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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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疑陷入沉思。 如果他說剛才的話只是為了應付老父親的話隨口胡謅的,高低要被念叨一個月并且直接被趕去公司當白工??墒撬緛泶_實不準備考研,對這方面說實話真不了解,他只知道大四上學期考試,現在他都快畢業了,只能等明年。至于擇校之類他想都沒想過,這下要怎么辦? 他這下開始更加思念起母親,母親經常嫌棄父親在家里話太多,肯定讓他先閉嘴再說。 他想了想,信口開河地說了國內最高學府的名字。 張啟辰頓了頓,應了下來。 他沒想到雖然搬回了家,但是和在學校也沒有什么區別,因為他爸把老師都請到家里來了。 在雙重監督之下,他居然只能到公司摸魚才有喘息時間,睜眼閉眼仿佛全是要背的文字飄在空中,無形的壓力讓他一時無暇去想其他東西,只專注于眼下的學習和工作。他意外發現自己確實很享受這種忙碌的生活。 可想而知,張知疑并不差天分和勤勉,真到了考場上反而覺得如釋重負,而結果也不負眾望。 又是一年夏季,擬錄取結果已經發布,張知疑下班之后來到自己要讀研的學校到處轉轉。 他走到自己高中時曾向往過的地方,也稱不上向往,他那時只是背負著期待覺得自己應該走到這里來。如今真到了,倒又不知道該作什么反應好。 鈴聲響起,下課或準備上課的學生陸陸續續出現在路上,張知疑靜靜看著,一想到自己之后也是其中一個,心里多少感到高興,正笑著,就看見視線內路對面的另一棟樓里走出來一個人,一下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有點喜歡。 好像確實是越看越眼熟,大概是因為這人長得還挺像文意先?但又有些不一樣。 他在朝自己走過來? 張知疑? 熟悉的聲音一出來,張知疑一激靈說話都不利索了:文、文意先? 文意先笑起來:要不要一起走走? 張知疑太久沒見他,都快忘記他長什么樣。真實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總有更強的沖擊力,張知疑甚至不敢置信于親眼見到的文意先居然比他記憶里更好看?;蛟S一個男人被這樣形容不太符合刻板印象,但張知疑覺得文意先很漂亮。 漂亮到,他突然不好意思看文意先的眼睛。他站起來,局促地應了句好。 他想問文意先,什么時候回國的,為什么不告訴自己?還想問他,覺得自己這個人怎么樣,怎么看待他們倆的關系,既然現在已經基本脫離了師生關系,能不能更進一步發展?他還想問,為什么自己發的信息文意先總是不回,是微信號被盜了還是換了號,還是不愿意回自己? 他料想自己這么多問題如果一次性全都拋出去,必定會直接被文意先忽視,一個問題也不回答。 張知疑終于把頭抬起來,打算說些什么。 文意先神情平靜地看著遠處,忽然問道:你什么時候還我醫藥費? 什么醫藥費?提到錢就開始敏感的張知疑發出了第一句話。 他那次是真喝斷片了,完全失去了醉酒后的記憶,他找保鏢問,保鏢說他喝醉之后就被自己帶回家了,絕口不提他干的那腌臜事,他怕少爺會羞愧到找個地縫把自己埋了。 文意先笑出聲來,驚訝道:你不記得了? 啊?張知疑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文意先意識到他是真的不記得了,也不跟他開玩笑了,岔開了話題:去年交流結束,我就轉到這邊來了。 張知疑心想,怪不得聽說他回國了,但是學校里照樣沒見到他。為什么沒有人告訴他文意先轉走了?就因為他在專心準備考研嗎? 讀完研之后有什么打算?文意先問。 老老實實回去給我爸打工。張知疑摸了摸鼻子。 all is well.文意先仍然是笑著的,眉眼彎彎,張知疑用余光裝作不經意地看,看著看著,感覺自己就要陷進去。 他居然還記得自己曾經口不擇言地直接引用蘭徹的話來解釋書的概念。 文意先,你張知疑想問他那些問題,話又始終卡在喉嚨里無法說出口。 嗯? 沒什么。張知疑像突然xiele氣的皮球一樣,放棄問他?;蛟S一味求問并沒有意義,如果對方從一開始就不愿意回答的話。 想問就問吧,文意先側頭看他,我又不一定不回答。 你還單身嗎? 文意先搖了搖頭,故作認真道:我喪偶。他不會告訴張知疑這都是掩人耳目防止被人猛追的自設自己給自己加人設,況且張知疑挺聰明的,這種借口他都用了好多次了,一定能聽懂。 然而每次文意先這么說話的時候,張知疑往往搞不懂他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在一本正經地開玩笑。說白了,他對文意先的了解很淺,他總是試圖增進對文意先的了解,又時常被文意先以年長者的態度隔絕在外。他并不知道文意先是不是真的喪偶,也沒有渠道能查到對方的私人信息,說不定文意先就是因為喪偶才會從國外回來,避免觸景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