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嗯? 集郵相似感? 鐘嘉樹后知后覺 璍 。 這是他第一次不帶任何偏見的、理智地將審視的目光放在那個名為望岫的舞女身上。 貴族學院25 那個女人站在門廳的明暗交界處, 面容模糊,高挑纖瘦的身形清凌凌得宛如站在舞臺聚光燈下。 鐘嘉樹向來擁有充沛的聯想能力,說得難聽點就是多疑。 每時每刻, 都有無數思緒宛若黑夜里星星點點的螢火蟲, 充斥在他的腦海里。 當然,不是每一只螢火蟲都會被他捕獲, 它們只是紛亂地存在著。 荒謬的猜想、暴虐的謀劃、斑駁的妄念、瘋狂的起意 此時此刻, 一只荒謬的螢火蟲落在他的思維的睫毛上。引起輕微的神經瘙癢。 鐘嘉樹那雙狹長的柳葉眼微瞇,遠遠地打量。 事實上,厭靈不僅刻意讓望岫和息心講話的發音方式有所區別,還有意區分了望岫和息心的穿衣風格。 除卻一些下意識的小動作與無法更改的外形條件外,她們的的確確看起來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兩個人。 可某些內在聯系不是那么容易切斷的。 不過厭靈對于身份的暴露并不多在意,她的偽裝是盡心的,卻從沒有因此膽戰心驚過。 她始終有著無所謂的松弛。 鐘嘉樹突然的沉默與過久的打量令莊梟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行動比思維更快一步。 他微微側身,擋住了鐘嘉樹望向厭靈那危險的探究的目光。 這堪稱心虛的舉動, 更加引起鐘嘉樹的懷疑。他冰冷的眸光似笑非笑在兩人之間游走, 正要開口譏諷莊梟多情的保護欲是的,此時鐘嘉樹還未抓住那只螢火蟲, 要是再給他一點時間可就說不準了。 在鐘嘉樹即將再次將目光放在厭靈身上時,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現在她身旁,徹徹底底地擋住了她的身影。 是費鴻光。 他猝不及防地靠近,輕佻地撩起她面罩的一角, 闔眸在她頰側落下一吻。 他撩起面罩的角度和闔眸的時機都卡得剛剛好,恰好讓鐘嘉樹看到他吻上她面頰的這一幕,又恰好看不到她的面容。 鐘嘉樹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費鴻光并不知道鐘嘉樹和莊梟的對話內容, 他只是本能地覺得鐘嘉樹看向望岫、或者說厭靈的目光很危險。 他只知道厭靈現階段一定不愿意別人發現她就是望岫。 于是挺身而出,以一個非常悠然的姿態插入了鐘嘉樹對厭靈不自知的懷疑中, 又妥帖地在恰當的時機閉上了眼睛。 她也一定不愿意他發現她就是厭靈。 突如其來的吻令厭靈微微瞇起了那一側的眼,像是隔絕徑自照射而來的陽光的刺激。 她還沒反應過來,費鴻光就后撤一步,確定面罩回歸原位才睜開眼來。 一雙桃花眼笑得彎彎,毫無廉恥之感地對上厭靈冷然的眸光。嗓音低啞含情,帶著故作的輕松和調笑:索要一下報酬哦。 厭靈微微擰眉,偏開眸光,半點不為他調戲的吻和話語所動。 她心知,面對費鴻光這種不要臉的家伙,越接他的話茬,他越是蹬鼻子上臉。 果然,費鴻光沒再有下一步行動。 他不言不語,只垂著頭,一雙眼睛深深地凝視著她,像是在看什么蘊含未解之謎的珍寶。 另一邊,費鴻光這出乎意料的行為徹底打破莊梟和鐘嘉樹的對峙。 莊梟在鐘嘉樹對他護花使者的嗤笑中,大步朝兩人走來,將采花大盜毫不客氣地推開,護著厭靈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費鴻光沒骨頭似的、被推得踉蹌兩步,頹喪地靠在墻上,自凌亂的發絲中凝望她逐漸遠去的身影,輕嘆一聲。 怎么會是她呢? . 各方勢力都在搜尋陸家大小姐,搞得滿城風雨,卻依舊沒有消息。 畢竟人質是自愿跟著綁匪走的,這是一場合謀,自然沒有多少蛛絲馬跡泄露。 綁匪本人還裝模作樣地派出手下的人加入搜查的隊列。 一夜過去,仍舊一無所獲。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江厭靈已經兇多吉少時,她踏著朦朧的晨曦,安然無恙地回到了陸家。 她面色蒼白,發絲凌亂,手腳冰涼,整個人宛若狂風中破碎的梨花回家前故意吹了一夜的冷風。 誰問她任何問題,她都只是垂著眼睛不說話,細看下才能發現肩膀在微微顫抖在和莊梟商議后,兩個毫無演技的笨蛋一致決定保持沉默寡言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