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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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年在店里忙活了半個小時,搬花澆花剪花,那顆心總算沒有那么平靜了。 運動后強烈的心跳讓他找到了一絲實感。 這時候手機響起,陶年看了一眼接通并點開了免提。 “嘿,今日怎么樣?” 陶年裝傻聽不懂:“什么?” “今天相親局,這是你這一年來主動去認識一個人,對你來說突破性很大,作為你的心理醫生,有必要第一時間了解情況?!?/br> 程添是他多年來的私人醫生,今日按慣例詢問情況。 陶年周邊全是鮮花,乍一看還以為花里長了個人。 他手上無意識地剪葉子,思緒放長:“不怎么樣,剛剛失手打碎了個花瓶,我看到了紅色,像血一樣,手上,褲子上,衣服上去全都是?!?/br> 程添沉默沒有說話,陶年語序混亂,毫無章節,很典型的情感淡漠中言語乏力無趣的表現。 陶年停頓了下:“我有一瞬間想開車直接撞上去?!?/br> 聽到這里,程添恨不得直接打飛的去找陶年。 這么多年來,陶年第一次有自毀傾向,甚至有明顯的反社會人格障礙。 程添語氣放輕再放輕:“陶年,你今日見的是誰?” 陶年自顧自地說:“最后踩下了剎車,我不想看到他死在我面前?!?/br> 陶年說完后,思緒被收回,手里的向日葵已經被剪得不成樣。 “開個玩笑,沒想撞他?!碧漳攴畔录糇?,語氣輕松,仿佛剛剛都是玩笑話。 程添幾乎確定,讓陶年有這么明顯情緒波動的人只有一個。 陶年開始回顧今晚的事:“我的相親對象是他,一開始我還挺正常的,他說自己有病,很巧我也有病,估計他發病了,他拽得我很疼,他知道我想撞上去,他一動不動地站著等我撞上去——他真的有病?!?/br> 程添認識楊則惟,不只是通過陶年嘴里知道這個人,楊則惟是港島報紙上的???,娛樂板塊,經濟板塊都有他的身影。 最近一次楊則惟出現在公眾視野是在娛樂報紙上—— 【楊生和霍家大小姐出席慈善晚會后同返愛巢,男才女貌好登對,家有喜事,楊老爺笑騎騎話到時請飲?!?/br> 花花少爺,花落誰家似乎有了結局。 陶年一直以來都積極配合心理治療,兩人見第一面的時候陶年就承認自己有心理疾病。 治療的過程幾乎沒有發生任何問題,程添很順利地知道陶年出現心理問題的原因。 那時陶年才十八歲,大名鼎鼎的陶董事長被人扶著坐在診室外面等候。 陶年高考后前往首都讀書,而他作為私人醫生一個星期飛首都一次進行面診。 不知是不是換了個新環境,陶年的情況一年比一年穩定,但這講究的是循循漸進,穩定了不代表痊愈。 大四下學期開學后,程添第一個發現陶年的不對勁,狀態甚至比三年前還要差。 陶年對催眠異??咕?,程添尊重病人意愿,別無他法只能改變治療方案。 轉機是陶年工作一年后,陶年接受了他的催眠,也是程添第一次聽到楊則惟這個名字。 陶年十年如一日地接受心理治療,在前年,陶年跟他說很累想休息,之后辭掉了首都的工作,一個人回到廣市。 陶年所有的心血都在首都,說不要就不要,面談之后程添確定他的病情已經到了危險邊緣,對任何事物漠視,思維變得乏力。 好在經過一年的調養,病情又回到穩定的狀態,曾經程添懷疑過陶年是否在表演,在臨床上這種病人非常具有偽裝性,善于欺騙,欺騙別人,也欺騙自己。 程添現在人在魔都,只能通過對方的情緒言語判斷發病的輕重。 可能是陶年有意克制,過于平靜的心慢慢開始恢復跳動。 “他有什么???”程添以為這只是陶年開口發泄的一句話。 陶年輕笑了聲:“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有躁郁癥?!?/br> 下一秒,他甚至還有心情和程添探討這個?。骸霸暧舭Y應該比我這個病更難控制是吧?!?/br> 程添知道陶年已經將情緒調整回來,回答他這個問題:“心理疾病沒有哪個病說更容易或更難控制,決定這一切的是病患,積極治療有完全治愈的可能,如果不配合治療,什么病都難以痊愈?!?/br> 陶年若有所思:“說得也是,積極配合才是痊愈的根本?!?/br> 程添問:“身邊有帶藥嗎?” 陶年丟下手里的向日葵:“我現在在花店,藥在家里?!?/br> 聽到正確回答,程添看了眼時間,發病時間二十分鐘,其實應該不止,他打電話之前陶年就已經發病了。 程添問:“如果可以的話,你能現在回家嗎?” 陶年:“可以,等我收一下東西就回家?!?/br> 程添囑咐:“回家之后一定要吃藥?!?/br> 陶年起身應下:“我會積極配合治療?!?/br> 程添不放心地問:“需要我陪著你嗎?” 陶年沉默了一會兒說:“不太需要?!?/br> 晚上九點半,這個時間陶老太應該已經回房間休息。 陶年打開家門里面傳來電視的聲音。 mudi聽到門開的聲音第一時間沖到玄關,陶老太緊跟其后。 陶年將鑰匙放下:“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