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費鴻光一愣。 向來營造流連花叢花花公子人設的他,竟然茫然地呆了。 厭靈沒作聲她沒有向他解釋的義務。 費鴻光反應了一會,他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夢中情人會與旁人發生情.色的行為。 帶著某種不自知的自欺欺人,他兀自開朗道: 是被蟲子叮了吧! 厭靈: 她沒想到他會得出這種結論。 費鴻光自說自話: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點藥,抹兩天就消下去了,哦對了,還得涂驅蟲水 等他絮絮叨叨地說完關心的話,忽而安靜下來,喉結上下滾動。 我 內心鼓動的情愫和欲望都想向她傾瀉而出,就在他想要吐露心扉的時刻 包房的門忽而被敲響,門外傳來三道熟悉而討厭的聲音。 姐? 人呢?嘉樹不是說厭靈來了嗎? 哼,說是不跟我們玩,還不是自己偷偷來了。 費鴻光一頓,心中升起被打擾的不悅和郁悶。 在那沒素質的三人即將破門而入時,戀戀不舍地松開厭靈,然后閃身躲入房間內的酒柜后。 厭靈一頭霧水地將鴨舌帽戴正,露出眼睛的下一刻就撞上了三道情緒不同的視線。 陸之昂皺皺眉,走過來將厭靈翻來覆去地轉了圈,確定她沒事,才道:怎么自己一個人過來,多危險。嗯?你臉上貼的這什么? 遮掩傷口的無痕創可貼疊加紋身貼。 紅姐聰明的發 依譁 明。 邵景撇嘴,一邊表示不屑,一邊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低聲嘟囔:想一出是一出。 鐘嘉樹始終默不作聲,他今天都沉默得有些異常。 一雙色澤淺淡的眼瞳仿若被刷上了無法退卻的暗色,靜默地望著厭靈。 三人不請自來地趕到厭靈預定的私密包房,還說是她以江厭靈的身份泄露了行蹤。 這不合理的前因后果自然是鐘嘉樹在幕后搞的鬼,目的顯然那是打斷兩人的獨處,可憐費鴻光被蒙在鼓里,還以為是厭靈給他們發的消息。而他作為偷情的jian夫,很是自覺地躲好了。 被綁架過、生命安全令人擔憂的厭靈順理成章地被三人帶走了,說是機會難得,要好好放松放松。 哎對了,鴻光呢?喊他一起啊。 鐘嘉樹忽而笑了,眉眼和唇都笑得弧度彎彎,嗓音含著點清甜的調笑:他啊跟女神約會呢,哪有心思理會我們啊。 正在跟女神約會的費鴻光躲在角落,憋屈地看他們一行四人,簇擁著厭靈遠遠離去了。 你也知道了。 厭靈目不斜視,嗓音平平道。 這會兒,邵景和陸之昂被鐘嘉樹三言兩語地點著了火,兩人又開始追逐打架起來。 只留厭靈和鐘嘉樹并肩落在后邊。 聞言,鐘嘉樹垂下眼睛,低低笑了聲。 知道得有點晚啊。 不過還好, 他重新抬起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前面那兩個掐架的傻瓜。 不算太晚。 比某些人強點。 果然如費鴻光所料,那細細一道傷痕沒等到周一就已經完全愈合了,看不出一絲痕跡。 越發臨近校慶日,學院的氣氛就越發高昂,宛如一壺即將沸騰的水。 在這般風雨欲來的氛圍下,費鴻光愈發感覺不對勁。 他最近事事不順,屬于是走在路上會被剛拖過的地面滑到、上個體育課都會被球砸到、想耍帥給厭靈表演樂器也事故百出,甚至,以往那些掩人耳目的女伴也莫名其妙開始找他麻煩。 費鴻光安慰自己,或許是愛情之路太過順利,在其他方面倒霉一點也正常。 壓根沒想到是有人故意給他挖坑。 就比如午餐時。 在姜伏夏抗拒和警惕的目光中,四人組不約而同地圍繞在了厭靈周圍。 陸之昂是乖順得異常,鐘嘉樹是安靜得異常,費鴻光則是積極得異常,唯有邵景一如往常。 姜伏夏咬著筷子,瞪著總是打擾她和厭靈二人世界的四個電燈泡,一一咒罵過去、低聲嘟囔: 狂犬病、陰暗鬼、公孔雀熊孩子。 除此之外,學校里不知從何時開始流傳起了關于厭靈身世的流言蜚語。 有人說她是江夫人偷情的產物,和陸家血脈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所以陸父才會在她十歲那年給她改姓為江,就是不想承認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