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厭靈考慮一瞬,沒多猶豫便點頭答應。 可不管怎么想,讓厭靈去和傅云謙秦冬一起住,也算另一種意義上的rou包子打狗吧!按照秦冬這個缺德的個性,說不準會怎么沒下限地幫傅云謙上分呢。 況且,仔細一想,傅云謙這家伙朝楚越臉上潑水的動作未免太果斷了些、角度未免太完美了些,恰好打濕了中心的睡袋,就連站出來提議去他那兒住的時機都卡得剛剛好。 有心之人咂摸出不對勁,越發覺得這個看似深明大義、清心寡欲的家伙實則早有預謀、另有所圖。 不行 夜色中,唯有嘉賓們心思各異的眼眸顯得格外明亮。 要不,今晚咱們就一起去傅哥那兒待一待感受一下別墅的舒服唄? 鄭燦燦試探著提議道。 當即得到眾人一致同意,半點不顧傅云謙和秦冬兩個屋主的意愿,鬧鬧哄哄地帶著吃食衣物洗漱用品便朝別墅進發了。 而抗醉鬼上山這件苦差事,自然是落到了賀飏頭上。 傻人有傻福是有道理的極有責任心的厭靈脫離包圍她的眾人,主動攙扶住隊友楚越的另一邊,和賀飏走在了一塊兒。 . 別墅離聚集地還是有些距離的。 路上,霍玉山在不知不覺間落后大部隊許多,身姿在夜色中顯得寂寥空落,一雙褪去笑意的眼眸默然凝望著她遙遠的、時而被遮擋住的背影。 林青煙不知何時與他并肩,亦是望著她的背影,頭也不回地淡淡道:剛才,我還以為你會嫉妒得發狂呢。 多年來,沉寂地凝望她的背影似乎已經成了兩人的習慣。 聞言,霍玉山笑笑,眼眸中卻了無笑意,嗓音低沉而疲懶:要是動不動就嫉妒發狂,那我成什么了?一個守著空屋子 銥驊 、得了狂犬病的看門狗?沒意思。 林青煙漠然從煙盒掏出一支煙,點燃的煙蒂將黑夜燙出一點橙黃的洞。 其實,你是期待又害怕的吧。 她咬著煙冷冷一笑,意有所指: 期待織女會動凡心,又害怕她真動了凡心,對象卻是一個無知無畏的放牛小子?真可悲啊 沉默得可以清晰聽到煙草燃燒的滋啦滋啦聲。 像一團rou心收縮的聲響。 霍玉山平平道:少來了。 他扭頭望來。 蒼白的臉,瘦尖的下巴,深色的眼瞳冰冷,像一條晝伏夜出的毒蛇。 最好別再刺激我了。 我可不像你那樣,有著崇高的、自我犧牲的大義。 我是一個自私的人。 在呼嘯的風聲與慘淡的月色下,他勾出一個幽冷的笑。 說不準哪天心情不好,一時興起就下定決心 嗓音輕飄飄又沉郁郁地融化在搖晃的、宛若鬼影的樹影之間,似一聲低嘆: 要偷走她的飛天羽衣了。 一聲冷嗤。 林青煙面無表情地用兩指將煙蒂摁滅,失去了僅剩的一點火光,她用一雙陰森森的黑眸回視他,嗓音如鬼魅。 要是真有那天,我死也要拉你做墊背。 見狀,霍玉山彎起一雙笑瞇瞇的狐貍眼,恢復了平常的散漫的做派,嗓音輕快:還說我可悲,我看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吧!明明也希望織女留在人間,卻還要迂回地使一些惡心巴拉的美男計,自欺欺人地說是尊重她的意愿。嘁,可悲啊。 林青煙垂眸,望著被燙傷的指尖。 用不著你管。 別墅作為荒野求生的對照組,無論硬件設施、文化擺件還是周邊環境都是對其他組的降維打擊。 眾人隨便將楚越丟進一間空客房,便齊聚在寬敞舒適的會客廳,將未喝完的酒和食物擺上桌子,打開電視,圍坐一團,繼續篝火晚會。 沒了一個黏人的楚越,還有黏人的賀飏和霍玉山。 厭靈的兩邊被圍堵得嚴實,沒有絲毫可以插入的余地。也就傅云謙聰明得沒擠上去,只是占據了她的對面,光明正大地盯。 和這幾個積極主動的家伙比起來 沙聽雨瞥了眼郁郁寡歡、沉默不語遠遠坐在一邊的蕭豫。她眉頭微蹙,心說真是個沒用的男人,怎么從昨天開始就半點不為自己爭取了。 這可不行啊。她沙聽雨買的股票就沒有跌得這么難看的。 漫漫長夜,我們不如來玩個游戲吧? 沙聽雨用手指點了點彎彎的唇角,突然提議道。 什么游戲啊? 沙聽雨抽出一盒撲克牌,動作順滑地洗牌,抬起一雙盈盈的笑眸。 國王游戲。 眾人不疑有他,當即答應。 由她提議、牌也在她手中,自然也是她發牌,只見她抽出一張鬼牌和幾張數字牌,看似隨意地混在一起,唰唰唰地洗了幾下,便分發給眾人,一邊道:數字牌就是紅心一到八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