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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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個好友似的,關心對方的近況,手指敲了敲方向盤。 陶年放在保鮮盒上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家里的阿姨需要司機接送,我讓他去負責?!?/br> 楊則惟當然知道,他只不過是想陶年親口和他說,畢竟他難得見到這么乖的陶年。 乖乖跟著他上車,乖乖回答他的問題,乖乖聽他的話。 真想油門踩盡,直通山頂,不過真是這樣做的話,陶年和他連帶這輛車會沖出圍欄,掉下懸崖,萬劫不復,尸骨無存。 楊則惟還真有點想這么做,他在腦海里想象了一遍又一遍陶年和他沖下懸崖的情景。 那叫不叫殉情,好像兩者為愛情自殺才叫殉情。 陶年對他有愛情嗎? 應該有的吧,不然也不會趁他閉上眼睛的時候明目張膽地看他。 那就殉吧,楊則惟喜歡這個詞。 不過陶年好像很想嘗嘗手上的綠豆沙,如果這樣做的話,陶年將永遠沒有辦法知道綠豆沙是什么味道。 陶年不愛哭,楊則惟有辦法讓他哭,但不是這個時候。 楊則惟在紅燈前停下,耳邊重新響起歌曲。 “無言地愛我偏不敢說” “說一句想跟你一起” “wooh oh” “如真如假” “如可分身飾演自己”1 無論楊則惟處于哪種情況,陶年都上過他的車,正常不正常,發癲不發癲,興奮不興奮。 在道路不順暢的情況下滿油,推背感十足,迅速超車,但到斑馬線上還有意識禮讓行人,看來暫時還沒有發癲到極致。 想和他一起死,又舍不得他死。 要是換上另一個人在副駕駛,楊則惟必定會直接沖上山頂。 陶年把腿上的保鮮盒放下:“藥在哪里?” 楊則惟轉頭盯著陶年平和的神情:“不需要?!?/br> 陶年沒有繼續動作,還有十分鐘就到家,等他下車后,是生是死都不關他的事。 綠燈亮起,楊則惟才說:“我想喝水?!?/br> 陶年拿起礦泉水,手掌覆蓋覆在瓶身,白皙修長的手指擰開瓶蓋,分明平常不過的動作,在楊則惟眼里卻無比的吸引,宛如對方在水里施法一樣。 他想象過陶年拿起礦泉水遞過來的模樣,此時和他想象中如出一轍,只不過多了些真實。 楊則惟松開油門,伸手接過陶年遞過來的礦泉水,手指如愿地落在對方的手上,接觸到溫熱的皮膚。 有力的大手按在了修長的手指上,貪婪地吸取著氣息。 陶年松開手,礦泉水被楊則惟握住,他微微仰頭喝了一口,隨后又遞回給陶年。 陶年擰好瓶蓋,將礦泉水重新放回到原地。 接下來的十分鐘,車廂里無比地平靜,剛剛驚險的一程宛如錯覺,如今回到正軌,邁巴赫像路上每一輛車一樣尊敬守法。 達到陶年家樓下,陶年第一時間拿起放在一邊的保鮮盒,所以被楊則惟有機可乘,按下車門鎖。 有得就有失。 陶年心甘情愿接受這個結果。 他不知道徐阿姨一直在樓上陽臺處往下看,如果被她知道自家的少爺被“軟禁”在這輛價值千萬的豪車上,她不顧一切拿著菜刀下來解救她的少爺仔。 楊則惟解開安全帶,探身到副駕駛座,手上貼著陶年的大腿往上游,“咔噠”一聲,陶年身上的安全帶被解開。 幫人解開安全帶,確實非常紳士,如果有情人的話,說不定就獻上熱吻。 楊則惟還處于興奮階段,陶年護著手上的綠豆沙:“多謝楊先生送我,辛苦了,如果沒事的話,請打開車門鎖,放我下車?!?/br> 這一幕如同陶年被楊則惟堵在傍山餐廳,陶年請求的楊則惟放開他,并讓他離開。 楊則惟聽話地解車門鎖,但陶年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楊則惟食指勾住保鮮盒的包裝袋:“今晚的菜合不合你胃口?” 陶年想起關師傅的手藝,點頭:“關師傅做的菜很好吃,新鮮出爐第一時間享用比保溫盒送過來味道還要好?!?/br> 楊則惟問:“水果呢?” 陶年如實地說:“提子不太新鮮,應該是店主賣不出去借用禮盒打包,雪梨中規中矩,有水分但不夠甜,其他我沒有碰,不給予評價?!?/br> “……”楊則惟不死心地問,“有沒有覺得雪梨塊切得十分漂亮?!?/br> 陶年覺得楊則惟越來越奇怪,以過來人的身份勸道:“楊生,你現在需要吃藥?!?/br> 楊則惟一副諱疾忌醫,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我沒病,不需要吃藥?!?/br> 陶年有點不太想要這份綠豆沙,就讓它留在邁巴赫里吧。 楊則惟說:“叫我的名,放你走?!?/br> 他再次靠近陶年,放輕聲音,循循善誘,像夜里勾魂的狐媚。 “我會和你說晚安?!?/br> 非常誘人的條件,三個字換一聲晚安,離開機會和一盒綠豆沙。 陶年身為乙方都覺得這次甲方未達成協議處處讓利。 可惜,現在陶年不在談判桌上,而是在邁巴赫上。 陶年放開腿上保鮮盒,伸手即將拉開車門。 楊則惟含住了陶年微涼的耳垂,用犬齒磨著那塊軟rou。 陶年的手停在了半空,仔細看還有些顫抖,不止是手,還有他的身體,他在努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