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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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贝蠹乙贿吰穱L,一邊感慨逍遙王真的很看重世子,否則不會為他特制喜餅,且府里至今都在用這種喜餅當點心。 “小玉啊,情況怎么樣了?” 門外突然傳來鄭成梁的喊聲。 鄭成梁隨后進門,他一眼看到坐在桌邊吃點心的沈惟慕,當即黑著臉。 “你怎么還敢來大理寺?” “二三是大理寺的人,有案子了他自然要在,眼下這案子很多線索都多虧了二三幫忙。您老閑著沒事兒,就別跟著亂摻和?!?/br> 陸陽趕緊拉住鄭成梁的胳膊,要帶他去外面說話。 鄭成梁不肯,執拗地要甩開陸陽,但他根本甩不開,身體晃來又晃,胳膊卻依舊被陸陽穩穩地拉住。 鄭成梁怒聲質問陸陽:“你要干什么?反了你了!” 白開霽:“為官者最忌諱朝令夕改,否則您老今后說的每一句話都很難讓人信服?!?/br> “連你也反了!”鄭成梁連白開霽一起訓。 “您這樣難以服眾?!蔽具t楓溫潤勸解。 “沒錯,當初說好‘不拘一格降人才’,如今竟像個笑話?!?/br> 白開霽警告鄭成梁,他可不怕他,大不了他不干了。 左右他來大理寺為官,一是因為興趣,二是為民伸冤,若上面的人這般愚蠢,他不干也罷。 “那我也不干了?!标戧柛?。 他已經對不起沈惟慕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你,你,你們都反了!” “沈二三到底給你們灌了什么迷魂湯,你們都向著他說話!” 鄭成梁顫顫巍巍地坐下來,傷心地捶胸口。 “咱們相處多久,你們與他相處多久,如今竟都向著他來說我,可太叫老夫寒心了?!?/br> “受不住了?”宋祁韞遞了杯茶給鄭成梁。 鄭成梁邊邊喝茶邊點頭,表示接受不了。 “那您就趁早告老還鄉,尚且還有精神含飴弄孫?!?/br> 噗—— 鄭成梁喝到嘴里的茶,全都噴了出去。 他抖著手指著宋祁韞:“你你你……” “鬧夠了沒?這次的案子可沒時間讓您老人家任性?!?/br> 宋祁韞提醒鄭成梁,眼下這案子如果不能盡快破了,大家都要提頭見皇帝。 鄭成梁立即對宋祁韞嘿嘿笑:“老夫不擔心,有小玉在,這案子肯定能破?!?/br> “若無眾人齊心協力,只我一人,杯水輿薪?!?/br> “抓不住綁架者,接下來還會繼續發生兇案,三天九起,我縱然有三頭六臂,也分身乏術?!?/br> “什么?三天九起?”鄭成梁驚問,音量拔高。 陸陽、白開霽和尉遲楓聽到這數字,也都十分驚訝。 只有沈惟慕,像沒事人一樣,面不改色地吃著錦繡酥。 四人疑惑等著宋祁韞解釋,卻見宋祁韞看著沈惟慕,四人就跟著一起看向沈惟慕。 宋祁韞:“二三一點都不驚訝我說的話,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沈惟慕點頭。 “想到什么?”鄭成梁急不可耐地問。 “你們可還記得蘑菇教給大理寺的那封信?” “當然記得,信就在這?!?/br> 白開霽將信拿出來,給大家在展示一遍上面的內容: “三日送十禮,白銀碼頭裝船,否則十倍禮送?!?/br> 宋祁韞:“如今這第一份禮我們已經收到了,便是徐繪之死?!?/br> 第61章 到目前為止,徐繪被殺案與蘇世子綁架案之間的關聯,已經十分明顯: 一、徐繪身上被畫了蘑教的蘑菇圖案,蘇世子綁架案也與此有關。 二、縊吊徐繪的繩結與逍遙王府綁縛帷帳銅掛鉤的繩結一模一樣。 三、徐繪死亡當晚的飯食為蘇世子身上的杏花樓金牌所換。 那么由此可推知,蘑教留言給大理寺的“三日送十禮”的“禮”指得就是這個意思。 “這封信特意留給大理寺,而這第一份禮的死者徐繪恰是大理寺寺丞,絕不可能是巧合。 故這一次蘇世子綁架案,針對的不僅僅是逍遙王府,更是大理寺?!?/br> 眾人冷吸一口氣,意識到這次案子的賊人之猖狂已經突破了他們的認知。 接下來大家將面臨更加嚴峻的問題:極可能會有兇案一個接著一個地發生。 鄭成梁拍桌痛罵兇徒畜生,隨即問宋祁韞都需要什么配合,大家都會照做。 “通知京兆府,此案必須兩衙協力共辦,一起加強城內的排查、警戒和巡邏,同時也要知會逍遙王府那邊,準備好二十萬兩白銀?!?/br> “二十萬兩白銀,你知道那有多少嗎?”鄭成梁驚問。 宋祁韞凝眸盯著鄭成梁:“鄭公覺得屬下不知道?” “啊,你當然知道,老夫只是在表達驚訝?!编嵆闪菏栈匮凵?,捻著胡子無奈道,“好好好,二十萬兩,我讓他籌,不行就稟明圣上,借國庫的唄?!?/br> 尉遲楓遲疑:“用國庫的銀子?國庫銀錢關系民生,這怎么能——” 宋祁韞打斷尉遲楓的話:“尉遲主簿先去休息,接下來你恐怕會很忙?!?/br> 尉遲楓頓了下,點點頭,規矩地告退了。 “那我先帶人去巡邏?!标戧柛嵆闪旱暮竽_走了。 沈惟慕不緊不慢地吃著錦繡酥,一點不受大家緊張的行動所影響。 白開霽好奇問沈惟慕,剛才鄭成梁那么對他說話,他是不是生氣了。 “你是不是礙于鄭公身份和年紀,不好直言反駁他,便化悲憤為食欲?二三你可不必如此,有話就直說。鄭公這人,你瞧他脾氣爆,好似不好相處,實則是個直腸子,沒腦子,說完就忘,不真跟人記仇?!?/br> “是嗎?” “當然!你看我們剛才那么說他,他最后也沒計較不是?鄭老頭這人有時候就是挺招人討厭的,他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乍看確實好像沒什么作為,當初我就這么覺得,但后來我才發現——” “你騙人?!鄙蛭┠浇卦?。 宋祁韞本來板著一張嚴肅的臉,聽了白開霽的話后忍不住嘴角抽動,無奈地提點了白開霽兩句。 “你忘了鄭公死對頭是誰了?他如果不記仇,這兩年會跟沈府尹一直斗? 這話你拿來哄誰都行,但拿來哄沈府尹的兒子,是不是有點敷衍了?” “啊對?!卑组_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然后誠懇地跟沈惟慕道歉。 “你二人的任務,可清楚?” “清楚什么?”白開霽又撓了撓頭。 “清楚?!鄙蛭┠酱鸬?。 宋祁韞點頭,立即轉身匆匆離開了。 白開霽震驚:“你們什么時候這么有默契了?什么任務???我怎么不知道?” “還是原來的任務,我們沒完成呢,查內jian?!?/br> 沈惟慕咬著最后一塊錦繡酥,往外走。 見白開霽跟上來,他提醒白開霽別忘了他的楊婆婆煎夾子和孫記旋炙豬皮rou。 “當然不能忘,放心,人我都安排完了。但咱們要把這任務先辦完了,才能吃,不然一無所成,闔府的人都在為案子忙,只我們在吃,不好看也不好意思啊?!?/br> 沈惟慕想想是這個道理,點了點頭,認可白開霽的說法。 “那走吧,我們快點抓內jian?!彼肟禳c吃飯。 白開霽應承,邊走邊跟沈惟慕分析案情。 “信在衙役當值的班房桌上被發現。 上一樁案子,秦田在大牢內被毒蘑菇包子毒殺。 我猜內jian的身份多半是衙役、獄卒或小吏?!?/br> 大理寺不比別處,衙役們都有稽查經驗,比一般人更有警覺性。 內jian需要熟悉大理寺班房與大牢的情況,且身份不扎眼,故他走動在衙役們時常來往班房內時,才不容易引起人注意。 所以白開霽認為內jian的身份不高,活躍于衙役和獄卒之間,跟大家都很熟悉。他知悉秦田下一頓的餐食是包子,所以準備了同樣的包子,在獄卒送飯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包子給替換了。 “唉,每每到用人的時候,總嫌人少?,F在到查內jian的時候了,又嫌人多了。上百名胥役,咱們怎么排查???總不好一個個盤問,叫他們知道我們在懷疑他們。眼下正是需要人手破案的時候,不便大張旗鼓,擾亂軍心?!?/br> “錢袋?!鄙蛭┠教嵝寻组_霽。 白開霽拍手興奮了下,又沮喪了,“在唐縣的時候,蘑教的人是好像都有隨身佩戴一錢袋蘑菇土的習慣,但自從咱們勘破了唐縣的案子之后,他們好像就不戴了,比如武學巷碎尸案,涉及蘑教的人都沒有隨身佩戴?!?/br> 沈惟慕:“但如果內jian早在那之前就有呢,近一月大理寺可進了新的胥役?” “沒有?!卑组_霽頓時來了精神,“雖然時間有點久了,但多問幾個人或許會有線索?!?/br> 接下來,沈惟慕和白開霽奔走于大理寺各個班房,雜役、小吏以及廚房的廚子都沒遺漏,但什么都沒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