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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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沒等動作,便感覺小腿上的東西突然松開,沒再動彈。 像是...離開了。 另一個房間里... 舒適的地毯上掉落著雜七雜八的毛絨玩具,連同床頭柜上的花瓶、玻璃杯也落了一地的碎片。 門鎖響起兩聲咔噠聲。 盛辜安轉身舉起床頭燈,用力拋向門板,發出砰的一聲,自此來拒絕門外人的進入。 垂在手腕之間的鎖鏈發出悶悶的碰撞聲。 門外,對方壓根沒有猶豫,直截了當推開門道:“是餓了?還是悶了,想出去轉轉?” “你把喻禾也帶來了?”盛辜安沒回他話,反而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兩個房間相鄰,之間的墻壁不怎么隔音,他聽到這人帶來了另一個人,還將對方推倒,發出響動。 結合喻州之前告訴他——虞洲的目標是他和喻禾。 所以很輕松就能推測出,另一個房間關押著的是誰。 地毯上滿是狼藉。 虞洲一邊打掃,一邊回應,“帶來了?!?/br> 盛辜安無言,片刻,他說,“我不認識你?!?/br> “嗯?!?/br> “那你為什么要把我關在這里?” “喜歡?!?/br> 盛辜安一怔,自嘲的笑了笑。 四周仿若銅墻鐵壁,飛不出去鳥,更闖不進喜歡。 他唇舌干燥,“那喻禾呢?” 也是喜歡? 虞洲將細碎的玻璃和陶瓷片清掃干凈,彎著腰將一小塊地毯抽走,“為了任務?!?/br> “他和你,不同?!?/br> 門鎖被從外鎖上。 盛辜安拽著連接著手腕和床頭的鎖鏈,側頭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 黑漆漆的夜,外面沒有象征煙火氣的燈光。 看來是個很偏遠的地方。 房間里只剩他一個,能砸的東西也砸的干干凈凈。 他向后退了一步,坐著床,身體陷入柔軟的床面。 安靜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回想。 盛辜安眉眼低斂,雙手盤弄,卻思考起虞洲的話。 傷害喻禾是任務,而綁他是喜歡。 如果真的按照對方這么說...喻禾的處境比他更危險。 在喻家生活的那些天,無論是喻家父母,還是喻州,亦或者是傭人,都對他格外照顧。 承著這份情,他也一定不能讓喻禾出事。 于是,在虞洲端著一杯牛奶再次進入房間時,盛辜安又問,“你是要殺了喻禾嗎?” 虞洲沒回答,只將熱牛奶塞進盛辜安的手里。 盛辜安急于確認又問,“你會嗎?” “安安,我也在思考與選擇?!?/br> 脫口而出的親昵驚到盛辜安這只小鳥。 倏然之間,熱牛奶被打翻在地。 盛辜安咽了咽喉嚨,有求于人,只能先去觀察對方的表情。 好在,虞洲情緒沒有波動。 他平靜地收拾干凈,又端了一杯新的熱牛奶。 “如果...安安聽話,也許我會放過他?!?/br> 虞洲看出了盛辜安對喻禾的牽掛。 他熟練地與盛辜安做“交易”,正好能安撫心頭的焦急。 熱牛奶遞了過來,盛辜安抬頭掃了一眼對方,緩緩接過。 算是一種應答。 ... 第二天一早,喻禾那被綁了一夜的身體發麻。 小腿、胳膊、后背,俱是酸痛。 他呲牙咧嘴的被人松綁,也摘下了眼睛上的蒙眼布。 窗外的光刺痛眼睛,喻禾被人戴上了人工耳蝸體外機,他抬手遮擋陽光,透過指縫,恍恍惚惚看清眼前人。 隨后是隨便丟在床板上的一個饅頭。 “你的早餐,吃吧?!?/br> 虞洲抓著門把手,勾著唇,心情似乎很美好,“我叫虞洲,是要殺了你的人?!?/br> 丟下這句話,門板用力關上。 身上的西裝皺皺巴巴。 喻禾眨眨眼,揉著手腕,饑腸轆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就算要死,也得做個飽飯鬼,不能做餓死鬼。 他撇著嘴趴到床板上,拿過饅頭,咬了一口,沒咬動。 有些納悶。 喻禾又對著饅頭左右瞅瞅,握著它用力砸在墻壁上,砰砰砰幾聲... “好硬的饅頭?!?/br> 少年盤腿坐在床頭,看著手中硬邦邦的饅頭,揉揉發紅的眼眶,委屈極了。 嗚嗚嗚,他真的要做餓死鬼了。 第104章 喻州虞洲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藺一柏和喻州焦頭爛額。 就算是順著一路的監控,也只能看到車輛消失在監控盲區里。 而且虞洲兩次用的都是套牌車,壓根查不出行蹤。 ... 山林中的鳥叫聲婉轉。 喻禾攥著饅頭,張大嘴巴,用潔白的牙齒上下磋磨著饅頭。 酸酸麻麻的感覺從牙根竄起,一丁點饅頭渣都沒掉下來。 他拿開饅頭,小小tui了一下,小手揉捏著兩側的臉頰,舒緩著酸痛感。 又氣又無語。 不知道這玩意放了幾天,一點都咬不動。 放下饅頭,喻禾跪坐在床上,面朝著玻璃,雙手抱拳,虔誠許愿——如果有神,請讓這個克扣吃貨的虞洲被雷劈叭。 隔壁房間... 被解開鐵鏈的盛辜安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四菜一湯,紋絲不動,“喻禾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