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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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年臉上無任何表情,甚至還帶著些冷漠,虛握上楊則惟的手。 剛想松開,對方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回握住。 兩手緊握著,停留在半空中,有半分不自在。 楊則惟眼里噙著笑,微微側頭看著陶年。 陶年發現自己竟然能看懂楊則惟眼里的意思。 “你好,陶年?!?/br> 連見面握手說的話都和初識那天一模一樣。 隨即,楊則惟松開了他的手。 這時,服務員遞上菜單。 陶年的心思不在這里,盯著菜單第一頁出神,許久未翻動。 “tuna carpaco foie gras……” 純正的英腔把陶年拉回神,點菜全程由楊則惟負責,陶年沒有開口。 直到點菜結束,陶年合上菜單任由服務員收走。 楊則惟似乎察覺到陶年走神,提議道:“需要喝一杯放松一下嗎?” 陶年戒酒很久了。 “不需要?!?/br> 舊情人相見,不是溫存過去,就是想再續前緣,多多少少帶點不純目的。 窗外的樹枝被吹得左搖右拐,越夜風越勁,越來越有臺風登陸的前兆。 餐廳里放著純音樂,暖光照耀,人都變得平靜許多。 陶年過于平靜了,面對美食沒有食欲,味如嚼蠟。 楊則惟看著對面的人津津有味,面前的食物沒動過。 似乎應了那句有情飲水飽。 吃到第五口,陶年放下叉子,用餐巾紙擦了擦嘴,朝服務員招手。 服務員以為客人是有什么需求快步走來。 陶年說:“結賬?!?/br> 服務員一愣,木木道:“主菜還沒有上?!?/br> “留給這位客人吧?!碧漳隂]正眼瞧楊則惟。 楊則惟失笑,看了服務員一眼,后者沉默地退下。 “這餐廳是我一位朋友開的,當時入了點錢當股份?!?/br> 陶年起身不想聽:“多謝款待?!?/br> 楊則惟再一次預想到陶年的動作,起身拉住了他的手。 “對不起,我當時有病?!?/br> 看似莫名其妙的一句道歉,卻遲到了八年。 還真以為誰沒病一樣。 這是陶年聽過最好笑的道歉。 他冷哼:“不用對不起,我當時也有病?!?/br> 反正都不正常,誰還在乎對錯。 陶年用力抽離手腕,但沒能掙脫。 他皺了皺眉,不悅地看向楊則惟。 二十九歲的陶年和十九歲的陶年似乎沒有變化,不,變得更好看了。 十九歲是一朵含苞待放帶著刺的野玫瑰,骨子里帶著驕矜,猝不及防刺得一手血。 那二十九歲就是已經綻放卻隱藏在一眾嬌艷欲滴玫瑰中的月季,低調而成熟,卻依舊無與倫比地吸引著他。 楊澤惟知道自己很俗,俗不可耐。 楊則惟從握住手腕變成牽著他的手,難得溫和:“相親飯還沒吃完趕著去哪里?” 陶年朝他一笑,這一次不是冷笑,而是真情實感地笑起來,如沐春風把楊則惟給看愣了。 “趕著去接兒子放學?!?/br> 不只給楊則惟看愣,也給他聽愣了。 陶年趁他一個不注意掙脫了手,頭也沒回徑直朝樓梯走去。 楊則惟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把陶年放走,忍了這么久才見到的一面,恨不得直接把人鎖起來。 他追了上去:“你結婚了?” 陶年對答如流:“兒子剛過兩歲生日?!?/br> 上一秒楊則惟的心被狠狠地刺痛,思緒被憤怒侵占,被鎖在鐵門后那只野獸即將掙脫鐵鏈,狀態不對差點沒能控制住。 陶年的一舉一動依舊是那扇門的鑰匙。 分開這些年,楊則惟對前任的信息了如指掌。 “結婚了還出來相體?” 陶年目不斜視,腳步加快了不少:“幫兒子找個奶粉atm機?!?/br> 陶年的談判技巧,睜眼說瞎話在這一刻發揮得淋淋盡致。 陶年快步朝大眾走去,楊則惟不依不饒地跟在他身后。 邁巴赫旁邊站著個人,看到楊則惟出來為他開車門。 陶年掃了他們一眼,自顧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第一時間鎖門。 楊則惟站在車前無奈地看著他,眼神多了一絲陶年看不懂的復雜。 插車鑰匙,打火,踩剎車,拉手剎,入檔,開車燈。 陶年松開腳剎,朝楊則惟開去。 燈光刺眼,楊則惟瞇著眼睛一動不動,眼睜睜看著黑色車頭離他越來越近。 強風吹亂了他的頭發。 助理慌亂地喊了一聲:“楊生?!?/br> 車頭在距離楊則惟三十厘米前停下。 陶年降下車窗:“想死到路中央,不要擋在我面前?!?/br> 楊則惟鎮定自若,似乎知道陶年不會撞上來,他掃了一眼車牌號才往旁邊走開。 陶年關上車窗,駕駛車輛離開。 楊則惟坐上一旁的邁巴赫,臉色陰沉:“跟上?!?/br> 陶年在紅綠燈調頭,從后視鏡看到邁巴赫跟在他車后。 “要追就要光明正大地追,我楊則惟從不玩暗戀這一套?!?/br> 陶年打開車內廣播,用音樂把腦海里的畫面侵占。 十分鐘后,陶年停在寵物樂園門口,開門走了進去。 店員看到陶年進門,下意識地去看時間,這才六點零五分,還有十分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