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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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一直盡心盡力地教導沈惟慕,將其培養成了一個文武全才,不過可惜原身最后還是遭暗算身亡了。方擎天則早在原身十六歲時,就已經病故了。 總之是一對苦命的師徒,大計未成身先死。 沈惟慕對什么大計什么考核,皆無感,但如果有人敢招惹他,那他就只能賜其一個榮幸,死在他手下了。 余下最后一封信,沈惟慕也打開了。 一張白紙,上面畫著一個簡單且熟悉的圖案:蘑菇。 沈惟慕笑了。 …… 近兩日,御街張家酒樓和楊家酒樓爭吵不斷。 倆家起先只是單純生意上的競爭,比價格,比菜品,后來演化成搶客,再后來就變成互相推搡爭吵打架。 今晨,倆樓的店小二又打起來了。 張家酒樓的廚子孫旺財激動舉刀,砍了楊家酒樓的掌柜董大剛。一刀劈在了脖頸上,血柱頓時噴了三米高。 街上有大半圍觀的人都被濺了血,尖叫聲嚎叫聲此起彼伏。 慌亂的人群中,唯有一身白錦袍的沈惟慕從容撐起傘,擋住了飛濺而來血。 去買桂花米糕的康安云,在跑過來時,見這場面一臉震驚。 他們這是什么運氣?還真被大理寺那幫人說中了,出門就遇命案??? 沈惟慕今晨吃早飯的時候,八卦界面忽然出現提醒。 【?!獧z測到兇案即將發生,發生地:京城御街?!?/br> 隨著他任務完成度的提高,界面似乎升級了,可以預告兇案發生地,但是只是個大概范圍,具體時間,具體哪里,并沒有預告。 沈惟慕立即就趕到御街查看情況,循著爭吵聲走到張家酒樓附近時,兇案已經發生了,根本來不及阻止。 【?!獧z測到兇案發生,八卦線索界面已開啟……】 有人跑去報官了,圍觀的百姓們則越來越多,議論紛紛。 …… “哎呦,這倆家真是,和和氣氣做生意不好嗎?” “可不是嗎,鬧出命案了,以后誰還敢來這吃飯!” “那廚子也傻,不過是被雇來給東家干活的,何必替其抱不平,把自己命搭進去?!?/br> 沈惟慕悄悄加入他們。 “不搭命也快死了,得了絕癥,藥石無醫?!?/br> “什么?他得了絕癥?你咋知道的?”旁邊中年男子好奇地詢問沈惟慕。 沈惟慕咳了兩聲,“聽病友說的,他還賭錢呢,輸了能有上千兩?!?/br> “天哪,上千兩,他一個廚子怎么還?”旁邊另一位拎著菜籃子的婦人,跟著唏噓。 沈惟慕:“就是啊,真難吶。如今一刀劈下去,他不過了,倆酒樓生意也沒得做了,便宜誰了?” 婦人轉轉眼珠兒,壓低聲道:“我可聽說過一件事,咱們京城長錢賭坊那惡霸,想收了這倆酒樓的地方再開一間賭坊,你們這事兒會不會是那惡霸威脅廚子干的?” 沈惟慕馬上豎大拇指夸贊婦人:“大娘神斷,八成是這樣。我聽說大理寺最近斷京中案子,有錢得很,會給提供重要線索的證人獎勵?!?/br> “噢,是嗎?”婦人開心得臉上樂開了花,跟沈惟慕打商量,“我瞧公子富貴得很,該是不差這點錢,能把機會讓給我嗎?” “能?!?/br> “哎呦,公子不僅人長得俊,心更美吶!”婦人太高興了,非要把自己烙的蘿卜餅分給沈惟慕幾個。 沈惟慕也不推辭,立刻嘗了一口餅,很美味的家常味道。 宋祁韞處理好唐縣兇案的后續事宜后,于今日上午趕回京城。 騎馬從御街走過的時候,他恍然好像看見了一抹白色身影是沈惟慕,但定睛再細看時,卻沒找到人影。 “前頭有命案,我去看看,秦少卿和尉遲主簿先回?!标戧柕?。 宋祁韞應承。 回到大理寺后,當宋祁韞得知,白開霽竟在歸京的路上,解決了朝廷通緝多年的黑鰥夫多逍遙,他十分開心。 他連連拍白開霽的肩膀,贊許他年少有為,被贊一聲“玉面神斷”也不為過。 白開霽被夸得驕傲挺胸,樂得合不攏嘴。 但在細問經過后,宋祁韞臉色變得嚴肅了,“你就沒問沈二三,他怎么會與多逍遙成鄰居?多逍遙就算是他鄰居,為何會大喇喇地告訴他真名?” 白開霽搖頭,沒問。 這有什么好問的嗎?沈兄弟說什么他就信什么,事實如此,有什么好問的。 宋祁韞保持住耐心,“那你總該問過那住所在哪兒吧?” 白開霽又搖頭,沒問。 宋祁韞深吸口氣,“現在就把沈二三給我請過來!” “不用了,人在這呢?!?/br> 沈惟慕舉著還沒吃完的蘿卜餅進門,陸陽和一位中年婦人緊隨其后,剛剛喊話的人是陸陽。 得知楊家酒樓的命案沈惟慕也在場,宋祁韞對他真的只剩佩服了。衙門內要是有一個像他這樣的人,還用愁破不了兇案? “你這次又是——” “病友,在御街??床∽ニ幍牡胤骄湍菐讉€,大家難免遇到,也會聽人聊兩句閑話?!?/br> “那多逍遙呢?” “鄰居?!?/br> “據我所知,多逍遙很善偽裝自己,每一次都會改名換姓,去騙女子成婚,他對你為何要道出自己真名?” “這事兒說來就惡心了,真要我說?” 宋祁韞嚴肅點頭。 沈惟慕請宋祁韞稍等,那他要先吃完手上的蘿卜餅,并喝一碗酸梅湯壓住惡心之意才行。 宋祁韞居然不覺得這要求奇怪了,立刻吩咐屬下給沈惟慕準備一碗上好的酸梅湯。 第17章 眾人等著沈惟慕吃完蘿卜餅,又眼巴巴地看著沈惟慕小口小口地喝酸梅湯。 陸陽瞅著都著急,也給自己倒一碗酸梅湯,故意當著沈惟慕的面兒,一口干了。 沈惟慕絲毫不受影響,甚至一口一口喝得更慢了。 本來他已經將八卦線索告知了那位大娘,就為了避免來大理寺的麻煩。 偏這幫人又把他喚到這里來,耽誤他吃喝,他要求一碗酸梅湯補償,總不為過。 沈惟慕喝甜水喜歡慢慢細品,雷打不動的習慣,誰都不能改變。 一炷香后,沈惟慕才將空碗放到桌上。在眾人耗盡耐心的目光中,語氣悠然地解釋。 “因為我長得好看,他說他從來不騙漂亮的人?!?/br> “這話有什么惡心的?”陸陽不解,“這不是夸你嗎?” “他接著又小聲嘟囔了一句,‘還從沒試著娶男郎為妻’,以為我沒聽到。為此我才覺得惡心,許久不曾回那座宅子,后來再回去時發現他挪了院墻,自然就更記仇了?!?/br> 大家想象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一陣惡寒,確實挺惡心的。 不過,沈小公子這長相,的確容易招蜂引蝶,不分公母的那種。尤其在碰到那些沒底線的江湖流氓和色胚,就更危險了。 陸陽主動給沈惟慕倒一杯酸梅湯,請他多喝點壓住惡心。明明干的是好事兒,偏他又嘴賤多說了一句話。 “別一不小心惡心得吐血了,便是我們的過錯了?!?/br> 話音未落,沈惟慕就咳嗽了起來,真吐了血。 陸陽嚇得舉起雙手,立刻往后彈跳一步,拉開跟沈惟慕的距離。 “混賬東西,你干了什么!” 鄭成梁聽說宋祁韞這邊又破了大案,高高興興要來夸獎,結果剛到門口就看到陸陽欺負得一名美少年吐血了。 沈惟慕嘴角的血還未擦,便急忙起身,給鄭成梁行了見禮。 他慘白的唇掛著些許殷紅,溫然一笑,更顯出幾分凄慘來。 “鄭公,我沒事,不過吐一口血罷了,跟陸司直沒關系,您不要怪他?!?/br> 陸陽:“???” 這話的字面意思是沒問題,但怎么感覺哪兒不對勁兒呢? 鄭成梁恨恨瞪一眼陸陽:“你一個江湖鼎鼎大名的陽俠,居然這么欺負人家一個體弱多病的小少年!” “我沒有,您沒聽他說嗎,跟我沒關系!”陸陽無辜辯解道。 “你還敢跟我喊!我看你就是欠揍!” 鄭成梁說抄起腰間的玉扇朝陸陽身上打,陸陽趕緊往宋祁韞身后躲,嘴里喊著“鄭老頭不講理,又欺負人”。 “你喊我什么?竟敢叫我老頭兒,我可是你大舅!我叫你不敬我!” 鄭成梁又狠狠打了陸陽幾下,把他的手背都抽紅了,最后在宋祁韞的勸說下,才算消停下來。 “長錢賭坊的老板招了,確實是他圖謀張、楊兩家酒樓的地盤,談不攏價錢后,便設套誘騙得絕癥的孫旺財輸錢,教唆其殺人抵債?!?/br> 尉遲楓將堂審完的證供呈給鄭成梁看。 鄭成梁連連稱贊:“好好好!這連破多少個案子了,你們很能干,真給老夫長臉!” 鄭成梁捋著花白胡子,開心笑得滿臉皺紋。 “嘖嘖,瞧瞧,老夫這才接管京兆府幾天?屢破奇案,還將朝廷通緝多年的黑鰥夫擒拿并就地正法!我看那姓沈的有什么好說?哈哈哈,明□□堂上老夫要好好看沈玉章的吃癟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