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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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被薄刃所傷,一劍封口,速度極快,血不及噴濺,便收刀走人——” “是麒麟派絕招一線天!” 眾人嘩然,恐慌在人群中無聲蔓延。 又來了,又一個人死在自己門派的絕招! 白開霽問季云:“你可會一線天?” 季云紅著眼睛連連搖頭,“我不會,師父只教給了大師兄和二師兄,我資質愚笨,連本派入門功法還沒練熟?!?/br> “自是如此,你若能練熟了,豈會那般被他們欺辱?!?/br> 陸陽不禁接話,譏諷他一句,恨鐵不成鋼罵他。 “江湖武林就是如此,慕強欺弱。你若想不被欺負就要努力,讓自己變強大起來?!?/br> 季云耷拉著腦袋聽訓,不敢吱聲。 沈惟慕遞來一塊印酥給他。 圓形的小點心上,印著紅色的“?!弊?,散發著淡淡的蜜香。 “謝謝?!奔驹平舆^印酥,小聲自責嘟囔,“都怪我無用?!?/br> 沈惟慕拍拍季云的手臂,聊表安慰后,突然又咳嗽起來。 季云忙攙扶住沈惟慕,沈惟慕靠在季云身上,擦干凈嘴角的血后,跟他道了謝。 “你很有用?!?/br> 季云感動于沈惟慕身體情況如此之差,還安慰自己。他雙眼更紅了,熱淚盈眶。 季云點了點頭,深鞠躬跟沈惟慕道謝。 “諸位,亥時馬上就要到了?!笔捲獛е畮酌移挖s來,看見地上的尸體,他表情沒什么太大變化,只提醒大家別忘了違背規矩的下場。 眾人都不敢逗留,立刻散了,各回各屋。 “你要的名冊?!笔捲獙⒁槐久麅赃f給宋祁韞,而后就帶人匆匆走了。 “老大,咱們?” “先回房,明日再說?!?/br> “可咱們有一個問題啊,多了一個人?!卑组_霽提醒。 “我來跟你們湊數?!碧泼饕谷ザ鴱头?,告訴他們,同屋的彭咬天另找了個伴兒,他就多出來了。 唐明夜點名要跟沈惟慕一屋的原因很簡單,從小到大,他還從沒跟相貌如此出挑的人同屋過,他想要趁機增加人生閱歷。 “好?!?/br> 想到沈惟慕剛才從廚房那邊搬回來的那一袋子吃食,宋祁韞答應得特別爽快。 終于,他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宋祁韞已然猜到兇手是誰,但苦于證據不足。 明日若能保持腦子清醒,必然十分有助于他找到此兇手作案的證據。 第32章 次日,天剛亮,幾人就聚在一起。 唐明夜頂著黑眼圈,陪坐在一邊,連連打哈欠。 “唐兄昨晚沒休息好?”尉遲楓關心問。 唐明夜扭頭睨一眼正在吃炮豚的沈惟慕,佩服地嘆了口氣,果然陪伴美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唐明夜蔫蔫地對尉遲楓抱怨:“真后悔含了你給的那顆醒腦丸,”否則昨晚他聞了迷煙后,就睡死過去了,哪兒至于失眠一夜。 憶昨晚,rou香味兒滿鼻,伴隨著咔咔的脆響聲,他恍恍惚惚了一夜。問是哪種恍惚?就是剛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便憑著武人的警覺性被一聲“咔咔”弄醒的恍惚。如此循環往復了一夜,弄得他身心俱疲的同時又很饞。 到現在唐明夜都特別好奇,那椒鹽炮豚真有那么好吃?但人家沈二三沒邀請他吃,他主動去討要,未免太失禮了,硬生生憋到現在。 咔! 聽沈惟慕又發出吃炮豚的聲響,唐明夜額頭的青筋都跟著跳。 “什么東西這么香?”白開霽湊到沈惟慕手邊聞了聞。 沈惟慕猶豫了下,才將手里的一片炮豚遞給白開霽,這一舉動當即惹來了唐明夜的羨慕。 唐明夜不是沒吃過炮豚,但沈二三手里的椒鹽炮豚真比他以前吃的那種香。 他以前吃的炮豚都是豬rou片裹一層面衣后油炸,趁熱吃美味,涼了便軟了,遠不如熱時口感好。 沈二三吃的椒鹽炮豚,rou片肥三瘦七,沒有面衣,被炸得色澤金黃,兩邊翹起,邊緣的一層皮略焦,表面粘著均勻的椒鹽,散發著誘人的油脂香氣。最要命的是它涼了也嘎巴脆,這一點從沈二三吃一整夜到現還很酥脆,便能明顯地感受到。 白開霽把一整片炮豚送入口中,咔咔嚼兩下后,不禁發出“唔”的驚嘆聲。干香酥脆,竟無絲毫油膩感,越嚼越香,特別上癮。 “能再來幾片不?”白開霽沒吃夠,主動跟沈惟慕打商量。 沈惟慕確實吃得差不多了,還要留點肚子吃早飯,就把剩下的半包椒鹽炮豚給了白開霽。 唐明夜眼睛立刻亮了,湊到白開霽身邊,問他味道如何。 白開霽大方,立刻就把椒鹽炮豚分享給了唐明夜。 唐明夜拿了一片他心心念念一整夜的椒鹽炮豚,激動地差點哭出來。 他終于吃到了!好脆!好香!好想再來幾塊! 唐明夜趕緊又拿一塊,開開心心地品嘗,不禁幸福地閉上眼。 耳畔響了幾下腳步聲,唐明夜沒多想,等他再睜眼,想客氣地再取兩塊椒鹽炮豚的時候,發現桌上只剩下一片空空的油紙,紙上只殘留幾顆可憐的油渣,一片rou都沒有了! “味兒不錯?!彼纹铐y評了下,便斂眸繼續看名冊。 尉遲楓邊擦嘴角邊點頭。 陸陽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表示沒吃夠,干脆把油紙里剩的渣渣都劃拉一下,用指腹蘸著吃干凈了。 唐明夜:“……” 陸陽居然干了他剛才心里最想干的事! 苦命啊,他如今連渣渣都吃不到了。 早知如此,開始時他就不裝客氣了,先多搶幾片。 “就是他了,卞夕夕?!彼纹铐y用朱砂筆將人名圈出,“這人在名冊上有記錄,但自入山莊以后,我從沒見過他,你們可曾見過?” 大家都搖頭,表示沒見過。 宋祁韞便喚來負責名冊登記的小廝,詢問他對這位卞夕夕可有印象。 “有印象!一個三十歲左右個頭不高的男人,有山羊胡,五官記不太清了,他來時剛好趕上晌午,太陽大,他戴著個大草帽,遮擋住了大半張臉?!?/br> 小廝表示這男人問題還很多,問了他很多事兒,他都懶得搭理。 “都什么問題?” 小廝回憶:“可多了!問什么天機山莊的來歷、被選拔為繼承人有什么好處、晚上住哪兒、每天飯食如何、選拔要幾天結束、有沒有比武、比試會不會要人命、可不可以主動認輸……等等問題?!?/br> 陸陽唏噓:“問題是挺多的,像個初入江湖的生瓜蛋子?!?/br> “或許這人不是多變?”尉遲楓表示懷疑。 “看這名字,卞夕夕,后兩字拼起來是‘多’,反過來念就是‘多卞’,多變,不是他是誰?”白開霽分析道。 尉遲楓點點頭,“這廝太猖狂了,普通人偽裝大多都會低調行事,求不惹人注意,他倒無所謂這些?!?/br> “猖狂得很,所以在江湖上惡名昭著?!?/br> “現在卞夕夕不存在了,那必定還有一人死或失蹤了,他偽裝成這人模樣,混跡在我們中間?!?/br> “是誰?” 大家都有些謹慎地觀察身邊人,擔心他們中會不會有人是多變的偽裝。 “我有辦法幫你們甄別!”沈婷兒高興地跑進來,身后還跟著常鶯等人。 “什么辦法?”宋祁韞問她。 沈惟慕吃渴了,低頭慢慢飲茶。 “多變在前日黃昏前,偽裝成了許蘅蕪,那么當時與許蘅蕪同時出現的人,都可以排除嫌疑。 當時有麒麟派弟子季云,常姑娘及她兩位師妹,蕭元等家仆,還有你們,全都被我摸過了!” 咳! 沈惟慕突然嗆了一口茶。 在場其他男人也神色略顯尷尬,但其實他們對沈婷兒摸他們的行為并無太深印象。 除了宋祁韞,宋祁韞對細節的觀察和記憶一向比較強,所以他面色最淡定。 陸陽趁機調笑沈惟慕調:“怎么?才意識到你這小堂妹非同凡響?還把我們都摸過了,真敢講!” “堂哥,我沒壞心思的?!鄙蜴脙好郧傻亟o沈惟慕遞上帕子。 沈惟慕接過帕子,溫聲道:“繼續說吧?!?/br> 他并非因沈婷兒的話驚得咳嗽了,只是恰巧突然咳嗽罷了。 “因為這個?!?/br> 沈婷兒拿出一個雕著月桂圖樣的方形銀盒,盒子打開,香粉味兒便飄了出來,盒子里裝有乳白色膏狀質地的胭脂。 “這就是香粉胭脂?” 尉遲楓早有耳聞,香粉胭脂聞著有一股子香粉味兒,色狀卻是乳白色,非大家以為的紅色,涂抹三日后方顯色,且經久不掉,可維持一個月左右。 “對,是香粉胭脂。我當時從許姑娘那里得了這東西,一時起了戲耍的心思,便給大家都抹了點這個,想著在三日后,大家的手上都顯出一抹紅的時候,我再解謎多有趣兒?!?/br> 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房間分配上,沈婷兒趁亂或擦或碰一下大家的手背很容易。也因她一路上就是個小鬧騰,愛竄來竄去,大家早習慣性地忽視她的鬧騰了,所以都沒太注意。唯一有所察覺到的沈惟慕,只以為沈婷兒魯莽,也沒太多想。 沈婷兒沒碰麒麟派的弟子,嫌他們惡心不配。但季云除外,沈婷兒瞧他可憐,特意在攙扶他的時候,在他手背上畫了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