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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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肯定昨晚也沒睡幾個小時,那么大個人,睡個覺還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督促。 甘望舒不搭理他,繼續忙自己的。 又過十分鐘,她頹然起身,去休息室抱了一條毯子出來。 辦公室里冷氣開得挺大,他這樣躺著肯定要著涼的。 甘望舒將毯子給他披上,又撿起他塞在肩下的手機丟桌上,怕他硌到。 不小心摁到開機鍵,屏幕亮了起來。 他換手機了,最新款的,但是屏保是一張她從未見過但畫面也印象深刻的照片,大雪紛飛里她牽著侄子的手在商學院里轉圈跳舞。 甘望舒眼睛好久沒眨動,好一會兒,才低下頭愣愣地去看沙發上已經熟睡的男人。 這就是他們口中的大年初三的那一日,他去美國看她,但是她一直以為他們的遇見只是在紐約,可這照片是同一天里的麻省。 難道,他先去了麻省,再一起回了紐約?? 麻省過去那邊開車要三四個小時……他下了飛機又坐三四個小時的車子去紐約? 甘望舒不知此刻自己的心情該怎么形容,好一會兒放下他的手機在桌上,回去辦公,一早上看了他幾百次。 他倒是不認床,在這么陌生的一張沙發里也睡得很舒服,兩個小時里就略微換了個姿勢,沒有醒。 中午前蕭總倒是醒來了,一看身上的毯子,就往后一瞄,恰好就對上辦公室主人怨念的眼。 “醒啦,舒服嗎?我的沙發?!?/br> “挺好,明天還來睡?!?/br> “……”她唇角一抽。 蕭津渡簡單折疊了下毯子,慢條斯理地起身過去。 甘望舒頭也不抬地翻企劃書,嘴上跟他聊:“十一點了,你中午要出去吃還是我叫餐過來?” “隨你,我隨意?!彼剿粋?,撈起她的頭發。 甘望舒才發現他手里不知什么變出一根烏色發簪,她都忘記這事兒了,“你別插到我腦袋了,你會嗎?” “我看視頻教程了?!?/br> “你都沒放聲音,你看了?” “看了,放聲音不是打擾你了嗎?” 甘望舒嘴角上揚。 “那你想吃什么?”她丟下企劃書,拿起手機找覽市的特色餐廳。 蕭津渡目光都在她烏黑柔順的發絲上,跟摸著一匹綢緞似的,舒服至極:“都行,挑你想吃的?!?/br> “我看你昨晚應該又沒睡,早餐有吃嗎?” “睡四個小時,喝咖啡了?!?/br> “哼?!彼椭?,把火鍋選項pass掉,這東西太刺激腸胃了,“為什么又只睡四個小時呢?你明明昨晚一早就那么困?!?/br> “你這幾天都能睡著?” “我,我睡了呀?!彼皇呛苡械讱獾氐?。 “一次沒失眠?” “……”甘望舒心虛地道,“有一兩次吧,知道你是隔壁業主后?!?/br> 蕭津渡:“我問你有沒有想我失眠,不是恨我失眠,望舒?!?/br> “……” “你對我感情挺一般啊?!?/br> “……” 她要回頭,蕭津渡讓她別動。 甘望舒怕被發簪插到腦袋,真的一剎那僵住了身子。 蕭津渡將發簪向下轉了半個圈勾起底層的一層頭發,插過山茶花樣式的造型,調整好,松開手。 甘望舒將信將疑地摸了把腦袋,發現沒有散發,也不是特別緊,松弛有度。 她起身去了洗手間照鏡子看到底能不能見人,一瞧發現,挺好看的,甚至他給她挽的是那種比較有難度的造型,山茶花呢,她自己就隨便扭了兩圈插進去,別松開就行。 甘望舒揚著嘴角默默出去。 蕭某人倒在了她的座椅上,拿她手機翻餐廳。 “你吃粵菜嗎望舒?”他問。 “換個吧,粵菜有點辣,你這三天餓九頓的腸胃別亂吃了?!?/br> “粵菜怎么會辣,那是湘菜吧?!?/br> “哦,”甘望舒搞混了,“那行。不過你為什么不選京菜,附近有餐廳?!?/br> “吃膩了。你要吃嗎?” “我都行。那吃粵菜吧,清淡?!?/br> 蕭津渡挑了家不錯也不算特別遠的粵菜館。 人在江南適合吃點海鮮,粵菜是做海鮮比較老到的一個菜系。 他用她手機順便撥了個電話定位置,末了就起身要給她騰位。 離下班還有半個多小時,甘望舒真不知道這點時間他要干嘛,“你要不去找你榮總玩玩?” “又趕我?!?/br> “我沒有,但你啥事也沒有。我也不是真的想讓你趕緊回北市,我是覺得你日理萬機的這幾天一直在這耗著,為我耗著,我有罪?!?/br> “罪什么罪,誰家追人不要點成本,而且我還是一本萬利的事兒?!?/br> “……”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那種資本集團的弊端。 她欲言又止一會兒,最后甩了句“你請便”后就不管人了。 兩分鐘后她起身到茶水臺忙活了會兒,端了一杯茶放在蕭津渡面前。 普洱茶。 蕭津渡瞄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目光讓甘望舒落荒而逃。 “望舒兒?!?/br> “嗯?!彼履梦募?,沒有抬頭。 “你對我還是挺好的?!?/br> “……”她解釋,“這是待客之道,你不要自我感動?!?/br> “我又不是你客人?!?/br> “那你是什么?來者是客,只要沒被我掃地出門都是客?!?/br> 他輕笑,不再打擾她,兀自喝起了茶。 一會兒他起身接了個電話,抱著茶杯走了。 甘望舒聽到電話里傳來的是一記女聲。 本來也沒什么,但是那聲音總覺得在哪兒聽過。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半小時過去,蕭津渡還沒回來,而她也想起來那是誰的聲音了。 文律師,文越寧。 耳熟是因為兩個月前甘氏的股權變更,就是由這位律師一手cao辦的。 但蕭津渡這種人,雖然吊兒郎當的本性但你也不需要擔心他一邊深情款款追她一邊和別人搞曖昧或者直接腳踩多船。 而且他和那位文律師認識時間也好幾年了,要好上應該早好上了。 但是什么工作電話能講半小時啊,甘望舒心里實在琢磨不明白,不想讓自己去在意又忍不住總是分神去看緊閉的大門。 一會兒工作短暫收工后,她端起自己的咖啡,假裝休息散步出去找人了。 她覺得自己虛偽得很,表面很放心實際上還是心癢癢。 沒在外面看到人,好在站了幾秒,有一陣咳嗽聲從安全通道傳來了。 原來跑那兒抽煙了?但是他上次在酒店抽煙好像就咳嗽了……怎么又咳。 甘望舒憂心地走過去,推開門。 坐在臺階上看手機的男人回眸。 甘望舒扶著安全通道的白門,有些尷尬地說:“我以為,你去找榮晟了?!?/br> “沒?!?/br> 他把指尖的煙往煙盒摁滅,“不忙了?” “嗯?!备释孀邇刹?,慢悠悠踩下一級臺階,坐在他身邊,隔著一個茶杯的位置。 蕭津渡低頭時又咳了兩聲,遂端起茶喝了起來。 “你是感冒還是怎么了?上次也聽你咳?!?/br> “沒事兒,煙抽多了?!?/br> 她一下著急:“那你,嗯,可以少抽點嗎……” 甘望舒格外不自在,感覺沒兩天而已,她又讓他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別喝酒,別熬夜,今兒又禁止了別的,她很尷尬,覺得自己事情好多。 蕭津渡倒是聽話,順嘴就說不抽了,末了偏頭看身側,“接了個電話,有點事兒,望舒……” “嗯?” “我晚上要回北市一趟?!?/br> 甘望舒眨了眨眼,半晌,“哦”了一聲。 蕭津渡換個手拿杯子,左手摸上她的腦袋,似笑非笑道:“老趕我,這會兒真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