從正門入內,負責打草驚蛇,吸引對方注意。 清瀾剛從大牢回到明月樓,不及沐浴更衣,就聽說大理寺又來人了。他不顧披散的頭發,氣呼呼就跑了出去,質問宋祁韞到底什么意思。 “逗我玩呢?剛放了我又來抓我?貓捉老鼠都沒你這樣!” 宋祁韞根本沒理會清瀾的質問,在專注觀察明月樓的構造,分析賽飛燕最可能藏身在哪兒,打發人去搜, 清瀾見宋祁韞不理自己,更氣,欲攔在宋祁韞跟前,沈惟慕先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清瀾姑娘誤會了,我們另有人要尋,你難道不想抓害你入獄的罪魁禍首?” “你說殺徐寺丞的那個兇手現在就在明月樓?” 清瀾對上沈惟慕這張臉,氣就不自覺地消了大半,聲音也輕柔了很多,以至于引來宋祁韞的側目。 沈惟慕點頭,“很有可能?!?/br> 清瀾恨死這個害她入獄的畜生磨牙,她擼起袖子就大喊全樓的姑娘幫忙一起找人。 “可能是男人扮相,也可能是女人扮相。男人扮相的話,胸膛圓潤,腳不大。女人扮相的話,在你們明月樓應該比較好找,不熟悉的人就是了?!?/br> “好,姐妹們找!”清瀾一聲令下。 宋祁韞淡淡看一眼興致勃勃抓人的清瀾,趕緊踱步到沈惟慕身邊,小聲問:“你這樣誤導人家,合適嗎?就不怕她回頭發現你利用她,找你算賬?” 宋祁韞提醒沈惟慕注意,清瀾這女人很厲害。她既能得到皇帝認可,令皇帝愿意割愛把白之維的畫作賞賜她,又能與呂渠武并肩做事,絕非凡俗女子。 “沒誤導?!?/br> 宋祁韞還不及深究沈惟慕回答這三字的意思,就聽二樓有人喊:“人跑了!” 接著就有落地音傳來,腳踩著瓦片的聲音。 清瀾急了,隨手抄起桌上的一把筷子,就跳窗去追那人影。 “唉喲,誰啊,拿筷子打人!老大,必定是她還有同伙,快抓人!”白開霽的喊聲從東面房頂傳來。 清瀾立即反應過來白開霽已經提前設伏抓到人了,她趕緊將手里余下的筷子丟了出去。 她可不想因為襲擊朝廷命官,再被抓去坐牢。 賽飛燕被擒是,身穿一身男裝,頭束玉冠,臉上貼著絡腮胡,倒辨不出雌雄來,但看他身形的特點,確實如沈惟慕剛才形容的那樣,腳小,胸膛圓潤,很好辨認。 清瀾打量一番賽飛燕后,忍不住嘲笑她:“姐妹,長點腦子,你這條件女扮男裝,也就只能騙騙傻子。你這等胖瘦的男人,哪兒會有人有你這么壯實圓潤的胸膛?!?/br> 清瀾話畢,要伸手去戳一戳,被賽飛燕狠狠啐了一口。 “賤婦,□□,自甘墮落!把你的臟手拿遠點,你不配碰我!” 啪! 清瀾反手就給賽飛燕一個巴掌。 “沒想到還是個沒腦子的臭嘴蟲,敢在我明月樓殺人,我看你是活膩了想死?!?/br> 清瀾還要再打賽飛燕,被白開霽攔下了。 賽飛燕嫌惡瞪清瀾一眼后,便質問宋祁韞、白開霽等人。 “我何錯之有?負心漢難道不該殺嗎?” 宋祁韞立即意識到一點,賽飛燕剛才并沒有否認她是明月樓案的兇手。 沈惟慕竟真的沒有誤導清瀾,這賽飛燕真是殺害徐繪的兇手! 一縷思緒在腦子里轉了一下后,宋祁韞恍然大悟,他找到了賽飛燕殺死徐繪的動機,但還是沒找到徐繪的身亡現場與賽飛燕之間的證據關聯。 他自問在查案這方面比常人敏銳,這一次他竟比沈惟慕遲鈍了。沈惟慕到底如何探知賽飛燕就是殺害徐繪的兇手? 在賽飛燕被押走之后,宋祁韞立即向沈惟慕討教,期待能從他口中得知自己遺漏了哪一些線索,他定然引以為戒,今后謹記。 沈惟慕咬著芝麻豬rou脯,不想說。 宋祁韞退步商討:“一會兒給你做鮮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