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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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炙熱。 甘望舒略有點不自在地解釋:“這個,沒有碰到我的面的?!?/br> 蕭津渡嘴角若有似無地彎了下,鬼使神差地什么都沒說,又低頭吃面。 他的沉默讓甘望舒很不自然,說不出有沒有后悔這個舉動,她其實只是覺得他都給她剝蝦了,她夾一只回去,只要不沾染口水,應該,嗯,不算主動制造曖昧吧。 蕭總會不會覺得她,勾搭他????? 忽然,對面飄來一句話:“你再給我一只唄,望舒?!?/br> “……” 甘望舒表情裂開,“啊,你,你剝幾只嘛,不然一會你又給我剝?!?/br> “我一會兒再剝,你給我一只?!?/br> “……” 她真是想多了,還不了解這個男人嘛。 甘望舒夾給他兩只,親眼看他眼角眉梢吊著愉悅的弧度,半天沒放下來。 “多吃點,”她又夾了一只過去,“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在這種地方吃飯了?!?/br> “干嘛,吃兩只蝦給我干黑名單去了?!?/br> “……”她忍著笑,心里有點傷感地在想,不是的,她只是能百分百篤定事情攤開后,兩人不會再有這樣共餐的時光了,別說在這種地方愜意地休閑。 “對了,你回來什么事???就忙好了?”蕭津渡吃著她送的小龍蝦,愉快地問。 “回來,探望甘氏董事長?!?/br> “什么?”蕭津渡萬般不理解的視線越過半空盯住她,仿佛要把她磋磨一頓,“還大費周章回來探望他?你閑得慌?!?/br> “……” 甘望舒淺笑:“畢竟我是吃甘家的飯長大的,離職也不能鬧崩,回來也好正兒八經談談工作,沒事,順便看看你啊?!?/br> “我好得很,有什么好看的?!彼拖骂^吃面,一臉的不領情。 “……”甘望舒戲謔,“你態度好點,不然我走了,你自己吃吧?!?/br> “……” 蕭津渡氣笑了,不再說話。 甘望舒看了對面幾眼,忍不住喊:“蕭津渡?!?/br> 他抬頭,對這個稱呼也略顯不自然,“干嘛?” “沒,哄哄你?!?/br> “……”他悠悠道,“喊個名字就是哄了,我這么沒骨氣嗎?你拿捏我了是嗎?” “……”是啊,她以為這樣就行,因為他之前要求過希望她喊他名字,雖然是兩個字的。 蕭津渡一臉硬氣,冷酷無情道:“我能給你拿捏,哼,從現在起,你看我跟不跟你先說話?!?/br> “……” 欲言又止幾秒,她說,“那我先說話行不行?” “……” 蕭津渡深吸口氣,沒骨氣地道:“你答應我,回來了就把那破事解決了,離開那個甘氏行不行?不然不給你剝蝦了?!?/br> “……”甘望舒乖巧地應了。 蕭津渡就沒見她這么乖過,半信半疑沒好氣地斜睨她兩眼。 看多了,發現她鼻尖紅紅的。 “怎么了這是,不說了不說了,那公司跟有毒似的,一提起來就要哭?!?/br> “……”她說,“我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感動哭的?!?/br> “……”男人悠悠道,“你就變著法兒的說我沒骨氣唄?” “……”她噙著眼淚一臉誠摯地搖頭。 蕭津渡馬上取了手套戴上開始勞作,“給你吃,全給我們望舒吃,我就再來兩只就行。我真是服了你是拿捏我了,我命不好,認了?!?/br> “……” 她破涕為笑。 他垂眸認真地給每一只小龍蝦去殼。 甘望舒在對面偷瞄,看著小吃街橘紅色的路燈似雨幕灑在他側臉,他的五官一面陷入流水般的波光粼粼中,炙熱而引人,是長得頗好,出身也好,性子也好的蕭總; 一面度上店中打出的白熾燈,照明了他瞳孔里無盡愜意的底色,煙火氣滌蕩在那具趣味橫生的靈魂里,是屬于她的蕭津渡。 兩面都是他本人,兩面都愿意同一時間呈現給她。 “我很能確定,蕭安損失的幾個項目真的是因為我,甘氏大概率知道我和你關系不錯。你怪我嗎?”她問。 “你這話說的,老子都看不上還怪你,就算看得上又怎么樣,當然是你值錢了?!?/br> 甘望舒忍著眼底層層滾滾的熱意,低頭吃小龍蝦。 她知道她在明知故問,但是她不愿意再瞞著他任何事了。 十一點,天微微飄起初夏細雨。 兩人準點解決了所有小龍蝦,蕭津渡取了一張紅色鈔票遞給老板,說不用找了,完了就在老板驚訝的目光下被甘望舒拉著冒雨小跑穿過已經無人的小吃街。 跑到對面,他給她開了車門,再慢悠悠踱步回駕駛座。 甘望舒取了紙巾擦拭自己掛著水珠的手,等男人將車門闔上,順便再抽兩張給他擦手。 蕭津渡說了句沒事,但她還是給他擦著,他也就全程沒再吱聲兒,兀自啟動車子,打轉方向盤駛入雨幕中。 甘望舒收回手,紙巾捏在掌心,舒服地欣賞著雨夜,這樣近乎完美的夜,讓她有那么一瞬不想再回美國,不想再沾染集團的一分事務,不想再離開此刻陪伴她的人。 她都這樣了,蕭津渡自然已經泥足深陷,車子開得并不快,他真是愛極了這一個被主動需要的晚上,仿佛他們婚后的日常似的,他都開始做這種滔天大夢了。 這里離北郊不遠,蕭津渡今晚在甘望舒的意料之中下榻在了外婆家。 藍銀霜沒想到她回來了,深夜見到她很是驚喜。 甘望舒說回來看父親,不過,比起父親,看她更開心。 藍銀霜被逗笑了,但更是心疼她為那工作為家里這樣奔波,“去洗漱倒時差,休息休息吧?!?/br> 甘望舒本來也沒打算在國內久待,回來前就知道沒什么好事,如今確定了,更不會真的留下來接手公司,所以倒不倒時差的沒關系。 第二天休息好后,她不疾不徐地去了醫院,正大光明地探望一回父親。 甘興業語氣很慈父地說要麻煩她回來看管公司了,說她四哥并不比她強,讓她不要介意,好好工作,等他出院了再幫她分擔。 他從頭到尾并未曾提及“蕭安”兩個字,更別說“蕭津渡”那個名兒了,好像昨晚他們一家三口的籌謀只是她的幻想。 所以甘望舒表面應了,實際上只是在國內待了三天,這三天里她故意cao縱了一筆紐約公司里的項目涉嫌違規,被美方相關部門約談,所以她就名正言順地趕回去了。 這樣一來,甘氏和蕭安的事情,就牽扯不到她身上。 雖然本來蕭津渡和她也不會因為這事出問題,她只是為了讓他們失算,心急如焚罷了。 甘興業自然無法明著對她表達不滿,只是表示他身子日后不太行了,好言讓她在事情處理結束后就立刻回去主持大局。 他不知道她人在國內還能去cao縱美國的“事故”,以為是美國那邊的人員失誤。 他也不知道,甘望舒為了不回國,可以讓那個事情怎么也處理不完。 但是她沒回去的結果,就是甘氏對蕭安的“掠奪”更是變本加厲起來,凡是和蕭安有關的項目,所有,甘氏都要插一腳。 蓄意明顯化了,蕭安資本再沒所謂也就不會再干坐著。 蕭津渡基本每天都會找甘望舒,所以已經提了幾次甘氏最近的瘋魔。 “他們是不是有點病態了,一個設計師而已,有必要這么緊抓不放,居然不惜和蕭安再次打交道?!?/br> 甘望舒說:“他們想讓我跟你……鬧不和?!?/br> “鬧不和?”蕭津渡忽然在電話里笑了,“我跟你和過嗎?” “……” “昨晚才說我整天上班正事不做一到公司就上微信。我還不是覺得你一個人在美國可憐兮兮的,老子一顆赤誠的心都成了驢肝肺了?!?/br> “……”甘望舒躺在床上罵他,“不是在說甘氏嗎?我們不應該同仇敵愾嗎?你拐我這來干嘛啊?!?/br> 電話里的人直接有理有據地義憤填膺:“誰讓你還不離職。還同仇敵愾,我再信你我這輩子吃不了幾個菜,你就是個漢jian?!?/br> “……” “我都快氣炸了你還不走,上次明明答應我的。怎么,準備糊弄我到八十歲,給我送完終再走???我不至于死不瞑目?!?/br> “……”甘望舒耐著性子提醒他,“你這樣對我,他們很開心哦?!?/br> “我弄死他們,看誰開心?!?/br> “……” 甘望舒看他真的生氣,就脫口安撫他,“我已經離職了,批了,在交接?!?/br> “真的?” “別生氣了?!?/br> “哦?!?/br> 蕭津渡這天就春風拂面地新仇舊恨回擊了一次甘氏。 但就這一次,第二天,#甘氏蕭安再度結仇# 的話題就登上了北市所有的紙媒頭條。 本來就眾所周知井水不犯河水的不和,現在死灰復燃忽然針鋒相對起來,全北市都驚訝,不知道為什么,但都津津樂道看著熱鬧。 兩個集團在能力方面勢均力敵,以前沒交集是因為方向完全不同,只要有心避開就完全無需去打交道,但是真要有關系也是隨時有,要痛擊對方易如反掌。 甘望舒當不知道,因為回美國的這段時間,表面上她在處理那莊被美約談的事情,實際上她還考慮,再做點什么讓她那位親愛的四哥,讓甘家,也自顧不暇一下。 近墨者黑,是他們切身教她,親情不值一分錢,教她,人不為己一無所有,教她為了達到目的,必要時也可以手段齷齪。 回美國的第二十天,那日下班要回家,甘望舒聽二哥說他去機場接了出差的嫂子回來,順便接她下班,她就沒有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