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半見你不記得茸茸了嗎?就是我之前同你說的那只靈獸,盤古島上那只!” “我記得,我剛才只是在想你為何會覺得那人是你口中的‘茸茸’”。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祁珩微微收了些力道,他的掌心依舊在司絲的脊背上撫動,眼底的獨占欲盡數傾瀉開來。 “相似之人有很多,依你所言,那茸茸的修為似乎并不高深,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盤古島上受盡欺凌?!?/br> “司絲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祁珩眼光微閃,似是在暗示些什么。 “才不是!他就是茸茸,不對,應當說他此時還不是我口中的茸茸?!?/br> “此言何意?” “半見,這次被捉走,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叫離落?!?/br> 司絲從祁珩懷中退了出來,神色嚴肅。 “可是那位將話本贈予你的師兄?” “對,就是他!”司絲點了點頭,她似是有些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承認她所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半見你知道嗎,那個在蒼葭山上時常欺負我的離落師兄,現如今竟還是個沒有我腿高的孩童,他還不到五十歲!” 祁珩定定地望著司絲,眼眸深沉,“你想表達什么?” “半見,我覺得這里也許并不是我之前所在的時空,或者說我覺得我應當是回到了過去,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司絲的語氣中帶著難掩的急迫和興奮,她一把抓住祁珩的大手,握得極緊。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可僅憑這一點,尚不足以證明……” 祁珩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司絲打斷了,“我知道這些事于你而言有些過于荒誕了,可我得此結論并非是空口胡言?!?/br> “早在之前我見過你皇兄時起就覺得事有蹊蹺,不論是容貌,還是周身的氣度,你皇兄都和我記憶中的半夏師兄無異。 “還有離落師兄,他是妖帝獨子,生來性子跋扈,言語囂張,這些都對上了?!?/br> “至于茸茸,那張臉我更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被他攻擊時我聽到離落師兄叫他表哥……” 說到這,司絲面容微僵,她咬了下唇瓣,啞聲道:“或許這才是他原本的樣子……” 司絲的落寞被祁珩盡收眼底,他能明白她心里的落差,一個曾經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突然變了副模樣,且不說他的身份性格完全顛覆了她最開始的心理認知,單就她差點死在他手上這一點,就很難讓她不傷心。 而夜焰想取她性命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前瞞下夜焰的身份,不過是想減免不必要的紛擾。 可現在看來,讓她知道夜焰的真實身份也并無壞處,最起碼能讓她知道夜焰并不是什么好人,日后見了他要避開。 越是這么想,祁珩越覺得此事有必要,他能看出來夜焰也對司絲生了情,這次回去,夜焰定會去sao擾她,像他那種邪魔外道如何配得上司絲。 司絲是他從大荒山帶出來的,是他教會她功法,給了她一切,若說相配那人也該是他才對! 祁珩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嫉妒蒙了心,他反握住司絲的小手,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司絲你確定茸茸是那妖帝之子的表親嗎……若是真的,司絲,我倒是聽說過那人?!?/br> “此話當真?你認識他?”司絲有些激動。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妖帝的胞姐為現任魔尊之妻,她與魔尊育有一子,取名為夜焰,此人嗜血殘暴,又多情好色,手下姬妾成群,成日里左擁右抱……” “夜焰他曾以一人之力斬盡魔族叛孽,血流成河,連老人和孩童都沒放過,所到之處哀鴻遍野,這些事當時在六界都傳開了……” 祁珩面不改色的訴說著夜焰的過往,他看著司絲面色蒼白一臉不可描述之色,心中十分得意。 他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全然沒有編排半分,他幾乎可以想象到司絲日后見了夜焰是何反應,她定會對他避之不及。 他落得那般下場可怪不著旁人,這些事都是夜焰曾經犯下的,他前后兩次想要置司絲于死地,他早就沒了同她在一起的資格! 祁珩添油加醋的說了許久,直至夜深人靜之時,他才堪堪停止,一臉無辜的望著司絲。 “司絲,我說的這些都是從書上看的,畢竟夜焰他做那些事時還沒有我,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藏經閣查閱,我保證我沒騙你半句!” “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有些不能接受他是那樣的人?!?/br> 司絲低下了頭,似是在逃避,又似是在回憶什么。 ………… 千年后,魔界 自夜焰從蒼葭山重傷歸來之后,他便開始著手調查司絲的身世背景,只有搞清楚這一切,他才能找到救出司絲的一線生機。 夜焰先是去了一趟大荒山,他去了司絲曾經居住過的山洞,見到了她口中的錦雀一家,也見到了那只欺負過她的刺猬。 彼時,那刺猬又在欺負弱小,它模樣兇悍,下手狠毒。 見狀,夜焰當即便出手救下了那只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氣的小兔,他揮手將那刺猬收進了錦囊,打算日后遇到司絲,問過她意見之后再行處決。 他現在雖不能把她從祁珩手中救出來,可為她報仇還是可以做到的。 夜焰在大荒山里里外外逛了幾圈,可卻沒有尋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