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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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歲和他從小巷子里打到大街上,又從大街上滾到了護城河里,最后被禁軍從水里撈出來,各自送回府中。 這可以說是謝歲前十幾年人生中,丟的最大的一次臉,所以記恨的也格外深刻。他沒什么大事,倒是裴珩裂了兩根肋骨,腦袋也破了,回去以后說是失憶了。 裴家還在北邊鎮守邊疆,他們送回京的小兒子轉頭就被他打成重傷,此案驚動內庭。 武將那邊都說要向他們家討個說法,最后被他爹壓下,大事化小,當成是一次簡單的小孩打鬧給抹掉了。轉頭謝歲被他爹暴打一頓,罰跪了三天的祠堂,不過第二天他就被太子帶走,問清原委后,翻墻去見了裴珩。 他不情不愿道了歉,對方自然也沒有原諒他。 此后不歡而散,只不過裴珩失憶后卻性格大變,越來越孤僻,他與從前的那些朋友斷了來往,并開始頻繁出入藏書閣。 像是換了個芯子一樣。 太子說,裴家正在前線抵擋韃虜,裴家人不論私德如何,他們于國有功,至于那幾句口角,不如就當做忘了。 宰相肚里能撐船,裴珩還被他打得骨裂,下手如此之重,已經是他過了火。 謝歲聽話的再次去同裴珩道歉,只是收效甚微,裴珩一直不松口,還對他避之不及。他后來圍追堵截,沒能彌補過錯也就算了,還被親哥抓住,又訓了一頓。 五年,期間有國子學認識的一年,次年北疆戰事激烈,裴珩披甲上陣,長公主則從遙遠的北疆回來,代替了自己兒子。 再見面就是五年后的現在。 裴珩變成了一個還不算太徹底的變態。 謝歲坐在床邊,蹙著眉頭思考,有什么讓裴珩記憶深刻,不說迅速蘇醒,但能轉移他神志的話。 裴珩的傳說很多,畢竟少年將軍,勇冠三軍,北伐之路,喪兄喪父,那都是極為痛苦的回憶,謝歲有點擔心直接說一遍,裴珩會受不住,萬一落在噩夢里頭喪失求生意志怎么辦? 思前想后,于是挑著自己道聽途說聽到的消息,湊在裴珩耳邊的講了一個少年凄苦的前半生故事,然后在他耳邊加油打氣。 “王爺,您如今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百官俯首,這樣的日子不快樂嗎?” 裴珩還是沒有動靜。 謝歲他思前想后,根據這段日子他干的活,以及裴珩奇奇怪怪的作風。 他靜靜湊到裴珩耳邊,輕聲道:“王爺,快醒醒,您今日上朝再有一個時辰要遲到了?!?/br> “奏折還有五十幾本,您還沒看完呢?!?/br> 床榻上正在裝死的裴珩:“………………” 第30章 當夜,裴珩開始發熱,唇瓣發紫,渾身抽搐。謝歲差點以為人要猝死,匆匆叫了院正過來,眼見情況不妙,立刻施針放血,陳院正讓謝歲撬開裴珩的嘴,免得發作時咬到舌頭,同時迅速讓人沖了一道方子過來,掐著裴珩的嘴給他灌進去。 謝歲手背讓裴珩咬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倒是不深,疼還是有幾分疼的。他按住裴珩的胳膊,看著神志不清的青年,焦急道:“不是說喂了解毒大還丹嗎?為什么會這樣?” “唉呀,還不是王爺中的毒太雜了,還有西域那邊的方子,普通人吃飯吃雜了尚且腸胃不適,他毒藥吃這么雜,必然要命?!标愒赫荒X門冷汗,示意謝歲把人按緊,他抬手將裴珩戳成了刺猬,一邊下針一邊安慰道:“沒關系,老夫從醫四十余年,什么病沒看過?王爺這樣子,還是有很大幾率痊愈的?!?/br> 驚厥停止,謝歲松了一口氣,“陳院正,您若救回王爺,謝某感激不盡?!?/br> “啊哈哈哈,這感激還是等王爺無事后再說罷?!标愒赫诖查竭叴丝跉?,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第一日,裴珩驚厥不止,行針后稍有好轉。只是高熱不退,謝歲聽著大夫的指揮給他擦拭身體散熱。 第二日,裴珩開始吐血,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去,幾個太醫圍在裴珩床榻邊商量病情,謝歲熬了一夜,又被裴珩吐在身上,自己出去清洗血跡,提了一桶水將手上的血沖干凈,他看著木桶里渾濁的水,開始憂慮。 裴珩若是真的死了,他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罷了,最差不過拋棄現有身份,去浪跡江湖。 將血水倒掉,謝歲回房換了身衣服,路上遇到了府中的管事,正指揮著家仆拖東西,謝歲仔細看了好幾眼,發現好像是做喪事用的白麻布。 這未免也太積極了一點。 謝歲站在原地沉默許久,轉頭繼續去臥室守著人。 一個時辰不見,裴珩的病情已經從嘴里吐血,變成了七竅流血,圍在床榻邊上的太醫們已經愁的開始掉頭發。 謝歲在一側給他們倒茶潤口,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好幾天沒看到小五了。 * 葉五坐在床邊,葉一純一手拿著藥碗在調理糊糊,一邊罵罵咧咧,“長公主讓你打五十下,你還真打五十下???” “可是公主府的人看著,我也不好叫停啊?!比~五接過藥糊,挖了一勺開始上藥,“放心,我們落杖的時候有刻意用巧勁,老大你這不就是屁股上破層皮嗎?不礙事的?!?/br> “老子還要送孩子,等我回去,捂著屁股一瘸一拐,你讓小道士怎么看我!”葉一純抓狂,“不行,不能讓小道士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