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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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周知,夜壺的壺口比較大,普通大小的人嘴很難容納。所以三人的嘴都被刀子硬劃開了,才勉強容納下夜壺的壺口。 “蕭管家,不守規矩被殺也罷了,這、這是為什么???”唐明夜不解質問,不少人也紛紛附和,認為此舉過于殘忍。 蕭元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姿勢刻板,臉上又恢復了客套的笑容。 “諸位都被這位沈小兄弟誤導了,他說話有什么憑證?是,我們千機山莊到處布滿機關,但機關只是莊主用來自保的手段,從來都不會被用來殺無辜之人?!?/br> 蕭元目光刻薄地打量一番沈惟慕,“我倒覺得這位沈小兄弟嫌疑大得很,這么了解我們千機山莊,門還沒開呢,就料到屋內死人了,更像是兇手呢?!?/br> 有不少人覺得蕭元的話也在理,立場開始倒戈,質問沈惟慕消息來源,“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人不是你殺的?” “那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人不是你殺的?”沈惟慕反問回去。 見沈惟慕不肯解釋,越來越多的人質疑沈惟慕在狡辯。 “一群不識好歹的東西!我兄弟是武林小靈通,愿意分享這些常人所不知的消息給你們,就是為了好心提醒你們小心點,你們不領情就算了,還反過來污蔑他?!?/br> 白開霽氣憤不已,反問沈惟慕為什么要爛好心幫這些人,明明他之前還警告過自己,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幫。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以身體力行來告訴我這個教訓對嗎?好了,我記住了,以后一定注意,你以后別再為我這樣做了?!?/br> 白開霽感動得紅了眼眶,若非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他說不定會哭出來。 沈惟慕一個字都沒說,白開霽就已經完成了質疑、理解、感恩并謹記的過程。 倒也好,省得他浪費口舌了,可以趁機多吃一個包子。 大家見有陰俠幫沈惟慕說話,對沈惟慕的懷疑少了幾分。 “蕭管家可否解釋一下,為何這間屋子會打不開?需要你這把特制的鑰匙才能開門?” 宋祁韞的提問立刻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沒錯,掌控屋子的人還是千機山莊,而且這三人剛好違背規矩。 “之前就說清楚了,違背規矩者后果自負?!?/br> 蕭元微笑著解釋。 “晚間亥正后,一屋若住三人便會觸動機關,將人鎖在屋內。如果他們規規矩矩等到天亮,該是有機會能活。但如果他們亂碰東西,甚至起了損毀屋子的想法,那就說不好了?!?/br> “這么說來,他們身上這些傷口出自機關,那這夜壺也是你們的懲罰?” “山莊里的機關只有莊主了解,我也不熟悉,不過看起來倒是像。但夜壺肯定不是,我也很奇怪,所以我才會懷疑另有人殺了他們,栽贓我們千機山莊?!笔捲獙岩傻哪抗饴湓谏蛭┠缴砩?。 沈惟慕拿起一個酸棗餡兒的包子吃,嘆了聲:“真酸?!?/br> 蕭元惱氣地收回目光,招了一下手,示意仆人將尸首收拾干凈。 “且慢,可否容在下驗過再收尸?”尉遲楓禮貌問詢。 蕭元對沈惟慕道:“這事兒可跟莊主沒關系,就算被機關殺死,也是他們自己不守規矩,手腳不干凈,才招致機關觸發?!?/br> “放心,若查明情況真如蕭管家所言,宋某自然不會冤枉尹莊主?!?/br> “那最好?!笔捲髁讼滦渥?,匆匆離去,走之前不忘狠狠瞪一眼沈惟慕。 白開霽立刻擋在沈惟慕身前,抱刀回瞪蕭元一眼。此舉意在向所有人宣告,沈惟慕有他護著,誰都不許欺負。 沈惟慕開始嘗蟹黃包,幾種包子中他最喜歡這味道,滿意地勾起嘴角。 宋祁韞瞧一眼這個不分場合亂言又亂吃的少年,真頭疼。 “那么大的丑聞,你怎么不先跟我們說?” “我也是才知道?!?/br> 宋祁韞頓了下,確認四周沒外人后,低聲問沈惟慕:“你的消息還能傳進來?靠什么?鴿子?” 今早陸陽已經探過千機山莊周圍的情況了,之前他們上山時必經的那座峽谷吊橋,現如今已經沒了。 那是唯一一條可以安全進出千機山莊的路。 換句話說,除非千機山莊的人愿意放他們走,否則他們現在所有人都被困在山莊里了。 “這么大事,你剛才為何不說?”沈惟慕反問宋祁韞。 “當我是你呢,這種話說出去,只會制造恐慌,無甚大用?!彼纹铐y冷靜道。 沈惟慕不認同但也懶得否認,繼續咬包子吃。 “尉遲楓我殺了你!” 常鶯突然從門外沖進來,手執長劍,朝尉遲楓的頭直直刺過去。 陸陽正捧著冊子,忙著繪制案發現場的物品擺放圖。 白開霽則使錢去賄賂小廝丫鬟們,詢問蕭元手上那把鑰匙還有幾把備用,都在誰手里。 宋祁韞正背對著尉遲楓的方向,與沈惟慕說話。 常鶯的攻擊過于突然,大家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沈惟慕突然撞在宋祁韞的肩膀上,引發咳嗽,手中吃了一半的蟹黃包子順勢飛了出去,啪嘰一聲,正中常鶯的腦門,嫩黃噴香的湯汁剛好淋在她的眼睛上。 “啊——” 常鶯捂眼尖叫,手里的刀都握不住了。 陸陽這時候反應過來,立刻控制住常鶯,斥問她為何要殺尉遲先生。 常鶯一邊用袖子擦眼睛,一邊控制不住地嘩嘩流眼淚。 “他殺了我師姐,我要為師姐報仇!真想不到你們江湖司,竟都是如此yin邪宵小之徒!我錯信了你們,我師姐更錯信了你們!”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師姐死了?”陸陽不解。 沈惟慕把沾了蟹黃油的手放在宋祁韞的肩膀上蹭了蹭,才站穩身形。 宋祁韞在弄清楚情況后,后怕地拉起尉遲楓,問他受驚沒有。 尉遲楓搖搖頭表示沒關系,向沈惟慕道了謝。 “多虧二三小兄弟了?!?/br> “她突然出現,嚇我一跳?!鄙蛭┠饺跞跻粐@。 常鶯終于清理干凈眼睛上的東西,能勉強睜眼了。 青雀派的另兩名女弟子也過來了,皆手握長劍,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 “常姑娘,這其中必有什么誤會,在下并沒殺許姑娘?!蔽具t楓斯文地解釋道。 常鶯恨恨道:“偽君子,你撒謊!” “剛才在飯堂,我們問你師姐在哪兒,你怎么說的?你說師姐早上還在,你出去后回來,師姐人就不在了。 剛才我們見師姐一直沒現身,就四處找她,仍找不見,便想著去她房間看看,沒想到竟見到了她的尸體?!?/br> “尉遲楓,不要以為只有你懂驗尸,我也明白一二。我師姐早就死了,尸身都涼了,尸僵未退,說明她死亡時間在昨夜,根本不是剛死!” “所以你在撒謊、撒謊、撒謊!” 常鶯號召師妹一起上,今天她們就是拼掉了命,也要為師姐報仇。 “那你們可找錯報仇對象了,若真是他殺的人,憑他在大理寺多年辦案經驗,豈會說這樣拙劣的謊言騙你們?” 常鶯冷笑:“那可說不好,說不準你們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就像現在這樣拿這話忽悠我?!?/br> 陸陽譏諷,“你這姑娘有些意思,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這會子倒會耍聰明了。你說的那種情況太冒險了,遠不如藏好尸身,半點證據不沾身來得安全?!?/br> 常鶯這才覺得有點道理,暫且放下劍,復而又抬起,直指尉遲楓。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我大師姐就是因為跟你同住一間房才會死,要么你們查清楚兇手告訴我是誰,要么我就拿你是問,讓你給大師姐陪葬?!?/br> “果然是江湖莽夫,沒腦子,不講理?!标戧栍肿I諷,也亮出自己的刀。 “我倒覺得她挺聰明的?!鄙蛭┠降目滟澚畛zL自己都感到意外。 一行人前往現場的時候,常鶯忍不住去問沈惟慕覺得她哪兒聰明。 “你的聰明之處就在于,你不聰明,但知道威脅聰明人給你辦事?!?/br> 常鶯:“……” 這是在夸她聰明嗎??? 尉遲楓住十四號客房,他的床在東邊,北邊是許蘅蕪的床,床前置著一個屏風,幾乎完全可以隔絕尉遲楓這邊的視線。 現如今許蘅蕪的尸身正躺在床上,全身被被子蓋住,只露出一個頭。 據常鶯描述,她發現尸體的時候,許蘅蕪上衣的衣襟完全敞開,她便立刻用被子蓋住了。 在雙方兩番爭吵、對峙、承諾之后,常鶯才終于松了口,同意讓尉遲楓驗尸。 許蘅蕪尸體的情況確如常鶯所言,尸身涼了,并出現了全身尸僵,尸斑用指壓后無法消褪。 人死后,通常至多在一個時辰內就開始僵硬,四到六個時辰才會呈現全身尸僵,尸斑也是,在死亡至少三個時辰以上才會出現指壓不消退的情況。 許蘅蕪的死亡時間的確應該在昨晚。 尉遲楓眉頭緊鎖,被很大的疑惑困住了。 “昨晚亥時熄燈前,我確定親眼所見,許姑娘人還活得好好的?!?/br> 宋祁韞讓尉遲楓再仔細講述今早的情況。 “今晨起床后,因怕打擾許姑娘,我出門洗漱,關門的時候,剛好無意間看到白紗帳內她在翻身,人明明也是活的。 洗漱回來后,我見時候不早了,到了規矩上要求的時間起床用飯了,就去喊許姑娘,卻發現床已經空了,便以為她早已經起床走了?!?/br> 沈惟慕聽完尉遲楓的講述后,徘徊到尸體前,盯著躺平閉眼的許蘅蕪好一會兒后,喚來了沈婷兒。 “二三哥有事?” 沈惟慕對沈婷兒低語了一句。 “二三哥,你好無恥!太過分了!”沈婷兒張口就罵。 宋祁韞等人都被罵聲吸引,扭頭看向他們兄妹。 沈惟慕虛弱咳嗽了數聲,質問沈婷兒:“在你眼里我是這種人?” “不不不,當然不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忘了二三哥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樣?!鄙蜴脙赫f這話的時候,目光剛好掃向宋祁韞等人。 宋祁韞等人:“……”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