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還真是護花使者啊 哎不是,你們有沒有覺得,鴻光剛那笑, 邵景齜牙咧嘴、惡寒地搓了搓手臂,一臉古怪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神情莫測的鐘嘉樹。 超像平時的嘉樹啊! 陸之昂一頓,皺了皺眉。 還真是。 他想了想,感嘆道:原來那種笑容這么惡心啊。果然是從小打到看鐘嘉樹看習慣了,換一個人那股惡心勁兒立馬就無所遁形了。 聞言,鐘嘉樹好脾氣地彎唇,露出那種惡心的微笑。 比以往都更幽沉的眸光緩緩劃向費鴻光和望岫。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邊,微笑著回應這邊: 或許,是因為擁有同樣的心情,所以臉上才會浮現同樣的笑容呢? 邵景吐槽:你們能有什么同樣的心情?同樣折磨人的心情? 鐘嘉樹笑而不語。 鴻光,我們有著同樣的心情啊。 - 厭靈反饋收集得差不多了。 不得不承認,費鴻光竟然是給予反饋內容最完善詳盡且角度多樣新奇的那一個。 厭靈已然有了修改的靈感,微微拉了拉紅姐,示意可以離開了。 等等。 一道意料之外的熟悉嗓音自身后響起。 厭靈回身,只見陸之昂站得端正,隔著面具也能看出他有些扭捏的矜重。 你好。他頓了頓,還記得我嗎? 這是陸之昂難得彬彬有禮的時刻,厭靈竟然有些不適應。 她點點頭作為回應。 陸之昂輕咳一聲,我想借一步說話,可以么? 似是要繼續上一次生日宴被打斷的對話。 奇怪的是,這一次費鴻光竟然沒有暴跳如雷,反而笑瞇瞇地看著陸之昂當著他的面邀約他的心上人,半點不阻攔。 那是一種像是看小貓小狗手牽手的詭異的祥和眼神。 厭靈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一方安靜地角落。 雖然旁人仍舊能遠遠看到他們,卻是聽不到他們講話的聲音的。 那個 陸之昂低著頭,用腳尖點了點地面。 嗯? 面對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厭靈總是有無限的耐心。 此刻,即使陸之昂那個了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她也只是昂著頭,平和地等待他謹慎的措辭。 思緒卻不由飄遠:他已經長這么高了。 許久許久以前,mama還在的時候,她常常把陸之昂小小一團的手牽在掌心,看mama穿著居家裙在花廊中起舞。 他腮幫子繃了繃,猛地抬起頭,一雙形狀兇戾的眼眸認真,終于將卡在喉嚨許久的話說出口來。 你跳舞很好看! 像我mama。 他將未說完的后 依譁 半句吞進肚子里。 厭靈有些意外,還以為讓他如此難以啟齒的話是什么意想不到的內容呢,竟然只是這樣一句夸獎么? 這里的燈光不甚明亮,角落陰暗的影子黑得氤氳。而她皮膚白、發絲也白,像是這里唯一的光源。 陸之昂望來的眼神恰如被光源吸引而來的蛾。 厭靈點點頭,壓低嗓音:謝謝。 不善言辭的陸之昂和寡言少語的厭靈相顧無言半晌,接著便在不遠處鐘嘉樹的招呼下,要回歸會場喧鬧的中心了。 陸之昂緩了半步,慢吞吞地墜在她身后,靜默而深遠地盯著她的背影,琢磨著心中陌生的情愫,似一個遺跡,經年累月的忽略遺忘,在今日終于得到了發掘。他是倉促上位的考古學家。 還在思索,忽而看到一個人影帶著狠厲的氣勢突破人群,直沖身影單薄的望岫而去。 是那個傻缺富商。 這段時間內,劉老板并沒有被趕出盡歡,只是被當做透明人一般遭到了某種氛圍驅逐。 在這心理層面的折磨以及物質層面的打擊下,他被報復的火焰吞噬了。 一心只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狠辣念頭。 被這想法驅使著,使他伺機已久,找準時機直沖那遮掩面容的罪魁禍首而去,剎那間就扯下了她的面紗。 報復的力氣之大,竟將她扯倒在地。 面紗的銀質鏈條在她的頰側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滴落在雪白的地面。 她手撫上面頰的傷口,淺色長發垂落,形成了第二道面紗一般,仍舊遮掩著她的面目。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身后的陸之昂來不及上前,不遠處的費鴻光等人也來不及趕來阻攔。 劉老板宛如舉起勝利的旌旗,得意洋洋高舉面紗,高高在上地盯著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