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迷正在閱讀:笨蛋美人在恐怖游戲里受萬千寵愛、離譜!瘋批少傅每天都在求抱抱、全息模擬犯罪直播,我只演一次、重回82:我女兒一個都不能少、快穿:禁忌沉淪、炮灰又攻了主角攻[快穿]、當萬人厭嫁給朝廷公敵后、綁定昏君抽卡系統后我成明君了[基建]、相貌平平,但清冷萬人迷[快穿]、快穿:白月光又撕了炮灰劇本
張知疑默默收回了目光。 我們班女同學非叫我問一下,說今早看到的,應該不是個女老師吧?他撥弄著碗里的面條。 張聞忻又作沉思狀,過了一會兒笑起來:是不是看起來很年輕的男老師? 張知疑裝作遲疑了一下,緩慢回復:大概是吧,我早上上課路過也看到了。 張聞忻樂了,兩只眼睛瞇成一條縫,用肯定的語氣說:那是文意先教授吧。你怎么現在才知道他?他是國內外知名的天才,從國外留學回來任職已經有好幾年了,一直都很受歡迎,不過貌似到現在為止還是單身。 她看著表弟突然從混沌變得清澈明亮的眼神頓時感覺到不對勁,正想開口問,余光看到正主忽然出現,停在他們旁邊。 一開始進餐廳,文意先只是想找個沒人的位置坐下,聽到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識朝那邊看了一眼,發現是幫過自己的同事,就主動上前打招呼以示友好。 張教授。文意先清朗圓潤的聲音以及話語的內容都讓張聞忻無比舒適,當即對文意先的態度比往常還要更熱情,順帶還拉了一把對面的張知疑。 后者在受到拉扯后為了不碰倒自己的湯面而用一只手撐著桌面,一只手在身前揮了揮,算作打招呼,順便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然后就聽見張聞忻向他介紹自己:真巧啊文教授,要不要拼桌一起吃飯?哦對,向你介紹一下,這我表弟,張知疑,知識的知,疑問的疑。雖然他人長得不咋地,但是至少學習態度不錯,在經院成績也湊合能看。他對哲學很感興趣,想在大二開始輔修哲學。我這剛升上來有時候忙不過來,也怕自己講的他沒法理解,你看看能不能和他互換一下聯系方式?他偶爾有問題還能問你。 文意先臉上仍然掛著溫和的微笑,他快速掃視一眼對面的年輕人,皮膚白皙,鼻梁高挺,相貌堂堂,嘴唇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習慣,抿成一條直線,雙眼盯著碗里的面,略顯局促。但怎么看也不符合張聞忻說的長得不咋地。 況且 他怎么覺得這年輕人偷偷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種詭異的熾熱? 張知疑在張聞忻的熱情助攻下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添加好友的二維碼,視死如歸地遞到文意先面前:請多多指教。 文意先沒多想,以為那種怪異感大概是對方對哲學的狂熱,掃了碼之后點點頭,禮貌地回應:也請你多多指教。 天知道張知疑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有多興奮,在宿舍莫名其妙和每一個人擊掌,拉著關系最好的同學打了一晚上游戲,半夜還專門跑到衛生間去反復看文意先的微信名片。 文意先的頭像是一片空白。他的朋友圈也很干凈,顯示的那兩三條都是轉發學院新聞的,開了三天可見。 張知疑對著這么一點點信息研究了一宿,還上網搜了文意先,看到了很多他不知道的名詞,堆在這個人名字前面的頭銜有很多,手機屏幕停在微信聊天框,但直到最后也他沒能發過去一句話。 他從自己的小金庫里提了五百發給堂姐,以示感謝。 張聞忻推脫一番,最終也沒有收下錢,而是苦口婆心地教育張知疑要好好讀書,順便把一份人文學院的各個專業的課表文件發了過來。 張知疑稍微處理了一下這份文件把文意先的課全都用紅色的圈劃出來。 張聞忻:為了家族企業學經濟學的你其實并不快樂,你真正熱愛的居然是哲學。努力奮斗吧,你一定能在哲學的海洋里開出智慧的花。 雖然張知疑覺得她這完全是在感慨自己過去的歷程:高考報志愿偷偷被父母改了全填商科,錄取結果一出來看傻了眼,哭鬧著要去復讀,結果不知道又經歷了什么,人間蒸發了四年,行尸走rou地從本科畢業,偷偷摸摸考了個哲學類的研究生出國留學。在父母盛怒之下仍然堅持讀到了博士,畢業之后就回母校從副教授做起,一路熬資歷也算是得到了教授職稱。 她不會以為自己要走她的老路吧? 張知疑口頭上感謝著堂姐對他學習的幫助,心里卻想著,我真正熱愛的才不是哲學,是那讓我一見鐘情的教授。 第二章 發現 張知疑在不知道第幾遍確認完課表之后,義無反顧地翹掉了學長說的某老師常年不咋點名的導論課,偷溜跑去教學樓坐在最后一排聽文意先上課。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對方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會反復在他心頭浮現。 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讓他平淡的日子變得有趣起來,他迫切希望每天都能看到那個人,好讓他能經常得到這種體驗。 他發現文意先總是保持著從容不迫的微笑,偶爾笑意深了還能看到臉頰兩側淺淺的梨渦,寫板書的時候仰頭盯著黑板,長睫毛在側臉留下一小塊扇形陰影,像輕柔的羽毛在他心臟上撓啊撓,和初見時如出一轍。 至于文意先講了什么,他大概是一點兒都沒聽進去的,光擱那撐著下巴盯著人家犯花癡了。 直到文意先打開了桌上的麥克風,敲了敲講臺桌面,說他要請同學上臺發言。張知疑方才如夢初醒般怔楞片刻,從兜里掏出手機,手速溢出地搜索哲學史相關的各種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