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書迷正在閱讀:死心后,豪門前任跪求我回頭、被逃婚后Omega不裝了、說好的相敬如賓,你讓我送浴巾、藺總的嬌嬌老婆總愛哭、把教授帶回家、笨蛋美人在恐怖游戲里受萬千寵愛、離譜!瘋批少傅每天都在求抱抱、全息模擬犯罪直播,我只演一次、重回82:我女兒一個都不能少、快穿:禁忌沉淪
蕭津渡自己拿起來退回去。 甘望舒又拿自己的手機。 蕭津渡:“你再發一個試試,一天不氣我,日子過不下去了是吧?我缺這一萬塊明天變homeless了是吧?” “……”甘望舒深吸兩口氣,說,“你的homeless重出江湖了是吧?但我寧愿當這個也要給,你懂不?” “……” “不給我不安心?!?/br> “你少氣我就安心了?!?/br> “……” 車子啟動,離開西郊。 甘望舒一路不說話,說氣也沒那么不識抬舉,就是不想說話。 蕭津渡也不吭聲。 兩人誰也不理誰,似乎一副看誰先說話誰是小狗的狀態。 還沒走多遠,擋風玻璃外就飄了雪。 胡同區的雪總比其他地兒要多出一絲味道,紅墻綠瓦,自古風情。 甘望舒想拿手機拍照,但是這個點不好意思,總覺得動一下都尷尬。 直到車子無聲馳騁了十分鐘后忽然停了下來。 甘望舒終于茫然地動了動眼皮子,往外一瞧,似乎還在郊外,眼前是一條寬敞一些的胡同,邊上有一座四合院。 “怎么停了?”她問。 “到了?!?/br> “到了?吃飯的地方?”甘望舒一臉難以掩藏的驚訝。 他打算來四合院吃飯?是別人改造的餐廳嗎? “可是現在才不到四點?!?/br> 蕭津渡推門下車,在甘望舒極為困惑的眼神下繞過車頭往前走了幾步,到那扇寬大的朱漆大門口。 他摁了門鈴,又往回走到副駕駛的門口,拉開門。 甘望舒沒有馬上下車:“干嘛呀?真的要吃飯?” “我的房子?!?/br> “……” “來,下來瞅瞅你喜歡的四合院?!?/br> “……” 甘望舒呼吸都亂了,不可思議地下了車。 他竟然還有座四合院,難怪剛剛那不屑一顧的樣兒,本以為是猖狂,原來是謙虛。 蕭津渡關門前把她的藥一起拿下去。 “放著就好了,沒事,丟不了?!备释娴?。 蕭津渡:“給你煮一包喝?!?/br> 她撩起眼皮看他。 男人甩上車門,從她眼皮子底下掠過,她只能跟著他邁開腿。 剛好合院大門由內被打開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探頭一瞧,馬上綻開了笑容:“怎么今兒這個點有時間過來?!?/br> 話落看到他寬肩后露出的半面白色大衣,六旬老人先是一頓,末了就馬上騰開位置:“有客人,快進快進?!?/br> 甘望舒沖對方淺笑一下,隨蕭津渡進去。 從大門到第二道門,走了不短的一段路,從第二道門到正廳,又穿過了一個很大的院子。 甘望舒心在想,她眼里的四合院就是如此的,不只是普普通通千篇一律的紅門高墻,還有彰顯家門的燈籠。 四合院里的一棟棟小平房里有不一樣的雕花,屋里一般會擺滿從民國到千年前的古董,水池里的一塊太湖石價值連城。 他這里養著幾條光寫錦鯉的水應該也是從北市蘭江每天引進的活水,樹又是名貴到她喊不出名兒也不懂能左右風水的植物。 雪已經不知不覺停了。 一路見她在看風景,蕭津渡在上臺階時就說:“望舒,你喜歡平房,那我這房子給你住,你會打死我嗎?” 甘望舒:“……” 她睨他:“你怎么不直接送我?慷慨一點呀?!?/br> “……”他謙虛道,“我怕死?!?/br> “……” 甘望舒點點頭,不說話了,覺得他也挺上道的。 蕭津渡:“你喜歡就住唄,給你又怎么樣?我明天帶你去過戶,我房子真的多,當我送給藍姨養老的,我蹭她好多飯?!彼⒕蔚?。 “……” 甘望舒選擇把他打死。 上了臺階她就將他壓在柱子上。 蕭津渡:“……” 管家在廳里回頭,尷尬地看著蕭津渡被摁在門廊柱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終于,那個看著斯斯文文格外清麗的小姑娘站直起來,怒氣沖沖地進屋了。 管家馬上假裝沒看到,徑自去泡茶。 蕭津渡無事發生般地順著管家的腳步走去了廚房,拆開一大包藥。 “這是?您哪里不舒服?”管家見此,緊張地問。 “不是我?!彼嗥鹨话?,“找個煮藥的鍋來?!?/br> “哎,好勒?!?/br> 因為這里蕭津渡平?;緵]來住過,所以也沒有做飯的阿姨,只有一位守著房子的管家和打理院子的幾個園丁,因此一些小事兒都是管家自己cao勞。 蕭津渡等他洗鍋的功夫,取了藥方看:“藥不用洗,里面有藥粉。浸泡十分鐘,三碗水煮八分水?!?/br> 管家:“哎,我懂了,我來煮?!?/br> 蕭津渡把藥遞過去,轉身去泡茶,提著茶壺去會客廳找甘望舒。 她在看墻上一幅畫:“這是齊白石真跡?” “嗯。喜歡嗎?” 他一副要送的語氣,甘望舒先下手為強:“不喜歡,我自己也是當代畫家,齊白石跟我比,還差點意思?!?/br> “……” 蕭津渡笑得沒誰,“要奚落我到下個世紀???” “奚落我自己呢?!彼猿暗?。 蕭津渡倒了一杯茶出來,茶水顏色赤紅而剔透。 “我問了醫生,可以喝紅茶,苦蕎茶,紅棗茶,這幾種適當喝能養胃。我這里只有紅茶,將就喝?!?/br> 甘望舒沒想過他還問了這個,呆呆接過那溫熱茶杯,有點不知說什么是好。 “謝謝?!卑肷我仓皇潜锍鲞@么一句。 “我讓管家給你熬藥了,那藥得熬一段時間。帶你轉轉吧,完了我們晚上在這吃?我挺久沒來了?!?/br> “哦,行?!?/br> 她聽話得蕭津渡覺得挺新鮮。 裹著白大衣的她看著本就乖,再這么垂眉喝茶,煙絲飛過她細長的眉,如詩如畫。 瞧著像只性格溫柔似水的小狐貍,山野中最沒有攻擊力的,雖然也不是那種撒嬌賣萌的可愛范兒,但是這種溫柔又矜貴的小狐貍,更吸引人啊。 蕭津渡往外走,說要帶她去看看雪,后院有片很大的假山,應該還沒化雪。 甘望舒抱著茶杯就跟著去了。 那雪山足足有十九點九米長,說是取了一個“長長久久,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意思,占據了大半個院子。 蕭津渡說他早年很喜歡山水畫,就搬了個山進家里。 甘望舒聽完就是這樣的狀態:“……” 她沉默,他有錢,她佩服。 誠然她現在也是一個集團的掌權者,大老板,但是她也只是多了個分紅,本質上還是在給甘氏的董事長打工,也就是她父親。 老太太呢,還一言不合想讓她下位,找別人頂上去,雖然她真不知道還有誰可以頂,總不能把三哥喊回來吧?一來一回,不是在北市貽笑大方了?正常來說,老太太不會讓這種丑事發生的。 “可惜這里離市區不是很近,不然咱倆一起在這住倒是也不錯?!笔捊蚨烧f。 “……”甘望舒被茶水嗆到了氣管。 她驚天動地咳起來,杯子的水在抖。 蕭津渡一手取了杯子一手給她拍背。 他手寬大,一下下輕撫上去,甘望舒很快止住了咳嗽。 她眼含熱淚看他的時候,蕭津渡一臉正色,一副下一秒就要被殺頭的肅然。 甘望舒被整得,半晌,撲哧一笑。 蕭津渡:“……” 他隨之也松了口氣,把杯子拿過去喂她一口水,等看著她喉嚨起伏兩下,確保喝完了,他才說話:“你這樣,真的美好多了,望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