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書迷正在閱讀:新婚夜被流放搬空皇帝國庫去逃荒簡安安楚君行、在兇案現場說點八卦有錯嗎、[清穿+紅樓]林家有雙姝、和黑蓮花回溯的那些年[無限]、論直男做背景板的可行性、和恐游boss談戀愛[快穿]、反派他會自我攻略、快穿:笨蛋美人也要攻略nph、[ABO] 我想聽見你的聲音、男友是萬人迷,而我是路人
在梁振文即將離開時,楊則惟再次開聲:“希望梁先生不要聽風就是雨,在這座船上我會保證每一個人的安全?!?/br> 梁振文難得有勇氣直視楊則惟:“我相信楊先生說到做到?!?/br> 梁振文走過轉彎角后原形畢露,扶著欄桿大喘氣,忽然大笑了起來,對著楚儀說:“老婆,我正面剛楊則惟了,是不是好威風?!?/br> 楚儀嫌棄“嘖”了一聲,難得沒說什么打擊的話。 mudi一開始不喜歡楊則惟,動物直覺對方沒有向它發出友好信號,但也并沒有惡意,它不招惹不確定有沒有危險因素的人。 經過霍啟楠一事,mudi已經將楊則惟放在自己人的范疇里,陶年不讓它打架,這人說不定可以陪它一同去戰斗。 陶年不知道楊則惟口中的其他事是什么事,明明他們已經沒有可以再聊下去的話題。 飯吃了,電話也從黑名單中拉出,還想讓他做什么。 楊則惟沒有第一時間說事情:“我送你回房間?!?/br> 兩人的房間在隔壁,說起來也是同路。 一路上,兩人迎面撞上了不少在樓下狂歡過后,攜手挽著伴侶回房間的少爺們。 春宵一刻值千金,甚至有人猴急到壓著人就在房門口深吻,濕噠噠的口水相融聲,聽得人口干舌燥。 兩人心如止水目不斜視直往前走,mudi想上前湊熱鬧被陶年扯回來。 有人和楊則惟相熟,和他打招呼,瞧見他身旁的人,這一層都是房間,兩人相伴去做什么,可想而知。 他又瞧見男人手上牽著一只狗,沒理由干那檔子事還要帶上狗,大名鼎鼎的楊先生不是這么隨便的人,是他喝酒喝上頭,心思齷齪了。 此時大名鼎鼎不隨便的楊先生堵在了陶年的房門口,用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軀擋住了門把手。 就差臨門一腳,一人一狗無法進入房間。 mudi不在乎,還沒有到點睡覺,它又去楊則惟的房間聞門縫。 陶年知道無路可逃,不得不“迎難而上”。 “精神損失費已經結賬,楊先生要我現在結算皮鞋的金額嗎?” 楊先生一向好說話:“不急?!?/br> 他微微一笑:“還有一件事還有沒有算賬?!?/br> 陶年眉頭微鎖,聽見楊則惟說:“今晚我救了你的狗一命?!?/br> 沒有楊則惟,mudi未必會受傷,它雖長得胖,勝在靈活,霍啟楠的那一腳mudi有機會可以避開。 有機會說明不是百分百,因為有楊則惟的阻止,mudi才沒有受傷。 陶年油鹽不進,不想同他有過多私下往來:“多謝楊先生,上岸之后我會誠心誠意送上答謝禮?!?/br> 他不在乎再少一瓶酒。 楊則惟分得清:“誰欠的誰來還?!?/br> mudi一只狗要怎么還。 這時候楊則惟又想起來欠他人情的是一只狗。 “寵物不會還人情,不是還有主人嗎?!睏顒t惟一副認真,“是吧,主人?!?/br> * 這兩天的天氣算得上風平浪靜,巨輪在海上漂泊,數人借著酒精的作用,絲毫沒有感到起伏,這沉睡效果也有歡愉過后得到的滿足。 陶年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房間還有另一個生物存在,還是因為沒有吃藥,平躺在床上親身體驗那飄蕩起伏,在昏暗中靈魂脫離,整個房間伴隨著時大時小的打呼聲。 陶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萬籟俱靜,在陶年耳邊忽然出現那句“晚安”。 在門外,陶年沒有給楊則惟準確地回復,楊則惟的步步緊逼,始終沒有讓陶年產生一丁點上船是一個錯誤決定的想法。 楊則惟背靠房門,抬手拉著牽引繩用力一扯,陶年不受控制往前走了幾步,兩人相隔一指距離,脫離正常社交距離,曖昧又危險。 陶年垂眸不去看楊則惟,他望著眼前白襯衫的紐扣越來越近。 兩人鼻息相融,楊則惟像個被強迫者,居于下方。 空蕩的長廊,兩人之間在小小的門板前形成了密不透風的玻璃房,兩人之間無法言說的微妙,一個逼近,一個無法后退。 楊則惟偏頭伏在陶年耳邊,溫柔且平和地說:“晚安?!?/br> 陶年拽緊了牽引繩,動作細微不易察覺。 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也沒有任何越矩,楊則惟說到做到,遵守陶年定義的相親對象界線。 楊則惟離開,陶年面對一扇房門。 藥物會產生依賴導致上癮,可對陶年來說,讓他上癮的不是藥物,而是一切的不真實。 上船前一天,程添來港對他進行面診,陶年隱瞞了他出現幻覺的事情,過程進行得十分順利。 程添心理學研究生畢業,這些年來為了提升自己重新拾書本考取博士,他手上有不少案例接受數年醫治,到了某些時段諱疾忌醫,因為承受不住對藥品的依賴還有所產生的副作用。 程添不止一次說過陶年積極治療,隨著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少,穩定到一定時間,身體和情緒達到一個平衡,不說治愈,至少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陶年現在已經達到了這個平衡,程添在那天再次提起楊則惟的名字,對方十分平靜向他坦白船上有楊則惟。 程添一直以來都覺得導致陶年心理疾病病發的因素改變了,十年前是因為家庭原因,如今是因為楊則惟,當然,這只是他的不確定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