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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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斷電,手機已經關機了,中間只下課五分鐘。 張知疑覺得這像是老天在跟他作對。 他走到教授面前,對方感覺到他過來,抬頭看著他。 他張了張嘴,杜字卡在喉嚨間,一時半會兒沒了聲音,看著對方的眼睛,突然他靈機一動,腦海里清晰地浮現出那天文意先跟他說過的話:我覺得你現在更應該道歉的對象是丁教授。 他后來被導員訓了一通之后就忘了這事,那天他好像還加過丁教授的微信,但對方一直沒有通過,他又覺得打電話沒什么必要。 哦,他大概能把天道酬勤這四個字和眼前的人關聯起來了。 于是口齒都變得清晰了,道歉的話也張口就來:丁老師好,我是一班的張知疑。上次因為疏忽忘記了您的課。本來想在微信上就找您道歉,但是您一直沒通過我的申請,我擔心您沒看見我的道歉,所以直接過來找您。 丁一笑起來:我知道,不算什么大事,沒關系。你是知疑?都長這么大啦,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嘞。 張知疑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不要在意這么多啦,我很支持你追求理想的。當年你抓周的時候我還在場呢。 不,您的意思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抓了什么。 你爺爺和我是高中同學啊,我們認識好多年了。老人似乎是在逗他玩,刻意回避了問題。 什么叫追求理想? 丁一扶著桌子,驚訝道:你不知道嗎?你上次去上的那個課,文意先教授是我侄子呀。他跟我說你是喜歡哲學被家里逼著才來學經濟學的嘞,真是苦了你了。 張知疑在心里默默下定決心,以后絕對再也不翹導論課了。不止是為了不掛科和文意先的印象分,還有最好別讓人把這事傳到他爸耳朵里。 第二節 下課之后,他幫助丁一cao作了一下他不太擅長的微信,兩個人總算是加上了好友。 張知疑在去食堂的路上收到了來自對方的一條語音:知疑,有空常聯系,我剛打電話給你爺,他說他也整了個微信,不太用得來,你回家有空幫他下。 張知疑回了一句好,目光隨即停留在面前突然出現的人身上。 張知疑,這里。 張聞忻向他招招手。 兩人坐下吃飯,慣例先聊些家常。 你去和教授道歉沒有? 去了。姐,你不認識那個教授嗎?張知疑漫不經心地用筷子戳開雞排。 什么呀,我連你具體翹的哪門都不知道,還能知道那是哪個教授?你小子別再給我惹事就差不多了。 哎,丁一,曉得伐? 哦!爺爺的同學。 你也認識? 那當然了,上回爺爺過壽的時候他還來過呢,順便送了些東西祝賀你考上大學,不過你當時好像在招待其他客人。還有你的周歲生日,他送了你一個金手鐲,還挺貴重的。 張知疑聞言頓了頓:姐,你還記得我抓周的時候嗎? 張聞忻努力回想了一下:這人到中年確實記性不好,讓我想想,大概是記得一些的,怎么了? 我抓了什么? 張聞忻目光呆滯了一瞬,旋即大笑起來:這個我是真記得,你猜猜呢? 算盤?不然怎么他家老爺子非要嚷嚷著要自己學經濟學。 張聞忻搖搖頭。 書?他幼年時被逼著一天看完一本書的黑暗經歷仍然隱隱作痛。 張聞忻又搖搖頭,然后索性不賣關子了,說:你想不起來也正常,正常方向猜的話你壓根猜不到。當時丁一教授把他侄子帶來了。然后一到抓周的時候,你就可勁扒拉著人家小哥的衣服死不撒手,口水還糊他身上了 丁一教授侄子 把這兩個關鍵詞串聯在一起,清晰指向了一個人。張知疑的臉一下漲得通紅。 那會兒大家還開玩笑說如果你是女孩兩家就能定個娃娃親了,不過就算是的話也應該不會,畢竟他比你大了十幾歲。做叔叔都行?,F在又能成為師生關系,想來還真是緣分吶。 張知疑的頭又變得暈乎乎的,仿佛在幻視當年的場景,少年的文意先穿著得體妥帖,結果被一個奶娃娃弄亂了衣服,口水還糊得到處都是,臉上的微笑逐漸僵硬。 張聞忻看不出他發呆是在想什么,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張知疑倏然回過神來。 你想什么呢,飯都要涼了,再不吃你是等著拿回去喂哆哆嗎? 哆哆是他爸養的一條狗。 沒什么,突然覺得有點飽了。 此刻張知疑在內心盤算著,要怎么邊從丁一教授這里多獲取一些文意先相關的信息,邊在文意先那頭刷夠存在感到可以和對方一起吃飯而不讓他反感。 不知道堂弟內心小九九的張聞忻自顧自吃得很開心,今天食堂給的糖醋排骨量還挺多的。 回宿舍之后,張知疑繼續努力學習西方哲學史,他對自己本專業的課尚沒有這么上心,一有空就看看這本書。主要是他總覺得看書的時候就像在上課,耳邊會響起文意先講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