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章唯一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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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情形下,姜荻已經無暇再分去思考他到底說了些什么,黏膩的親吻如同向腦中緩緩注入了甜蜜的蜂蜜,一點點的,將思緒都變得模糊、空白, “哈,你,你等一下?!?/br> 耳后敏感,經不起這樣的來回的舔吻,姜荻掙扎著往后退,腰身卻被那人死死地鎖住,叫她進退不得, “不等?!?/br> 青年無情地果斷拒絕她后便是欺身而上,一步步地將人逼退到屏風上,再無可退, 他的視線,灼熱的一點點地從上至下地掃過,最終停在少女脖頸間被他舔咬出的紅痕上, 殷紅的一小塊,叫人看了便覺曖昧, 這一刻,趙明夷心里迸發出極大的滿足感,終于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了,光明正大的,將她攏入自己的懷抱, 姜荻不知道他為何又忽地激動起來,只是來不及多想就淪陷在他激烈的吻中, 趙明夷情事上極為任性,總叫人招架不住,此下他壓著人極為蠻橫地處處深入的索吻,纏著那一小塊舌尖吸得人面頰都往里縮,聽得那聲音,姜荻羞的眼里都透出一層水光,推著身前人的胸膛就要往后推,卻又被這人狠狠攬在懷里,貼在身后的掌心都發燙,隔著夏日的一層薄衫,叫那溫度燙進了皮膚里,力道大的,像是要將她直直地揉進身體里,叫他二人再也不得分離, 光如此還不夠,他就纏著她的舌尖,要拖到自己口中來吞吃,像是姑娘家自動伸出香舌來引誘他,姜荻又怎可依他,咬緊了牙關,就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這下可沒收著力,不像趙明夷咬她時,都是撓癢癢般的力道,連咬痕都是舍不得深上分毫的,尖銳的犬牙深深刺入唇rou,將邊緣都咬處泛白, “嘶?!?/br> 見他吃痛,姜荻才冷哼一聲推開他,自己則是背過身整理了一下衣襟,這人好不規矩,一番胡來,衣衫都被他扯開, 趙明夷又哪是個輕易放棄的脾性,她一轉過身,雙手又是摸上少女纖腰,整個人似沒骨頭一般就靠在姜荻身上, “咬的這樣用力,你倒是狠心?!?/br> 聞言,姜荻又是一聲冷哼, “就是再用力些才叫好,讓你這浪蕩子不敢胡來?!?/br> 可沒想,趙明夷只是埋在她頸彎處低低笑出聲來,呼吸都噴在雪白的頸側,帶出一陣癢意, “那怕是遠遠不夠,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上?!?/br> 他壓低了嗓音,刻意在她耳邊說話,見著那小巧如白玉的耳垂染上緋紅才滿意笑了笑, 姜荻氣急,一把將身上人拉開,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倒是要看看這人回了一趟京都是不是將內里的人都換了一個,怎越發的沒臉沒皮了起來, 趙明夷好在有個眼力見,當下見好就收,上前就將這朝思暮想的姑娘輕輕攬抱住,手上倒規矩沒再做什么, “好阿荻,不生氣,都是我的不是,是我太想你了,這才胡言亂語?!?/br> 姜荻也沒說話,也不知到底還氣不氣,趙明夷就一人自顧自地說, “離開的每一天,我都在無比想念你,跟京中的那群人整日虛以委蛇,我心中只有厭惡,從前只道尋常,過往十數年,無不在謀算,我算盡人心、看遍冷暖,只有在合水鎮的三個月,才叫我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皇宮吞人、朝堂亂心,只有在你身邊,我才覺著自己是真正的活著?!?/br> “阿荻,不要推開我,除了你,我一無所有?!?/br> 趙明夷雖善口舌,但如今這番話實為肺腑之言,他這樣說著,逐漸感受到肩頭衣衫逐漸傳來熱意, 隨后便是姜荻有些哽咽的聲音響起, “那你為何如今才來尋我,安危與否也不令人通個信來,你真以為我會為一個死人白白等著?” 她心里還是存著些氣在的,半年過去了,她連他的一點消息都不得知,若不是內心存了個念想,想著這人絕不會這樣輕易地就死掉,如今誰還識得他是誰,早在他闖入房中的那一刻就叫人當成無賴打殺了去, 趙明夷知她心中有氣,但她愿意與他生氣都是好事,說明心中有他,也念著他,他心中欣喜不已,又見人哭的梨花帶雨的,心疼地俯身就將落下的那些眼淚都親了去, “別哭,別哭,我不是許過你的,會活著回來,又怎會言而無信?!?/br> 還是姜荻不好意思,將他往后推了推, “你又耍無賴?!?/br> 趙明夷卻笑著在她唇上又偷香了一下, “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哭,自然眼淚我都是要好好嘗嘗的,看是不是甜的?!?/br> 姑娘家臉皮子總是薄,不想與他多說,羞惱著就轉過了頭, “我自是知你惱我,但此事,我也是有著我的難處。刺殺是真,而我也確是重傷,但卻是早已在計劃之中的,我便將計就計,謀了一場假死?!?/br> 經他解釋,姜荻才知,三皇子登基這事是他們一手策劃的,那禪位詔書上本另有其人, “父皇年邁,連著腦子怕也不太清明,被那老太監誆騙著竟要將皇位傳位于九皇弟,倒真想外戚干政,將這天下改名換姓不成?!?/br> 他這樣冷笑,姜荻就當聽不見他這番大孽不道的話,只暗道,這九皇子是先皇寵妃陳貴妃所生,先皇后逝后,便再無立后,這陳貴妃便位同半后,如今看來,那傳聞中的寵愛倒是半分不假,竟連皇位都留給了唯一皇子, “早就聽聞貴妃受寵,如今聽你說才知所言不虛?!?/br> 她這樣感慨道,皇宮這般的地方,能盛寵不衰,這位貴妃想來定是有著自己的手段在的, 可趙明夷只是嗤笑一聲,眼中寒心閃爍, “六宮中的哪一位又是沒有受寵過的,帝心涼薄,求來的恩寵,又豈能當真,陳氏能坐上這等位置,脫不開她母家幫襯?!?/br> 聞言,姜荻細細思索著也是贊同般微微點頭,那陳氏母家也是京中有名有姓的大族,底蘊深厚,而這九皇子過了年不過才十三歲,是個纖弱的少年,姜荻還記得幾年前她進宮之時,那九皇子還是個孩子,就連用膳都要人侍奉, 竟讓個孩子來繼承皇位,若真成了,到時陳家借著東風一路而上,外戚干政、朝堂動亂,這天下恐怕就要改姓陳了, 如今姜荻也覺,先皇怕不是瘋了,那群宦官究竟是灌了什么迷魂湯,能叫他做出這等決定。 而就算九皇子真能繼位成功,他那頂上的幾個皇兄哪個不是對這位置虎視眈眈,又謀劃已久,一時之間,真不好說這道詔書是不是就成了一道奪命符。 古來成王敗寇,皇位爭奪大都是踩踏著鮮血而上,那旨詔書,怕是在三皇子戰勝的當日,就化為了灰燼,姜荻唏噓般心中暗道, “我對那個位置并無想法,所做一切不過為了自保,我母家無人,三哥許我仔細安頓我母妃,不叫她出宮守陵,而我也可借此機會脫身?!?/br> 姜荻怔怔地看向他, “你為何······” 為何要冒死做上這一場戲,如他所說,刺客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而新皇登基,身邊多是心懷異心之人,當場假死,若是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這樣冒險,真的值得嗎? 窺得她眼中困惑,青年只是勾唇一笑,將少女纖白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那日,刺客的刀鋒若在偏上半分,我就沒命了。所以,別怪我回來的太晚,實為重傷未愈,而善后的事太多,這才遲了,我不想叫你擔心?!?/br> 姜荻感受著掌下的心跳,一陣一陣地跳躍在她手心中,眼淚便不由得又模糊了視線, “既如此危險,你又為何要這樣做?” 趙明夷單手拂去她面上淚痕,另一只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 “我為何如此,你不知道嗎?” “天潢貴胄又如何,位高權重又如何,我從來只為一人,你既不愿等我,那便叫我來尋你?!?/br> “從此,我便不再是趙明夷,只是你一人的趙如珩?!?/br> 青年虛虛攬抱住少女腰身,似是半分用力都不敢,遠遠瞧去,竟是青年俯身以一臣服姿態靠在少女身上,就是到了如今,趙明夷也有些不太確定姜荻對他是否也存在這樣的心思,便連語氣都帶著些猶豫不決, “從今以后,我都不會叫你擔心難過,賀淮鄞做得到的做不到的,我都能給你,只希望,你不要再推開我?!?/br> 許久,姜荻都未說話,聽得室內一片寂靜無聲,趙明夷心中也是越發沒了底氣起來,這陳明心意之事他做了不少,但若是如今,姜荻還不同意,他也真是無計可施了, 而正當心中百感交集之際,只聽懷中姑娘輕輕一笑,趙明夷那顆心瞬間落回了實處,不自覺地也跟著她一起笑, 姜荻笑著反手也將青年腰身環抱住,二人相擁,只余心臟隔著兩具身體跳動不安,一下勝過一下, “那便說好了,今后,你趙如珩便是我的人了?!?/br>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