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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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你哭什么?” 眼淚墜下后,蕭鳳岐語氣果真變了,謝歲正在想這招有用,就聽的少年郎嫌棄的聲音響起:“沙子掉眼睛里了?讓你眼睛瞪那么圓,活該!” 錦衣少年的身影在他面前一動,又搖搖晃晃爬上了馬車,片刻后,車簾一掀,露出一張驕矜的臉,仰著腦袋頤氣指使:“還站著做什么?回去!難不成想讓我把你捆起來再拖一次?” 謝歲:“………”罷了,他沒那個主角命。 默默抬手把臉上水漬擦干凈,他拄著竹竿一言不發,跟在馬車后上了山。 車輪滾滾,煙塵四起,謝歲走快了腿疼,磨蹭了小半個時辰,才勉強爬了上去,只是到莊子里時已經是一身熱汗,臉上也灰撲撲的沾了不少塵土,狼狽的如同一只灰老鼠。 蕭鳳岐看見他倒霉,自己就樂了,倒也沒沒怎么為難謝歲。 “喏,我蕭家不養閑人,你也不可能整天游手好閑,呆在這里吃白飯?!币惶仔P服被人拋過來,蕭鳳岐撐著腦袋,滿眼惡意,“你得干活,還欠我四千兩,謝歲,這個債,你得還?!?/br> 第3章 今日是個好天。 晴光萬丈,蕭莊滿園春色,小橋流水,廊亭上三五個錦衣紈绔倚在在美人靠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庭院中罰跪的謝歲。 一塊糕點拋過去,落在謝歲身前,有少年戲謔道:“謝二,你這都跪半天了,餓不餓?來,小爺賞你塊餅!” “謝公子賞賜?!敝x歲十分自然的把那塊摔癟了的白玉酥撿起來吃掉,味道很不錯,比牢飯好吃一百倍。 涼亭里的一眾少年頓時指著謝歲笑起來,“我的天,居然真吃了!他這是不要臉了嗎?” “小侯爺你這調教人的技術可以??!快教教我,你怎么把炮仗教成這樣的?”一個少年勾住蕭鳳岐的脖子,將人強拉過去,想讓他傳授秘訣。 蕭鳳岐哪里知道謝歲怎么忽然這么安分,安分的甚至有點死皮賴臉,想起在胭脂山下看見對方時他眼睛上掛著的淚,蕭鳳岐有些煩躁的把少年掛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掃下去,“這有什么難的,本來也沒什么骨氣,不聽話時打兩頓就服帖了?!?/br> “打服的?小侯爺果然厲害!”有人沖著蕭鳳岐豎起了拇指。要知道謝歲從前在國子學就是一霸王,明明老爹是丞相,他卻像個武將,打架兇得厲害。 “真服帖啦?不打人也不罵人?” 仔細想想從他過來蕭莊后謝歲的表現,蕭鳳岐點點頭,“確實聽話不少,再有他手和腿都廢了,你們難不成還怕一個殘廢?” “可以試試嗎?當真干什么都不會發火?”一個紫袍子的壯碩少年興奮道。 蕭鳳岐瞥了他一眼,無所謂道:“他現在就是個奴婢,你隨意?!?/br> “啪!” 一只茶杯重重砸在謝歲額上,他眼前一黑,往后倒去,捂臉爬起來時,指下血跡斑斑。 還好,茶水是溫的。 眼角被碎瓷片劃破了,有些細碎的疼。 捂著眼睛緩了好半晌,他才重新挺直了腰桿,頂著一腦袋的茶葉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遠處傳來少年們越發快活的笑聲。 “謝二郎,這君山銀毫好不好喝???要不要再續一杯?” “唉,陳兄,普通茶水哪里能入的了謝公子的眼,人家從前可是和太子一起喝貢茶的?!?/br> “可惜了,不過那貢茶要想再喝,就只能去閻羅殿共飲了?!?/br> 又一陣意義不明的笑聲此起彼伏,謝歲擦了擦流到眼眶中的血,默默把那幾張人臉記下。 “行了,陳平,再瞎說把你從莊子里扔出去?!笔掵P岐半躺著,止住了狐朋狗友們大逆不道的話頭。 當年東宮仁德,后來的靈帝怎么上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現在人都死了,那也不是他們這些小輩該談的,欺負欺負謝歲也就算了,畢竟人家現在沒背景,嘴到先太子身上,當今圣上可還姓李,也不怕攝政王找人把他們砍了。 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他們一時有些尷尬,沉默片刻后便又轉了個話題,“說起來,小侯爺,言小郎君你請過來了沒?若是他再不肯給面子,兄弟我綁都給你綁過來!” “才不用你們綁?!碧岬窖皂舶?,蕭鳳岐的聲音溫和不少,“他說會過來那就一定會過來,我信他?!?/br> 跪在外頭的謝歲被這話麻了一哆嗦。 噫,死斷袖。 涼亭里一群人圍著蕭鳳岐說些同言聿白有關的趣事,涼亭外謝歲蔫蔫跪著,心道人家有主啦,你下輩子都追不到,以后有你哭的。 他腿不好,蕭鳳岐故意折磨他,讓他端茶倒水,再隨意找茬跪著。他跪在人來人往的小路上,地面鋪了一層石子,膝蓋越來越疼,謝歲腦袋里昏昏沉沉,在心里詛咒蕭鳳岐求而不得,遺憾一輩子,最好和傅郁離對上,狗咬狗一嘴毛,想著想著,他反倒自己偷偷樂了。 “謝歲?!?/br> “謝!歲!” 一顆棋子忽然飛過來,謝歲腦袋上又挨了一記,他恍恍惚惚抬頭,就見蕭鳳岐死死盯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發什么呆?看你的衣裳,臟死了,滾下去換!” “是,多謝主子體恤?!币庾R到到下班的時候了,謝歲忙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