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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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望舒身子還有氣無力的,蕭津渡紳士地下了車給她開車門,再扶她進去。 甘望舒也沒能力去婉拒,一路就那么被他攙扶到樓上。 19樓02號房。 刷開門,蕭津渡再把她攙進去,放床尾坐下。他環顧一圈還算寬敞的房,看著沒什么問題了,就說:“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br> 甘望舒抬頭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兩步,恰好回頭。 她下意識說:“謝謝,等我明天好了,再找你,我請你吃個飯?!?/br> “不吃?!?/br> “……” 蕭津渡扯扯唇,似笑非笑地出去了。 甘望舒也不知道他說真的還是在說笑,按他的脾性,說笑的概率大,但是他今晚確實也被她氣到了,所以也有可能真不想和她吃飯。 她疲倦地起身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番就回去躺下。 身子難受,胸悶又無力,躺了兩個小時才逐漸恢復正常。 彼時已經凌晨五點,盛夏的北市天已經亮得差不多,天際已有血紅朝霞在起伏搖曳。 甘望舒摸上遙控把窗簾完全闔上。 一覺睡到十一點多,是敲門聲把她喊醒。 甘望舒爬起來,揉揉還有些困意的眉心去開門。 門口的女服務員沖她微微彎腰打招呼:“藍小姐好,很抱歉打擾了。昨晚給您訂房的蕭先生說,如果您中午沒醒,讓我們給您喊起來,您不想續房?!?/br> “……”他跟酒店說她姓藍。甘望舒剛醒心就虛到太平洋去。 服務員遞過來一個黑色禮盒袋:“這是蕭先生昨晚給您留下的?!睆睦锩嫒〕鲆粋€信封,人又說,“還有一封信,您記得看,別留在酒店里被弄丟了或被外人看到了?!?/br> “謝謝?!备释胬Щ蟛灰训亟舆^禮盒與信。 進屋放下禮盒,甘望舒拆開那封印著席氏集團logo的信封,看著是他昨晚在前臺臨時寫的。 ——午好,親愛的表妹。 甘望舒:“……” 她捂住臉笑。 ——本來住兩天也沒什么,但這酒店確實不便宜,你肯定不想浪費錢,我給你出你又不要,所以中午身子正常了就起來吧,回家里去休息。如果還不正常,告訴我,我去接你,別拿自己身子開玩笑。 袋子里有個新手機,送你的,當然也可以還我錢,隨意。 199888…… 落款名字是個遒勁有力的“蕭”字,格外灑脫有氣度。 甘望舒扭頭看一側的黑色禮盒,里面真的有個白色盒子,手機盒。 拿出來,是她在用的手機同款。 甘望舒一眼不??戳藭?,才回過神,取來自己丟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才發現,手機大約昨晚在醫院摔落的時候就壞了,碎了一圈邊角。 她昨晚身子不舒服完全沒發現,手機是蕭津渡給她撿起來的。 拆開那嶄新的盒子,甘望舒取出一模一樣的新手機,換上卡,開機。 東西收拾好,她下樓退房回了家,洗漱一番后去了公司。 特助不知道她為什么早上沒來公司也聯系不上,下午終于見到了她,把堆積一早上的工作都送來給她處理了。 甘望舒忙到下午五點,總算有個喘氣的機會。 摸出那新手機,她摁下蕭津渡那封信里留下的號碼。 他沒有馬上聽,聽筒里飄著淺淺的鋼琴曲,在落霞滿天的時光里,似一段迷人伴奏,讓人有些放松。 甘望舒目光再次落到電腦文件上。 “喂?” 一道男聲就在這一秒驟然闖入人的靈魂。 甘望舒回神,看向一側打開免提的手機。 “望舒?”里頭再次傳來聲音。 甘望舒馬上開口:“哦,是我……”她深吸口氣,不知為何有些緊張,“打擾你了。你晚上有約嗎?方不方便請你吃個飯?或者你找個方便的時間?!?/br> “你沒回林州???” “唔……對,沒回,又有點事,打算留幾天?!?/br> 他笑了一聲。 甘望舒:“……” 她已經聽得出他笑聲里的潛臺詞了:你快來北市駐扎吧表哥送你個市區大平層。 “怎么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她厚著臉皮主動問。 蕭津渡吊兒郎當地反問:“怎么還請吃飯了?那你不還我錢了?” “……”甘望舒解釋,“請你吃飯能花幾個錢呀,手機都過萬了,酒店我記得是1888?!?/br> “我就知道,人的良心能一晚上長成?” “……”甘望舒泄氣,“我怎么沒良心了?你送我去醫院,給我定了酒店,給我買了手機。我請你吃個飯就能當作扯平了?就算朋友也不能這么理所應當的啊,蕭總這么闊氣也不怕把家業敗光?!?/br> “還蕭總了?!?/br> “……” 甘望舒尷尬得沒再吱聲。 電話里傳來一聲輕嘆:“得了吃就吃吧,有人請吃飯我還挑三揀四,搞得我不識抬舉。我吃,藍小姐別生氣了?!?/br> “……” 甘望舒鬼使神差地沒有順著他給的臺階下,“你難道,整天做好事嗎?然后,我是唯一要還錢的?” “哎,你越來越離譜了啊。不把我氣死你是不罷休是吧?” “……”甘望舒道歉,“我不是這意思,對不起?!?/br> 蕭津渡:“要不是我表妹,我閑得慌整天大半夜在路上撿homeless?!?/br> “……”甘望舒臉頰有點熱,“我怎么流浪了,你是不是在國外待久了,大老板看誰都是homeless,我只是……” “只是有點像?!?/br> “……” 蕭津渡笑了下,適可而止轉移話題:“你在哪兒呢?接你?” “哦,不用,我們在餐廳見面就可以了?!?/br> “你又沒車,這會兒在哪兒呢?又在外面見客戶?” “我在…甘氏集團里?!?/br> “……” 果然,果然舌燦蓮花的蕭總沉默了。 大約過了三秒,漫不經心的磁性嗓音非常富有荷爾蒙地從電話里傳來:“甘氏就甘氏唄,我去他們還能把我轟走???也沒恨得那么明顯?!?/br> “……” 她當然不會讓保安轟走他了但是他要是來甘氏接她,她明天就被趕出家門了,走的是她。 “算了,你們兩家的關系北市也是盡人皆知,你還是不要來了,我不想給你找麻煩?!备释嬗X得自己在他面前,壞得無法描述,假得難以言喻。 “也行吧,免得你被人甘氏的人瞧見,把你辭了?!?/br> “……”甘望舒心虛愧疚地垂下眼,轉移話題,“到哪兒吃呀?” “唐宮?” “……”甘望舒輕吐口氣,盯著手機,“我請不起啦,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也不要給我找麻煩?!?/br> 他笑了起來,樂不可支。 甘望舒也知道他故意逗她的,連在超市買個菜都怕她付不起的人怎么會要她去唐宮請客,那是北市名流去的地方。 還得預約,不是隨意能去的。 她直接道:“在唐宮對面商場里吧,你吃火鍋嗎?” “隨意?!?/br> “那在對面唐園廣場頂樓的火鍋店,六點半見?!?/br> 掛了電話,甘望舒看了看那個很漂亮的號碼,在猶豫要不要保存起來,思索三秒就作罷,保存一個仇家的號碼是什么情況。 她只是轉頭把中午拆開的那封信,折疊起來塞回信封,放入抽屜里壓在最底下。 這個年代,難得看到一封信。 還是出自蕭姓之手給她的,甘望舒離經叛道地覺得有點值得留存起來,可能家族百世里,也很難再有這樣一封信出現了。 夏季的甘氏集團六點下班,時間到后甘望舒正準備離開之際,手機剛丟入包里就振動了下。 摸出來一瞧,是短信。 這年頭還發短信的人只能是沒有微信。 而那個號碼是蕭津渡的,一下合理了。 蕭津渡問她:“離開甘氏了沒?” 甘望舒解鎖回復:“還沒。怎么了?” 蕭津渡:“我在這?!?/br> “……” 甘望舒瞪大眼睛,四肢百骸好像有電流飄過,不敢相信地問:“你說什么?你在甘氏停車場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