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7章
她捏緊了拳,眸中堅定漸次浮現,“阿寶,你這般信任我,我不會叫你失望的,我會幫你一起守住司家,我會努力的!” 司絲笑著點頭,“我相信你?!?/br> 身為女子,并非需要依附在男子的羽翼下過活,為著個男子自怨自艾、妄自菲薄更是不該,天大地大,總能活出一番自在精彩。 …… 時間一眨眼到了第二日下午,身下搖搖晃晃,耳畔隱約傳來馬車車輪碾地的聲音,馬蹄聲不斷。 司絲被吵得蹙了蹙眉,因著飲酒過多,顱頂一圈一陣陣泛著疼,周遭動靜一會遠一會近,像極了耳朵被人拿手來回捂上又松開,聽什么都不真切。 意識慢慢回籠,她記得昨夜從喜房出來便去了前院,想著找些吃食填填肚子,然后……然后什么來著? “殿下,雁翎關急報!” 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司絲一陣疑惑。 殿下? 什么殿下? 費盡力氣抵抗住困意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入目而來是極盡奢華的馬車頂,一轉頭,蕭玄景正慵懶倚坐在朱紅官帽椅上,倦怠翹著二郎腿,半撐著下頜看著她。 司絲腦子混沌,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睛下意識四處打量。 蕭玄景財力雄厚,又是個會享受的主,每每出行,馬車都是一頂一的大,今次也不例外,可偏生他有軟榻不坐,那么大的寬敞地,愣是把椅子搬到了她邊上。 見她醒來,蕭玄景沖她揚起個意味不明的笑,司絲當即泛起一身雞皮疙瘩,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想起蕭玄景對自己的心思,司絲硬是生生克制住了檢查自己身體的沖動,驚道:“這是哪?我怎會在這!” 蕭玄景笑著,慈眉善目的,明顯心情不錯,“吃酒吃懵了?馬車上,這么明顯看不出來?” 司絲淺翻了個白眼,嗆聲,“我能不知道這是在馬車上,我問的是我為何在這?!” “帶你去一趟隴南?!?/br> “隴南?!”司絲險些驚掉下巴,“青天白日的,你拉我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蕭玄景身子斜坐,修長食指輕敲著官帽椅扶手,對司絲的的粗言鄙語頗為嫌棄。 “自是帶你出去歷練一番,秦驚秋不日就要北上了,你這做大哥的還能整日躺在家里不作為?懶懶散散也不怕人笑話?!?/br> 司絲聽著氣不打一處來,乜了他一眼,不以為然。 聽聽他這說得都什么跟什么? 自許多年前她與他達成共識,她就沒少為了他的事奔波,見不得光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手上沾滿鮮血,做惡事的假名一放出去就令人聞風喪膽,就這她還需要歷練? 旁人不知她實力,他還不知道? 蕭玄景饒有興趣地看著司絲氣得張牙舞爪,心情更勝方才。 自他得知她要娶宋語靈過門,他就一直攏在陰云之中,他不知她為何非娶宋語靈,又為何那樣突然,等他收到消息,兩家婚事已經定了下來。 從那時起,他心里便有了一個念頭——殺了宋語靈。 他終日沉浸在狂躁嫉恨之中,每日聽著下人匯報她與宋語靈的動態,憤怒到幾度險些失去理智,那段時間,暗牢里每晚都充斥著血腥和慘叫。 直到今晨見到被藥暈的她。 昨夜,她沒兩刻鐘便從婚房里出來了,衣衫整齊,應是沒做那事。 也得虧她及時出來了,若她真碰了旁人,他必會將那人碎尸萬段! 不論是宋語靈還是秦驚秋! 不過她的滋味是真不錯,早些年他就覺得她陽剛不足、嫵媚有余,身為男子,一身皮面卻比一眾貴女閨秀還要細嫩。 方才她昏睡時,他按捺不住親自嘗了嘗,柔滑香甜,比他早先預料的還要讓他著迷。 唯一遺憾的,是她睡得太死,無論他怎樣吮咬,她都沒能予以他回應。 不過他不急,他已經將她帶離了京城,等再回去…… 蕭玄景揚眉輕笑,總有一日她會是獨屬于他的。 第752章 替身將軍98 醒來不久,熱騰騰的飯食便上了桌,剛出籠的包子、剛出鍋的佛跳墻……一道接一道看得司絲眼花繚亂,食指大動,只是不知這荒郊野嶺的,蕭玄景從哪弄來了這些。 司絲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的肚子,邊吃邊詢問打聽,沒一會便簡單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她與宋語靈新婚燕爾,朝廷卻在這會要她下隴南,還是和蕭玄景一起,不論原因是否真如蕭玄景告知她的那般,背后都少不了他的cao控。 隴南,位于北安、南陵與西境三國交界處,三不管的地界盜匪猖獗,山高皇帝遠,私鑄銅錢之事屢禁不止。 從前,假幣只在邊境幾個州縣小范圍流通,涉及金額數目不大,且牽涉到周邊二國勢力,錯綜復雜,牽一發而動全身,皇帝無暇顧及,見他們沒生出大亂,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近幾個月,私鑄的假幣竟出現在了京中。 上個月,新上任的戶部侍郎暴死家中,經探查,竟和隴南匪徒有關聯。 此番說是去徹查剿匪,可背后真正的原因……大抵是蕭玄景想要將她調離京城,遠離他的情敵——秦驚秋和宋語靈。 真不是司絲小人之心,實在是蕭玄景這人慣愛背后捅刀,表面一副被寵壞了驕縱跋扈的吊兒郎當樣,背地里陰損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