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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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津渡一近身,腳下被污水淹沒。 他錯開一步,屈膝下去拿她的鏟子,“給我給我,你瞧你手都泡白了,雖然水還不涼但別感冒了,我給你帶了個衣服忘記拿給你,你先去隔壁坐坐,我一會兒忙好去找衣服給你?!?/br> “沒事的,穿著雨衣我不冷?!?/br> 甘望舒退后一步,看著他力氣賊大的一鏟子下去,三五下的功夫就在地上砍出一道溝,再從頭到尾劃拉一下,瞬間溝渠就出來了。 “手法比我好哎,效率高,你更像建筑工人?!?/br> 他笑了。 “那我這,至少能在你們甘氏混個包工頭吧?” “……”甘望舒默默道,“你上中明去當呀,干嘛上甘氏來當,搞得咱倆都尷尬?!?/br> 他樂不可支:“甘氏尷尬,你尷尬什么,你又沒賣身?!?/br> “……” 他起身要出去收拾另一個帳篷,臨走說,“你別整天把你和甘氏標在一起,你們性質不一樣,知道吧?” “……” 甘望舒起來充氣墊。 等她忙好,另一邊帳篷的氣墊已經被弄好了。 一看那兩帳篷都讓甘望舒收拾好了,他們幾個男人都對她吃驚的贊嘆。 “藍小姐這么厲害?!?/br> “帶你來玩的,藍小姐一下子干這么多活兒。這怎么好意思啊?!?/br> 樓靳遞給她一塊干毛巾擦被水泡濕了的手。 蕭津渡瞅了眼他那只手,又看甘望舒有些被泡發的傷口,不由握起手腕看:“疼不疼?” “沒事,破皮而已?!备释鏇]覺得不舒服。 蕭津渡指著藏在中間的帳篷,“你住這個,望舒,先進去暖一下,我已經都點上燈了?!?/br> 外面風雨實在是大,甘望舒也沒多待就進去了。 大概五分鐘后,蕭津渡掀開門進來,遞給她一盒子吃的,還有一件外套。 “你沒吃早餐吧?墊一下肚子,中午我們烤東西吃?!?/br> “這天氣能烤東西嗎?”她抱過那個裝著可頌的盒子。 “可以,不然我們不得餓死?!彼p松道。 甘望舒又接過他的衣服,“這個,是誰的???” “我的,我們做了來露營的準備了,帶了一兩件外套,你穿吧?!迸R了要走時看她在盯著衣服卻沒動,他道,“別嫌棄,出門在外?!?/br> “……” 甘望舒才沒有那個意思,她只是覺得穿他衣服很曖昧…… 但是脫下雨衣后只穿一件單薄的毛衫確實有點冷,她以為只是來度假區過一個夜,沒帶那么多厚衣服。 甘望舒把那件加絨沖鋒衣穿上了,拉鏈一扯到頂,瞬間覺得鉆入暖氣房里。 蕭總是有備而來的,真爽。 她捏起一個可頌吃,走到門口,穿過透明的門簾看外面,他們還在砍引水渠,把門口的積水全部排走。 幾個人沒幾分鐘把積水排得干干凈凈,露出還算蒼翠的地兒,末了就開始準備午飯了。 甘望舒看蕭津渡用長腿勾了把竹椅,掀起雨衣,坐下。 樓靳他們拿石頭幾個堆起一個小灶臺,蕭津渡從口袋里摸了摸,手拿出來時就變魔法似的幻化出一縷橘紅色耀目火光。 點上一張紙,隨手丟入石頭壘砌的灶臺里,里面的柴火幾秒前被淋了什么東西進去,此刻蕭津渡的火隨手一丟,火光瞬間沖天。 他還泰然自若坐著,倒是帳篷里隔老遠的甘望舒被嚇了一跳。 她回去也搬了把竹椅到門口坐下,一邊啃面包一邊看他們忙。 東西想必都是度假區配套的,他們什么都有,不一會兒就烤上兔子了。 樓靳去找了個叉子弄天幕上的積水,沒弄好,把水灑灶臺上了。 余下幾個男人瞬間唾棄他。 樓靳笑著回頭:“我能是故意的嗎?” 蕭津渡丟下手里的柴火,起身去幫忙。兩人平衡一些,很快積水都排走了。 雨沒有像蕭津渡說的那般,半小時就停了,只是轉小,從暴雨轉成了中雨。 甘望舒看他們幾個玩玩鬧鬧感覺跟看電視一樣,覺得很有意思,這些生活都是她按部就班的十幾年人生里沒有過的,甚至在這么極端的天氣中出門,她的人生里都沒有過嘗試。 不要讓自己陷入困境——是她從小接受的教育。 因為無人會舍身犯險救你于與之無關的苦難,哪怕是至親,你沒有什么價值那別人為你犯難的理由沖動就少了一些,很多東西都是一比一的。 但是蕭津渡說,年輕人嘛,玩樂無非就是花錢找罪受。 他覺得,花錢找罪受,是可以理解的,至少在年輕人里是可以理解的。 他這么說,她也覺得腦子清晰了些,甚至現在她不覺得是花錢找罪受了,很享受。 不知什么時候,甘望舒發現蕭津渡在看她。 隔著一片簾子與三四米的距離,他斜靠在椅子里悠閑坐著,在看她,也不知看了多久,但是瞧那一動不動的模樣,感覺她發呆多少時長他就看了多少時長了。 甘望舒不自在地低下頭。 眼角余光里有什么東西在動,她又微微撩起眼皮。極目之處,蕭津渡的手在朝她招。 甘望舒猶豫了兩秒,就兩秒,很快就掀開簾子出去了。 她坐到蕭津渡身邊。 “哎,藍小姐,你吃兔rou嗎?”樓靳問她。 “我都行,沒什么忌口的?!彼p聲道,又說,“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名字,不用那么客氣?!?/br> “你叫什么來著,津渡叫你什么書?” “望舒,望月的望,舒卷的舒?!?/br> “望舒啊,這是月亮的意思?” 甘望舒:“差不多?!?/br> “行,那以后就叫你望舒了?!?/br> “望舒,這個名兒,有點耳熟……”邊上一個男人一邊翻轉兔子一邊嘴里嘀咕。 甘望舒心頭一涼,好像一瓢水砸在心頭。 她看去。其實他們幾個男人她應該都見過但是除了樓靳她印象深刻一些,其他認不出來。 眼下總不能在這掉馬吧,她馬上先發制人:“除了樓先生,其他人我都不認識呢,那我怎么稱呼你們?!?/br> 蕭津渡懶洋洋抬手,不是很熱情地指著一個穿黑襯衣的男人:“這個姓榮,榮晟,榮氏的二公子,和甘氏沒什么關系不用認識他?!?/br> “……” 幾個男人大笑。 關鍵是本人也承認,并不覺得怎么了。 蕭津渡又指向對方邊上一個穿白襯衣很風雅的男人,“這位姓宋,宋此洲,從文搞什么科研的,也不用認識。下輩子都不會跟這種人打交道?!?/br> 笑聲又起來了。 最后坐在樓靳身邊穿著件衛衣的男人,蕭津渡說:“這我同歲的堂弟,姓蕭?!?/br> 甘望舒驚訝,在對方微笑客氣的目光下,心有些虛地笑一笑,末了趁著所有人都去看那幾只兔子,她扒拉了下蕭津渡的手,扭頭看身后的雨,等他回頭時,她悄悄問:“你們蕭家和甘家的仇,是整個蕭家的吧?不是只是你吧?” “當然,從一百多年前流傳下來的,肯定是現在所有姓蕭的都有份?!?/br> 甘望舒吸氣:“那,不是多一個人恨我了嘛……” 他皺眉:“恨你干嘛?我說了你別老代入自己是甘家的人,你再代入一個試試?!?/br> “……” 甘望舒默默回頭去烤火。 但是蕭津渡剛轉過頭,她就忽然又拽著他耳語:“我再代入一個,你連我也恨起來了是嗎?” “是?!?/br> “……”甘望舒力挽狂瀾,“你不是說你不恨甘家的人嗎?” “我什么時候說了?”他漫不經心地挑眉。 甘望舒小眉頭一皺:“你說你平時不和他們交集就行了,你心里不會沒事老去恨著他們的?!?/br> “是啊,是沒事不會老去恨著,但是不妨礙是仇人,提起來能說是朋友嗎?” “……” 甘望舒靜靜地沒有吱半個聲。 蕭津渡:“所以你要是老把你代入甘家,我把你也當甘家的人了,咱倆還怎么玩?” “……” “你說呢?怎么玩?你教我?!?/br> “……” 甘望舒頹然放棄,點點頭轉身看火了。 “你倆扯什么呢把我們藍小姐扯得這眉頭緊鎖的樣子?!睒墙鶚泛堑?,倒了杯茶遞給甘望舒。 因為剛剛吃了面包,是有點渴,甘望舒就馬上接過:“謝謝?!?/br> “客氣了?!?/br> 蕭津渡瞟了眼樓靳那明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