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說實話, 費鴻光差點以為她是被盜號了。 但抱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希冀與渴望,他寧愿活在這個夢中,即使心懷隱隱的擔憂。 帶這種忐忑不安輾轉反側了幾天,此刻聽她的親口肯定,他終于徹底放下心來。 他被高興和驚喜沖昏頭腦,徑直牽起厭靈的手,語無倫次起來。 岫岫,我一定、一定會 話未說完,就被見不得他這個樣子的莊梟一把扯開。 這位先生請自重。 莊梟黑著臉,冷冷地驅逐他:我們藝 yh 人要準備舞臺了,請你離開。 費鴻光看也不看他,丁點不跟他計較。 盡力抻著臉,笑意也從眉梢眼角偷跑出來,直勾勾地看著厭靈,嗓音輕啞。 岫岫,我等你。 費鴻光不跟莊梟計較,不代表他能容忍他跟厭靈獨處。 在被連人帶花地驅逐出去之前,他義正詞嚴: 你家藝人換衣服你一個男助理難道也要在旁邊看嗎? 以這樣的正當理由強硬拉著莊梟一起出去了。 化妝間當即安靜下來。 因為厭靈答應來這里表演節目的條件之一,就是自己準備妝造,不允許別人插手。 . 另一邊。 那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男人等在門口。 一人抱著手臂,一人插著褲兜,像兩個門神。各自在心里不屑地冷嗤,鄙夷著對方。 一個冷嘲:真是個自作多情的孔雀??礃幼訅焊恢雷约赫`會了她的意思呢。哼,果然只有他是知道她這么多隱藏身份的人。 一個熱諷:真是個拈酸吃醋的酸雞??礃幼訅焊B她的的小手都還沒摸到過吧。哼,果然只有他是于她心理、生理都親近的人。 總之,在某種程度上,這倆人達成了奇妙的默契。 他們在這兒暗中較勁兒了老半天,等過了半個多小時才被偶然路過的李特助驚訝地通知: 您二位等在這里做什么?望岫女士早在十五分鐘前就從化妝間的另一個出口直接去了后臺。 聞言,兩人連忙朝舞臺趕去。 宴會廳。 裝潢金碧輝煌,賓客們推杯換盞,皆是笑容滿面。 今日宴會的主角卻滿臉不快。 陸之昂一杯悶酒接著一杯,仍舊感覺心里壓著股氣,心理的郁悶作用到了身體,他愈發感到喘不過來氣,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又端起一杯酒來,正要灌酒,手腕忽而被握住。 少喝點。 鐘嘉樹制止了他的動作,無奈勸說道:待會你還要去和那些人應酬的,至少保持理智的狀態吧。 聞言,陸之昂皺皺眉,低聲道:知道了。 這樣說著,他還是一口把酒悶了,將空酒杯推遠,一臉郁郁地干坐。 鐘嘉樹嘆氣,心情同樣煩悶。 他數不清第幾次拿出了手機,毫不意外地發現,發出去的消息、打出去的電話依然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真的是她就真的為了那個野種,連自己親弟弟的生日都不來了?! 還是由邵景開口,直接挑明了三人共同的煩躁的事情。 這片小天地陷入沉悶,和不遠處熱鬧的社交盛景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三人坐在二樓,可以將樓下的賓客已經舞臺看得分明。 陸父像是和鐘嘉樹一樣患上了手機依賴癥似的,時不時拿出手機看看,甚至和重要的合作伙伴簡單打了聲招呼,就出去打電話了,回來時臉色越發難看。 不過,此時還沒多少人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三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罵了幾十分鐘。 忽然,邵景冷不丁意識到少了一個總是陰陽怪氣、隔岸觀火的聲音。 他四下環顧,挑眉問: 鴻光呢?死哪去了?從下午下課開始就沒看到他人影了。 鐘嘉樹收起毫無音訊的手機,淡聲道:說是去找他的女神了。 壓抑不爽、看誰都不順眼的陸之昂當即無差別攻擊,真不知道是誰請那媚俗女來的,我寧愿去聽又臭又長的交響樂,也不想在一年一次的生日宴上看這種女的跳舞,哼,玷污我一年的運勢。 哎哎哎!住口!不許說她!你這一年的運勢已經被你這張嘴給玷污完了! 熟悉的嗓門響起,一路大聲吆喝著接近。 只見,費鴻光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猛地奪過陸之昂手中的酒杯,昂頭就灌,他一抹嘴。 累死我了!還好沒開始呢,趕上了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