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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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開扇子,優雅地扇了扇風,然后雙目含笑地看向白開霽等人,瞬間,眼中殺意肆虐。 “一起上吧,對付我這種歪門邪道,你們這些武林正道自是不必講究什么一對一的打法?!?/br> “好,我一個人跟你打!”白開霽受多變的話激將后,立刻改口。 溫翩然驚訝,“白兄弟你——” 尹塞立刻趁機把蕭元拽走。開玩笑,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徒弟,仇都幫他報了,這會兒如果死了那可損失大了。 “他說的沒錯,我們是武林正道,不應當以多欺少!” 眾人:“……” 陰俠是不是傻?他做人就不能對得起他的名號,“陰”一點?都這種時候了,還研究什么正道反派,一對一對打?他一個人上,那不就跟送死一樣嗎? 多變頗感新鮮地看著白開霽,“哐”的一下把扇子扔了,以內力吸走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名武林人手中的劍。 “既如此,我也敬你是個對手,用正經武器與你對打!” 多變腳底一彈,瞬間凌空,展臂揮劍—— 周圍的武林人立刻退避三尺。 沈惟慕正小口斯文地咬著紅豆糍糕,拉長它,在注意到多變升空的那一刻,他馬上將剩下的紅豆糍糕全都吞進嘴里。 啪!啪!啪!啪…… 轟然的炸裂聲自四面八方傳來! 院子里瞬間塵土飛揚,瓦片殘壁斷垣齒輪齊飛。 大家叫嚷著躲避砸下來的磚瓦,許多人被嗆得連連咳嗽。 宋祁韞第一時間護住了沈惟慕,將他帶到一處未必波及的屋檐下躲避。 待塵土碎片漸漸落定后,又有零星幾個齒輪、鐵片、暗器等落下來。一瞧就知,這些都是暗藏在屋瓦之下和墻體之內的機關。 好深厚可怕的內力! 多變打出來的內力,威力竟如火藥爆炸一般! 宋祁韞此刻只感到慶幸:多變剛才突然改了主意,沒對白開霽下手,否則倆人對陣,他一招便可致白開霽于死地。 “你們沒事吧?” 白開霽匆匆趕過來,查看宋祁韞和沈惟慕的情況。剛才事發突然,他必須要第一時間護住還暈厥的陸陽。 “讓他給逃了,我去追他!” “追什么追,別說追不上,追上了你能打過他?”尹塞隨后趕來,一邊嫌棄地拍掉自己頭上塵土,一邊罵白開霽沒腦子。 白開霽求問地看向宋祁韞。 宋祁韞應承:“尹莊主說得在理,這種時候不要逞能?!?/br> “那我們就眼睜睜地看這魔頭跑了?任由他藏在天機山莊?吊橋還在恢復,誰都走不出千機山莊,現在可是抓他的好時機?!?/br> 白開霽覺得機會十分難得。 “時機雖好,實力不行?!彼纹铐y也想抓他,奈何要認清事實。 白開霽曉得宋祁韞說得對,但就是不想承認,氣得踹一腳木柱,“咔”的一聲,原本就裂開的木柱應勢折了。 幾人趕緊又挪到院中央,眼見木柱支撐的回廊陸續坍塌了半邊。 尹塞十分不滿地瞪一眼白開霽。 白開霽理虧地咳嗽一聲,感慨:“我就是不服,本該是邪不壓正!” 一直處在旁觀狀態的沈惟慕,忽聽這話,終于掀起眼皮。 “何為邪?何為正?” “邪就是邪啊,不正經,不正當,不正派,壞的?!卑组_霽跟沈惟慕解釋道。 “那正派與否,好壞與否,又是誰定的?”沈惟慕接著問。 白開霽吸一口氣,納悶問沈惟慕:“二三,你是真不懂,還是在這故意跟我咬文嚼字呢?我不信你長這么大,十幾歲了,還分不清好壞?!?/br> 沈惟慕斂眸。 說錯了,不是十幾歲,是千百萬歲了,還分不清。 “二三,你怎么了?為何突然糾結這個問題?” 宋祁韞敏銳察覺到沈惟慕的不對勁兒,他似乎不認為多變是邪道。難道多變剛才說逗的“小孩兒”,就是他? “出什么事了?”尉遲楓趕了過來,被眼前的場面驚訝到了。 眾人在見到尉遲楓的臉的時候,都下意識地警惕,顯然剛才多變的行為給大家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尉遲楓匆匆走到宋祁韞跟前闡述:“在易水閣的時候,有個千機山莊的小廝趁我回房取東西的時候,打暈了我!” 當時尉遲楓擔心白開霽等人會被易水閣的機關傷到,可能需要第一時間救治,便回房把銀針和止血之類的藥物都拿過去備著。 宋祁韞拍拍尉遲楓的肩膀,感慨他沒事就好。 尉遲楓得知多變在偽裝成他的時候,驗尸驗得有模有樣,不禁唏噓,有些后怕。 “他怎么什么都會?什么絕技都能學得那么快?太可怕了?!?/br> “是啊,此禍害一天不除,武林難有一天安寧?!彼纹铐y的目光隨即又落在沈惟慕身上。 多變這人是不好對付,但如果他有軟肋,拿捏住其軟肋再對付他,也不是沒有可能成功。 黃昏前,溫翩然果真兌現諾言,弄了一只驢來給沈惟慕。 當沈惟慕聽說有驢的那一刻,確實挺高興,他第一時間出屋去迎驢。 但當看到溫翩然時,沈惟慕不僅高興沒有了,還耗盡了所有耐心,才忍住沒對溫翩然動手。 “可愛吧?我特意挑了一只最好看的小毛驢給你?!?/br> 溫翩然把懷里剛出生不足十日的毛茸茸小毛驢往沈惟慕那邊送了送,問他要不要抱一下。 沈惟慕后退了一步,目光寸寸在驢崽身上審視,然后看向宋祁韞。 宋祁韞當然知道沈惟慕的意思,警告他:“你想都不要想,去了皮和骨頭,剩不了二兩rou?!?/br> 沈惟慕轉身就走,去廚房了。 溫翩然有些懵,不解問宋祁韞緣故,見宋祁韞滿臉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才后知后覺地領悟了。 “啊,二三要毛驢不是為了養?” “嗯,為了吃?!?/br> “那我會錯意了,我以為他那么大年紀的少年,要毛驢是要養呢?!?/br> 昆侖派的小師侄們,常會央求溫翩然在下山的時候帶些貓狗兔子小馬什么的回去。 所以,當他發現沈惟慕對驢特別感興趣的時候,便自然而然認為沈惟慕跟那些小師侄們一樣,討小毛驢是為了養它。 “這毛驢——怎么弄來的?”宋祁韞很好奇。 “尹莊主有機關鳥,可以飛下山,但只能承重二百斤以內?!?/br> 之前大家一起挖落梨園的時候,溫翩然跟著陸陽去過千機山莊的庫房,便看到機關鳥。 “那這么說來,吊橋不是上下山唯一的途徑?!?/br> 溫翩然:“機關鳥就一個,用的話很惹眼,山莊的人肯定能發現?!?/br> “你們看,那機關鳥又飛起來了!” “上面的人是多變!” 聽到有人喊,宋祁韞和溫翩然立刻追傳過去看。 就見戴著狐貍面具的多變,正盤腿坐在機關鳥之上,烏發隨風飛揚,凌空跟他們揮了下手,隨即他便cao控機關鳥,迎著夕陽,朝山下飛去。 陸陽急匆匆跑到高點,拉滿弓,射出火箭,精準射中了機關鳥的腹部。 火箭的尖端涂抹著特制的火油,不容易燃滅,很快就點燃了機關鳥腹部的木料。 機關鳥正在飛過峽谷,火越燒越旺,發出黑煙,在快要飛過峽谷之際,墜落了。 陸陽高興極了,拍了下手,嘴角的笑容還不及擴大,就見一抹身影跳到峽谷對面的叢林之中,驚起一群飛鳥。 陸陽氣得咬牙:“可惡,又讓他給逃了!” …… “諸位,給大家賠罪的晚宴準備好了?!?/br> “多變既已經離開千機山莊,今晚大家可以盡興,不醉不歸?!?/br> “如何盡興,我大師姐被殺!我的仇還沒報!” 常鶯紅著眼睛喊道,她隨即灌了一碗酒到自己嘴里,邊哭邊罵自己沒用。 青雀派另外兩名弟子都連忙勸常鶯,結果勸不住,他們自己也哭了。 眾人也紛紛勸,卻有零星幾人說了風涼話。他們懷疑許蘅蕪有問題,覺得她跟多變私會通jian這事兒基本可以坐實了。 “勾結魔教,多行不義必自斃,她那也是活該了?!?/br> “你胡說!我師姐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常鶯抽刀就要割了那胡言之人的嘴。 “割嘴?我看你也有嫌疑,是多變的幫兇!麒麟派被害的那些弟子都被割了嘴了,你說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你——”常鶯氣急,本來她只是抽刀想嚇唬一下那個亂說話的人,如今卻真的被惹怒了,她揮刀就想砍過去,手腕突然被擒住。 常鶯瞪向對她出手的陸陽,“你松手!” “常姑娘,稍安勿躁?!彼纹铐y勸道。 “死的不是你的親人朋友,你們自然是無所謂,我卻忍不了!” “常姑娘難道不想抓到兇手為你師姐報仇嗎?想的話便聽我的勸,冷靜些?!?/br> “多變人都跑了,我報什么仇?!背zL覺得宋祁韞一本正經胡說的模樣很搞笑。 “多變并沒有殺你師姐,殺你師姐的人是他!” 宋祁韞指向鄰桌正悶頭啃饅頭的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