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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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開眼睛,大掌緩緩伸出去,搭在她的手上。 嚴言看見他抬頭微微笑,眼神微變。 還未反應過來他眼神其中的意味,他握著她的大掌一用力,她整個人已經被拖了過去,直直地倒在他的胸膛之上。 陳景行! 陳景行悶笑一聲,嗯? 嚴言:快放開我。 陳景行:不放。 嚴言費力扭動著,他的大掌卻緊緊貼在她的腰間,像燒紅的烙鐵讓她動彈不得。 對上他的眼,卻如被定住久久移不開目光。 她想起在陳家祠堂的那個夜晚,那雙眼像干涸了般,看著她時卻漸漸蕩漾起水光。 那天是開始。 她輕輕笑道:你裝醉。 陳景行:嗯。 她趴在陳景行胸膛上仰起頭盡量拉遠之間的距離說:你覺得有意思嗎? 陳景行:還行。 說著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嚴言怒目。 陳景行親了親她的眼睛。 嚴言:陳景行。 陳景行:嗯? 嚴言:這不像你。 陳景行:什么? 玩不起、放不下、舍不掉。她直直盯著他說:這不像你。 陳景行輕輕吻上她的唇,睜著眼睛。 眼對著眼。 他想說這也不像你,可最終什么話都沒說只是狠狠將她吻住。 她有一張柔軟的嘴唇,輕輕合上時嘴角會微微揚起,讓人以為她時刻都像在笑著。 他最愛這張嘴唇,曾經說過最柔軟的話語撫平他的傷痛,也曾說過最堅硬冰冷的話語。 他用舌尖輕輕感觸她的柔軟。 嚴言被他困在身下動彈不得,甚至思緒已經飄遠。 陳景行把手探進她的毛衫里,想要把她的衣服脫掉。 嚴言仰著頭,剛想攔住他,他的嘴唇已經又貼上來了。 已經抬起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 炙熱的手掌貼著她的肌膚一寸一寸移動,她聽見陳景行悶聲說:我解不開。 她低頭看,自己已經露出大半個肩膀,他的頭貼著肌膚,沒有距離。 陳景行親到動情處,卻聽見她哽咽了起來。 肩膀一下下聳動,像受傷的動物眼里含著水汽盯著頭頂一動不動。 他一腔yuhuo頓時冷了下來,翻了個身躺在旁邊。 他與她的情事,兩年前不過寥寥幾場她便懷有身孕,懷孕后他自然不敢動她。后來因誤會分開,他每每想起她時,心中總會翻騰起滾滾悔意與自責。只有夜深人靜時,身體不受理智支配才會情生意動,輾轉律動,第二天醒來看見身下一片狼藉只不過是苦笑置之。 他連想都不敢想。 直到方才,她的手伸到他面前。 陳景行嘆口氣說:別哭了。 嚴言瞪他一眼,說:誰哭了!我只是眼睛進沙子了。 陳景行:?那要不然繼續? 雖這么說,陳景行卻抬起她的胳膊把毛衫往她頭里套,瘦小的身軀,并未有什么不同。 突然他定睛一看,方才沒注意到的,此時卻看清楚了。 他還是忍不住親親吻上她的小腹。 雖然不再緊致如昔,雖然不再平坦如故,雖然有了淡淡的紋路。 他用嘴唇感受這種變化。 嚴言發現她的喉嚨似被堵上,她伸手去夠他的頭發,卻聽到他說:疼嗎? 什么? 陳景行說:生她的時候。 陳景行知道自己問的是一句廢話,可沒辦法,他想問。 仿佛聽到一聲不疼就能從枷鎖里解脫。 嚴言不如他所愿,說:疼,但是比不上現在疼。你的胡子。 陳景行說:反正已經疼過一次,現在就再疼一下吧。 嚴言:你不講理。 陳景行說:嗯,不講理。 他說:這輩子最不講理的事情都是對你做的,也不差這一件。 陳景行躺在她的身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把這種感覺歸于期盼成真。 他靠著她,越來越近,就像遠航的船只慢慢靠岸。 嚴言聽見陳景行的呼吸逐漸平穩規律,她回過頭去,他果然已經睡著了。 她穿上毛衫,把下擺放下來。 走到窗前她拉開窗簾,已經天黑了。 窗戶映出他躺在床上的影子,他的雙手交叉放于腦后。 說是裝醉,其實還是醉了。 她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他的味道。 嚴言笑了笑,走到床前跪在床上,把他的手平展開來,他似不喜有人打擾他的睡覺,輕輕嘟囔了一句。 嚴言耳朵貼在他的嘴唇邊問他:你說什么? 他卻不肯再說。 待把他的手臂伸直,她才滿意。把頭枕上他的臂膀上,望著他閉上了眼睛。 在睡著前她最后想的是原來愛他,已經可以拋棄原則。 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點字憋了我五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