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一連幾日,晏玄鈺都像渾身散架了一樣。 .... 因為晚上太過疲累,白天的早朝晏玄鈺也罷工了,左右沒什么大事發生。 宮里宮外對晏玄鈺幾天未上朝的事情議論紛紛,再想皇上前不久南巡帶回來的美人,不少不怕死的書生大談美色誤國。 至于晏玄鈺為什么得知的這么清楚,京城里那家最大的戲樓他就是老板,一群書生們去戲樓邊聽戲邊大談國事,還一幅捶胸頓足的模樣,引得旁人注目,他想注意不到都難啊。 不過注意到了晏玄鈺也不打算采取什么措施,這種流言對他造不成什么實質性傷害,傳到沈憐身后之人的耳朵里也能讓那人放心。 說到這,不得不說晏玄鈺將沈憐帶入宮后直接封了貴妃。 沈憐不過是一個民間女子,無家世也無背景,皇上寵愛一點世家大族們也不介意。所以當晏玄鈺封沈憐貴妃的旨意傳出來并沒有受多大阻礙。 而且宮中本就只有三妃,后妃人數太少,世家們都鉚足了勁等著后年的大選,待到他們各家女兒入宮,沈憐一個無家世的民間女子便什么也不是。 現如今沈憐,也就是憐貴妃已經入主后宮,成為一宮之主。 .... 沈憐聽到床上的人呼吸漸漸平緩,她手上搖團扇的動作一停,深深看了一眼床上那人的睡顏,最后才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邊。 現在還是秋天,殿中已經燃起了銀絲炭,一切皆因皇上身體不好,畏寒。 但是秋天燒炭還是太早,沈憐到沐浴間被侍女伺候著沐浴時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幾時了?沈憐問了一句。 碧荷笑著說:回娘娘,剛到午時。 侍女是沈憐入宮后內侍府分來的,模樣俊俏性子活潑,她一邊伺候沈憐脫下襦裙一邊笑著說:娘娘身上的香味真好聞。 沈憐柔柔地笑了。 任誰每日泡在藥浴中,經過數不清多少時日的痛苦后都會有這樣的體香的。 她靠在浴池邊閉上眼睛小憩,碧荷沒再出聲。 沈憐閉上眼睛后,腦海里想的卻是皇上將她輕輕攬在懷里。 是那般珍重。 一直到現在,皇上都沒有碰過她。 沈憐記得那晚她指尖發顫時皇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對她說:別怕,朕不碰你。 明明她怕得這么隱蔽,為什么還是被他發現了呢? 一直以來身邊的人都在對沈憐說新帝是如何暴虐無道,沈憐一開始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當她陪伴在這個男人身邊后才發現,他遠非外界所傳的模樣。 皇上對她說起了很多他兒時的事,每說一件,她的心似乎就軟下一分。 那次宮宴,其他皇子母妃都在場,朕的母妃在冷宮,朕偷偷藏了幾塊糕點去看她,獻寶一樣送到她面前男人在她身側緩緩道。 陛下的母妃見到陛下,一定很高興。沈憐說。 男人輕聲笑了,她掐住了我的脖子,讓我去死。 男人自稱并非朕,而是我。 沈憐怔住了。 睡吧。 如此很多件事,尤其是她發現皇帝被人下毒失去了味覺和嗅覺,沈憐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感受。 皇帝說:有你陪朕,用膳也并非難以忍受。 看著皇帝的臉,沈憐心里輕輕說:可是怎么辦呢,晏玄鈺,我是來殺你的。 未等沈憐從數日的回憶里抽離,宮女匆匆過來,跪在地上驚惶地道:娘娘,陛下昏迷了! .... 在晏玄鈺終于結束漫長的裝酒工作之后,這些裝在木桶里的酒被密封后一車車悄悄地被拉出了宮。 因為密封極好,送酒的人并不知道這里面是酒。 除此之外,運送出宮的還有一車車豚rou。 豚rou被拉到了別莊上準備腌制成臘rou和做成rou干。 而晏玄鈺在安排好這一切之后,大概因為松了口氣,終于華麗麗十分沒出息地暈倒了。 他更沒想到自己會暈倒在沈憐宮中。 對于沈憐,她知道這個女子本身對他并無威脅,對方不會武功,最大的可能就是送來的探子。 他自認為不完全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對方使出美人計,他是否也能使計策反沈憐。 于是他使出前世在影視劇和小說里學到的所有招數,裝溫柔裝可憐,編造出一些可悲的童年經歷博取沈憐的同情 晏玄鈺說的當然不是事實。 原主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君壞種,從記憶可以窺見一二,兒時鞭笞仆從,稍有不如意動輒打殺,此后更是陰狠暴虐。 這樣的經歷說出來,沈憐大概直接掏出一把匕首抹他脖子:呔,暴君拿命來。 所以他才營造了一個兒時過得凄慘導致后期極度缺乏安全感且沒人愛的人設。 他想過最好的可能是成功策反沈憐,讓她供出幕后主使,不過后來因為一些原因讓晏玄鈺察覺這招難度太大被,遂放棄了。 ... 憐貴妃宮里。 太醫院的幾位太醫趕來后趕緊為晏玄鈺診治。 陛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