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女士喜獲霸總
凌晨一點,出租屋里,小草剛剛把《暗夜帝王:獨寵嬌妻101次》的這本庸俗的三流小說給看完。 她翻過身,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突然似只鯉魚翻滾起來,喊道。 “老天爺啊,請賜我一個帥氣多金、對我強制愛的霸總吧!” 特別點出一句:小草還是老處女一枚。 按她所說,她就是被霸總文學所荼毒的小女孩兒。 因為從小到大的生活太過艱難,小草總愛幻想有一個只手遮天且富可敵國的帥哥能夠成為穩穩托住她的安全網。 小草不想孤零零在風雨中搖擺。 小草想要有個依靠。 小草越想越郁悶,于是穿上人字拖,出門散心。 沿著熱鬧的道路,小草買拎著一打二十塊錢的牛rou串,一邊擼串,一邊散步。 不用擔心社會治安的問題。 深圳是這樣的,沒人喜歡睡覺,都愛出門瞎逛。 突然,一道金光閃過,小草眼睛一閉,一睜,看見排水蓋旁睡著一尊神像。 塑膠拖鞋板拍打水泥地,發出干脆響亮的啪嗒聲。 小草蹲在排水蓋旁,看看一身污糟的神像,又看看四周的環境。 呀嘿,哪個混蛋把神仙隨地丟的? 這不怕遭天譴? 小草一邊嚼著嘴里的rou,一邊思考起來。 最后,她舔了舔嘴邊的孜然粒,把無人憐憫的神仙帶回家。 回到出租屋,小草給神仙洗個澡,才從百度搜圖里得知它是西王母。 她雖然不信鬼神,卻又不敢褻瀆。 她把干凈的神像擺在吃飯用的折迭小桌上,雙手合十地真誠地和神仙傾訴她的過往。 “王母娘娘,我叫甘草,今年二十四歲,老家江西。今年,是我獨自出門闖蕩的第八年。我十六歲出社會,只因看不慣我爹的臭毛病和我娘的乖脾氣,所以一個女孩兒踏上自由的道路。但事實上,這些年,我靠著家傳的豆腐手藝只能混個三餐溫飽。我不是貪心,只想做一場夢。做一場做有錢人、又被有錢人愛的夢。我看那些霸總小說,怪心動的。不如,您就照那樣的男主角給我撿個現成的。等我享受夠了,我就把他還回去?!?/br> 小草把話說完,屋內仍舊安靜。 她氣餒地把手放在,暗罵道: 小草啊小草,你真是個傻叉。 要是真有神仙,世間哪有這么多悲歡離合。 小草如同破碎的墻體,轟然到倒坍在床上。 次日,小草收拾工具,出門賣豆腐。 是嘞,咱們紅姐即使傳說中的“豆腐西施”。 雖然小草長得不咋地,但是做的一手好豆腐。 但凡她把手往豆里一插,一捏,一聞,好豆子還是壞豆子便清清楚楚。 小草做的是走街串巷的小販生意。 你們以為她不想舒舒服服地開鋪子呀。 這不是沒錢嘛! 甭管春夏秋冬,酷暑嚴寒,小草都得騎著三輪車去賣豆腐。 別管。 醒來就是干。 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就逮著小草這辛苦的勁兒,這些年也多少攢了點錢。 不過,小草并不打算盲目地投資。 選鋪子,除了膽量,還得有天時地利人和。 小草在等一個機緣。 三輪車繞過一家五星級國際酒店的后正門,慢慢悠悠地開到一扇運送貨物的安全門。 大敞的門前聽著幾輛冷凍車。 搬貨工穿著屬于酒店統一制服,整齊有序地運送一箱箱進口冰鮮。 與司機核對貨單的時候,管事兒忽然看見熟悉的藍色三輪車。 能讓小草這個小作坊進入大酒店的功勞都是多虧了管事兒。 誰讓管事兒與小草是老鄉呢。 今日注定不會平凡。 管事兒說,搬貨工不夠,要麻煩小草跟著他把豆腐送到中餐廳。 小草樂意至極。 反正,她還沒有見過大酒店長什么樣呢。 這剛好能讓她見見世面。 員工通道像是羊腸小道。 小草跟著管事兒左拐右拐,走得飛快。 等把豆腐送到廚師手中,管事兒已經忙得沒影兒了。 小草記得管事兒讓她按原路返回,卻不記得原路是怎么走的。 小草只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小蠢蛋。 小草好奇又從心地四處摸索,然后非常草率地推開一扇有一扇沉重的安全門,順利來到非員工進入的酒店大堂。 我尼瑪的。 這是給我干哪兒了。 小草懵逼地看著金碧輝煌與奢侈高級的環境,只覺得自己是只無意挖穿被富人家地板的鼴鼠。 小草準備退回門里。 誒,別走啊,小草女士。 西王母給你賞賜的霸總來啦! 大堂里,龍珣正與他愛而不得的女人憤怒地爭執。 那兇狠的男聲全被大受震撼的小草屏蔽了。 本是對霸總沒有實際形象的小草,突然看見她的完美男人具像化了。 在小草放慢倍速地觀察中,這是一個西裝革履,身材頎長,五官深邃,腰身挺拔且氣質矜貴的超級大帥哥。 媽呀,他就連生氣,也是那么好看。 等小草反應過來,那兩人正走向敞開的電梯。 忽然間,小草用余光瞄見地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 小草走去,一看,彎腰,拾起。 嘿,是一枚鑲鉆的胸針。 小草扭頭看去。 霸總,你掉東西啦。 這句話還未說出口,電梯剛好闔上。 小草女士覺得自己應當拾金不昧。 于是,小草屁顛顛跟了上去。 電梯停在酒店頂層,小草貓著腰身,探頭探腦地先是觀察一番。 她的左耳邊,有動靜。 她馬上朝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手中還晃這被壁燈照得刺眼的胸針,殷勤地喊道。 “靚仔,靚仔,你的東西掉啦!” 在走廊上吵架的俊男美女不約而同地看向朝他們奔來的女人。 小草停在兩人身邊,輕輕呼出一口氣,笑得過于單純而顯得癡傻地說道。 “別吵啦,別吵啦。正所謂床頭打架床尾和。諾,靚仔,還你?!?/br> 然而,行好事、施善心的小草女士非但沒有受到表揚,反而被霸總那狠毒的眼刃而嚇得一哆嗦。 只是一個眼神,男人那兇殘的本性就展露出來了。 嗚呼,好酷呀。 小草有點興奮。 龍珣轉動幽暗的黑眸,語氣森冷地對著這朵高嶺之花說道。 “你別以為我非你不可。我現在就能當著你的面去cao其他女人?!?/br> 男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小草聽見了。 身為局外人的小草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深感驚奇地在心中吶喊: 我? 是我嗎? 是在說我嗎? 還有這種好事兒? 龍珣粗魯地揪住陌生女人的衣襟,走進套房,接著利落且無情地猛地甩門。 不管女人是否跌倒在地,男人仍然沒有松開她的衣襟。 小草是被硬生生拖行至床邊。 龍珣背對小草,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杯威士忌。 小草維持著被男人扔在地上的姿勢坐在地上,一邊整理變形的衣服,一邊偷偷地注視男人那寬厚結實的腰背。 “紀暖暖,你不上我的床,有的是女人上我的床!我今天就要讓你后悔!女人,我命令你把衣服脫了!” 龍珣仰頭飲盡烈酒,隨后瀟灑轉身,卻被嚇愣了。 小草女士早已脫光衣服,欣喜若狂地跪坐在床上啰。 男人在女人的臉上看不到他想要的驚慌與恐懼。 龍珣以為自己還不夠惡劣,于是用力摔杯,厲聲恐嚇道。 “女人,給我叉開腿,我要cao你!” 小草興奮地點點頭,乖順地躺床開腿。 龍珣進入女人體內時,小草把痛喊換成了告白。 “我愛你?!?/br> 龍珣隨即掰過小草的下巴,直視小草的痛苦而扭曲的面孔,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一個不認識的強jian犯也值得你愛?蕩婦!” 是嘞,小草連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可是,小草知道紀暖暖這個名字。 啊呀,這不是《暗夜帝王:獨寵嬌妻101次》的女主角嘛! 小草這才意識到西王母顯靈了。 她穿書了。 小草握住臉邊那只骨節分明卻異常冰冷的大手,露出又是哭又是笑的丑態,說道。 “龍珣,我愛你?!?/br> 龍珣立即神色厭惡地甩開小草的手,開始身下粗暴的大開大合。 小草很疼,但神奇的是,也就疼了那么一小會兒。 小草覺得是西王母娘娘在暗中施展法力。 ——— 寫了幾本讓我壓力大的作品,是時候讓自己放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