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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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婚禮當天張知疑坐在家屬桌上,遠遠就看見姑姑搭著老父親的手臂,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幸福的微笑,走過來和文家的親屬打招呼。而張啟辰的臉上說不上是笑還是哭,大概是用盡了畢生的教養來維持體面,很不容易。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安排的座位,張知疑發現自己坐在文意先對面,對方神色如常,看見他還能平靜地打個招呼。 沒有任何前情vcr記錄她們的愛情是怎么誕生的,也不會有專門主持的司儀,最多就是張行言站在臺上一個眼神瞟下去,負責音樂之類的人就知道該行動了。 臺上的新人正在交換戒指,她們高效得讓人膽寒,連神父的環節都省去了,只互相問了兩個問題。 你是否愿意在余生的大部分空閑時間都與我度過? 愿意。你是否愿意在與我爭執之前先擁抱我? 我永遠愿意。 回答完之后,她們倆就從那兩條帶著復雜褶皺的婚紗口袋里掏出了兩張長得像勞動合同一樣的紙,放在宣誓臺上,由兩個人的秘書審核了一遍,又交換了一遍再次審核,最后才把手上的紙交給各自的領導。 然后她倆看都沒看一眼那張紙就都在上面簽了字交給秘書保管,兩個人飛快交換了戒指,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嘴唇,宣誓儀式就結束了。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令人咋舌。估計攝影師得想想到底該怎么拼才能湊夠文清遠私底下跟他要求的十五分鐘的時長。 文意先作為文清遠唯一的伴郎,和周圍的親戚進行客套的寒暄,然后慢慢走向張知疑,舉起酒杯:知疑和我兩家本來就是世交,jiejie和張家小姑結婚,是親上加親,真是難求的緣分,我敬你一杯。 張知疑笑著應:的確如此,以后我就得叫你叔叔了。 文意先輕碰了一下他的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口:你要是不習慣,繼續叫老師也行。 張知疑拿起酒杯站起來,把自己酒杯里的一點酒一飲而盡,伸手搭上文意先的肩膀:哎,哪有這道理,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用不著再那么客氣了。 兩個人作為伴郎跟在姑姑和jiejie的背后對著每桌的客人挨個敬酒,輪到第六桌的時候張知疑就有點支撐不住了,但不知道是酒精的麻痹還是他本人的自我催眠,他愣是喝到了最后一桌,得虧大伙都保持著對陌生文化的刻板印象,這種極具西方特色的高端婚禮上,酒杯里只需要倒一些酒,不然他滿滿一杯葡萄酒直接灌進胃里,高低早就東倒西歪神志不清飛到九霄云外去了。 文意先看出了他的不適,稍微錯開他的肩膀,從背后稍稍用力抵住他。 終于到了最后一桌,也是她們最親近的家人桌。文清遠的父親看起來慈眉善目,年輕時多半也是個溫文爾雅的帥哥,都說女兒像父親,但在他們家似乎不是這樣。 小老頭笑得看不見眼睛,虛握著張行言的手,熱情地感謝她對自己女兒的包容、喜愛。張啟辰看起來臉色也稍稍恢復了正常,估計是淹沒在了許多人對自己meimei的夸贊聲中,以及他和文清遠的父親確實交情很好,兩個人剛剛在臺下聊得很歡,在老友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洗腦下,腦子完全放棄了迂腐的那套理論。不過在敬酒環節他還是要求張知疑得把杯底剩下那點給喝完然后重新添滿。 張知疑知道父親在暗示自己要全喝完,本來腦子就有點暈暈乎乎的,一口悶完直接扶著文意先才堪堪沒倒。 文意先。文清遠叫了一聲,站在張知疑身后的文意先挑了挑眉,架著張知疑往后臺走了。 他拿了一條濕毛巾擦了擦張知疑的臉,叫人拿了醒酒湯過來,張知疑靠著他的肩膀,臉的溫度還是很燙,微張著嘴,衣領的扣子解開,露出一點鎖骨。 有服務員端來了醒酒湯,他覺得就這這個姿勢大概那醒酒湯都得被自己的襯衫給吸收了。 他轉頭不知道從哪里找了根吸管,讓緩過神之后半醉不醉的張知疑自己喝,結果不出意外還是出意外了。 張知疑吸著吸著一頭栽進了碗里。 文意先來不及震驚,趕緊伸手把他的頭從醒酒湯里拯救出來,剛栽下去的那沖勁把湯也弄灑了,張知疑的西褲上濺出了好幾個水漬。 等到文意先把湯移走,再去了一趟洗手間把給他擦臉的毛巾重新洗了一遍,回來就看到張知疑側頭壓在桌子上睡熟了。 我說怎么這次一個字都沒說,文意先嘆了口氣,又把張知疑的頭發擦了一遍,順手揉了揉,原來是徹底喝倒了。 喝醉了的張知疑下意識地拱了拱他的手掌,柔軟頭發劃過掌心。 文意先的耳根驀地變紅。 好可愛。 發出了和jiejie一樣的感慨。 他蹲下來湊近了看,卻只看到張知疑張著的嘴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人類的腦子給別人加上的美化濾鏡果然是令人不敢恭維的。文意先拿紙給他擦了擦,跟jiejie那邊說了一聲,結果她讓他自己想辦法處理。 文意先不太滿意這種回答,過了一會兒,只見她把一個地址發了過來,之后再也沒回復他的任何問題。 肯定不能等到把人托運到家門口之后再把他鋪平在門口找鑰匙。文意先把他鋪平在車后座上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