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沒事吧?怎么這么不小心。 他當即從黏稠的情緒中脫身,緊張地握住她的手查看。 好在只是有點紅。 他嘆氣,我來吧。 說完,不容置疑地將危險的卷發棒從她手中拿走。將人摁在凳子上,動作輕柔地挑起她的一縷發絲,小心翼翼地繞上卷發棒。 總之,自十四歲后,我就發現我無法咳咳了,后來這種情況愈演愈烈,甚至一看到女人就會有反胃眩暈的感覺。 說這話時,他就站在厭靈身后,一眨不眨地望著她鏡中的身影,那目光癡迷又認真,半點看不出他口中所謂的反胃眩暈的恐女狀態。 至于我找來的那些女伴 費鴻光垂眼,抿了抿唇,有些赧然似的。 你就當是我幼稚的男性自尊心和對過去那件事的報復欲好了。 他軟下眉眼,我不想被人發現這件事,所以才假裝和那些女人走得近,但我絕對絕對沒有碰過她們。 正直的神態和語氣,就差對天發誓了。 我還是個處/男呢 費鴻光低聲嘟囔。 看見別的女人就反胃,怎么可能會進行到那一步?只有你 說著,他抬眸望來,和厭靈鏡中的眼睛對視。直勾勾的目光炙熱guntang,比之卷發棒也毫不遜色,像是要將她焚燒成一灘可以據為己有的灰燼。 對于他這一長串啰啰嗦嗦的解釋,厭靈不置可否。她收回視線站起身來,就要去化妝間準備舞臺裝扮了。 岫岫 費鴻光黏膩的嗓音和他本人一樣,像副狗皮膏藥,緊貼上厭靈,成功令她冷漠離去的腳步一頓。 你理理我吧,岫岫。 厭靈:別這樣叫。很惡心。 她的話音冷涼,音色尖而細,像一支泛著冷光的鉤子。費鴻光立刻便被勾住了,滿心的歡欣和渴望升騰而起。 見她有反應,他眼睛一亮,蹬鼻子上臉連聲道:岫岫岫岫 還真是和網上死皮賴臉的德行一模一樣。 厭靈冷然抽回手。 . 在最初敲定合同時,厭靈就提出了不露臉的硬性要求,合作方也欣然同意了,還非常積極給厭靈準備了面罩和面具的選擇。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費鴻光,厭靈摘下口罩,戴上工作人員準備好的面罩,樣式和身上這件殷紅的舞裙是配套的。 此外還有一些叮叮當當的飾品,全部穿戴好之后,厭靈宛如一位從異國而來的神秘舞娘。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她來到后臺。 此時,臺前正在按照剪彩儀式推進,主持人發表致辭結束后,便是貴賓登臺。 只見一身正裝的陸修竹站起身來,走上臺來。另一邊,費家的負責人并非費鴻光,而是費父。 他是個和藹的中年男人,甚至有 銥驊 些苦情相。費母意外離世后,他始終沒有再娶,還會在每年的忌日都會舉辦些浪漫的活動以緬懷亡妻,是圈子里風評很好的癡情種。 正因為如此,他處處留情的浪蕩兒子才成了他名聲上的唯一污點。 看著臺上那個笑容和緩的中年男人,厭靈忽而想起費鴻光方才的話。 雖然她沒特意聽,但他在她耳邊念叨,還是不免記住了幾句。 怎么想,應該都和這位癡情的父親脫不了關系。 此刻,兩個人模狗樣的家伙站在鏡頭前,一齊用特制的剪刀,莊重地剪開鮮艷的絲綢帶,臺下響起商業性的歡呼聲和鼓掌聲。 至此,正式環節結束,到了慶?;顒釉搮掛`上場了。 音樂響起。 作為有錢人裝模作樣的休閑娛樂之地,非鹿度假村的舞臺設置在室外,陽光明媚的池水邊,日光如碎金。 股東們和嘉賓們推杯換盞地閑聊、社交、談合作,受邀而來的記者舉著相機拍下這即將登上各大金融報紙頭版的一幕幕。 幾乎沒有人注意舞臺。重頭戲已經結束了,在場眾人只將所謂的表演當作社交的背景板和背景音。 只有費鴻光興致勃勃地坐在前排,目不轉睛地盯著帷幕,哪怕有人上前和他攀談,也舍不得移開視線。 搞得路人心中奇怪不已,正打算悻悻離去,卻看到費鴻光驟然雙眼放光,堪稱癡迷而專注地望著舞臺之上。 伴隨著悠悠的音樂,路人抬眼,便是一怔。 像一陣靜音的漣漪,臺下的交談聲漸弱,忽而徹底安靜了下來,皆昂著頭,怔怔看向舞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