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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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幽幽轉身,“不,很周到。來,你過來,趴著?!?/br> 謝歲手指蜷縮,有點想跑,努力克制住了心頭的畏懼,他依言游過去。墨色的長發飄蕩,水妖一樣迤邐。 他抓住了水池邊緣,“像這樣?” “嗯?!迸徵褡砹瞬冀?,獰笑著靠近,像個變態,“來,腦袋埋著,放松,趴好?!?/br> 謝歲:“…………” 他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放松身體,感覺到青年帶著薄繭的手指拂過他的肩頭,隨后他的頭發被撥開,然后啪一聲,一張溫熱的巾子拍他背上,再狠狠一搓。 只一下,謝歲瞪圓了眼睛,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疼飛了,他雙手死死扣住水池邊緣,忍不住啊了一聲。 他覺得自己像塊搓衣板,一塊破布在他后背上上下下,反復揉搓。 裴珩似笑非笑,掐著嗓子道,“王爺,奴伺候的如何???力道夠不夠?要輕些還是重些?” 謝歲眼淚掉出來:“王爺………要不然還是輕些,輕點好……??!” 謝歲感覺自己被刮掉了一層皮,他咬著牙,試圖抓住身后作孽的手,誠懇道:“王爺……王爺!停一下,我受不住了……不然還是讓奴婢伺候您吧!” 裴珩手拿布巾,微抬頭,一臉堅決:“不要,繼續!” 霧氣飄蕩,浴室內怪聲頻出,房間外,兩個蹲點的暗衛捂住耳朵。 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噫—— 一個澡刷了大概有半個時辰。謝歲與裴珩從浴室里爬出來的時候,兩人腳步虛浮,游魂似的在長廊上飄著。 裴珩今日心情頗好,刷完澡,渾身舒暢,再睡個早覺,明日早起上朝再罵罵那群辦事不牢靠的大臣,感覺快樂也不過如此。 身側謝歲讓水汽一蒸,整個人嫩的快掐出水來,雙目飄忽,眼眶通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己的主臥讓給了謝歲,裴珩這些時日都是睡在書房。今日也打算往書房里去,卻忽然聽見謝歲輕聲道:“王爺,我想向您求個恩典?!?/br> 裴珩好脾氣道:“你說?!?/br> “五月十五,奴婢想趕去京郊正德寺為全家做一場法事?!敝x歲垂眸,滿臉落寞,“謝家如今只余我一人,我想為他們供奉一盞長明燈?!?/br> 裴珩沉默,他看了一眼謝歲,“不用那么麻煩,十四那天我剛好打算去京郊游獵,順路,屆時你跟著便是?!?/br> 謝歲抬頭,是十分驚訝并且欣喜的模樣,“當真?” 裴珩轉頭往書房去,衣袂飄蕩,“本王從不食言?!?/br> 是夜,葉五跑到書房上交今日工作匯報。 一個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寫滿了謝歲今日往什么地方去,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 裴珩盯著那處“回謝府舊址磕頭”看了良久,將葉五的工作匯報放在燈上燒了。 “罷了,想那么多做甚,也才十九,再壞能壞到哪去?!?/br> 謝歲熄了燈,在床榻上翻來覆去。 原文中關于此次刺殺并沒有詳寫,只大致知道攝政王是在密林之中遇到幾十死士刺殺,亂斗中同侍衛分散,失蹤兩日后方才被親衛尋到。 如此之大的刺殺規模,情況必定兇險。 他如今連刀都拿不太動,貿然上去只怕是過去送死,還是得找一下幫手,不然一個人孤木難支,萬一裴珩遇險的時候嫌棄他累贅,或者把他推出去擋刀怎么辦。 人心險惡,不得不防。 下半夜他終究還是沒能睡著,爬起來在房間里抄經。 借著無數蠅頭小字的遮掩,同林雁寫了封信。 * 五月十三。 林雁帶著謝般般敲響了對面的大門,葉一純正舉著一把閘刀咔嚓咔嚓切藥材,看著門口一大一小,頓時一臉驚喜的蹭過來,“林道長,今日怎么過來了?” 林雁一臉不好意思,他拍拍般般的腦袋,“掌門師兄前幾日傳信過來,喚我回觀處理些許事務,路途遙遠,貧道大概得去個三五日,能否勞煩您幫忙照看幾日般般?” 葉一純看見林雁便滿心歡喜,自然無有不從,“道長往哪邊去?若是路途遙遠會不會不太方便?小生認識不少朋友,可以托他們送你一程?!?/br> “不用,貧道雖然目盲,心卻不盲,行道之路已在心中刻畫千萬遍,不會出錯?!绷盅憷世室恍?,如清風明月,“這也是一種修行?!?/br> 葉一純看直了眼。 啊,仙風道骨,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抱住般般,有一種被托孤般的責任感,他慈愛的默默孩子腦袋,溫柔道:“我定會照看好他的,林道長且放心去,我們等你回來?!?/br> 青衣大夫長發半垂,氣質文雅,濟世的醫仙也不過如此。 林雁心頭一動。 他好溫柔,我好愛。 “辛苦你了?!绷盅忝髦兆∪~一純的手。 “不辛苦,不過舉手之勞,況且般般這么可愛,我很喜歡他?!比~一純握住林雁的手腕。 隨后兩人并肩而行,十幾步路的巷子硬是表演出了十八相送,依依惜別。 謝般般看著他們的背影,雙手撐頭,無聊的打了個呵欠。 林雁背著個癟包袱,拄著竹竿,背后還掛了把傘,四平八穩出了槐花巷。葉一純望著心上人的背影,有點苦澀,又有點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