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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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賜拿出軟帕,替她擦手,他動作小心且平靜,似乎今日只是個平常日子。 只有他知道其中的驚濤駭浪。 心緒不寧地防了這么久,直到大禍臨頭的時候他竟冷靜得可怕。 溫賜起身為她脫去鞋襪,把人塞進里床用被褥蓋好。 瞧了韶寧片刻,他在她身側打坐入定。 靈力從經脈流向丹田的一剎那傳來劇痛,溫賜單手撐著床榻,另一手快速結印,匯聚靈力為圓球來頂替道心的位置。 圓球與帝心劫同壽,極速流逝的修為被它遏止,堪堪停留在九段初。 他彎著身子,一顆純白色的珠子混著血從口中吐出,裂為兩半。 垂在臉側的銀發染上血跡,溫賜驚怔了須臾,這就是他守了五百年的東西。 一時難以分辨,它究竟是縛住了他前進的路,還是為他前進的路做了指引? 帶血的指尖落在模糊的眉眼間,像一幅畫,由模糊到清晰。 可是他辨別不出美丑。 今夜之時,他已經被判處死刑,煎熬地等待刑罰降下的時候。 究竟是丑陋還是美麗,她會喜歡嗎? 第125章 走狗訓養手冊一:自我馴化 韶寧第二日半夢半醒間,只覺肌rou酸痛,像運動過度。 她睡眼朦朧地抬起雙手,不知道為什么被磨得有點疼。 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她翻身準備繼續睡覺,礙于禁錮著腰肢的手無法大幅度動作。 韶寧昨夜的記憶蘇醒了部分,以為是執夷,卻在模糊光影間瞧見一張陌生的臉。 陌生,驚艷。 定睛一瞧,韶寧忽然清醒得可怕,她僵直身,張張嘴說不出話。 她又覺得自己是在做美夢,掐上大腿rou,真真切切地疼。 學到用時方恨少,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枕邊人這張面容,只能一言概括地說,他是美貌的終極點。 完美到可以入畫的一張臉,畫師把每一分都把握得剛剛好,反復修改后勾勒出一張完美無缺的臉,又取來寒冰琢磨。 他閉著眼,側躺在韶寧身側。 鴉睫輕掃在眼下,雪作衣,冰為骨,清冷涼薄,無情如最高不可攀的一枝瓊枝。 偏生眼尾勾了一抹紅。 天底下的好顏色都匯聚此處,薄唇挺鼻形狀極好,唇色不點而含丹。兩道淺墨色長眉斜飛入鬢,眼尾的淺紅色映著眉心一道紅線,似灼灼桃花點綴在料峭寒山間。 攝魂春意,清冷山色,盡在眉眼的欲說還休之中。 是一眼就能分辨出的男相,擔得起‘姿容絕艷’四個字,貌美而不失男子的俊朗。 韶寧上次聽見捻花榜為美人排序,還停留在魏枕玉和燕執夷那一遭,此后修真界已經很久沒有評出個什么個第一美男了。 因為他們意識到修士個個不丑,各人喜歡各人的,最后只會變成追求者財力的比拼。 原以為是審美標準不統一,今日才知是顏值的上限不夠。 她今天開了眼界,愣愣地沒有反應。 溫賜聞聲睜眼,淺色眸子清凈若水,神色平靜,直視韶寧。 他沒有松開圈著她的手,表面上不動聲色,內里忐忑不安地等她的反饋。 韶寧不說話,她的目光落到銀發上,驀地反應過來。 這是溫賜? 這是溫賜! 不是說相由心生嗎? 白瞎了一副帥臉,怎么有人內心陰暗,結果生出這么臥槽的美貌???! 她甚至想用牛x兩個字形容他的臉,或者是驚天地泣鬼神,文藝的、更貼切的實在想不到。 韶寧肚子里倒不出墨水,只能面對他的臉流口水。 斯哈斯哈。 她目光下移,他沒有扣單薄褻衣的最上幾顆扣子,脖頸和鎖骨間殘留著旖旎的紅痕。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意識到自己的花癡,她別過臉,努力不去不看他。 “你,你怎么長出臉來了?嚇我一跳?!?/br> 說話時她感覺這事和自己有點關系,畢竟和溫賜相處得最多的就是自己。 韶寧眼神飄忽,不敢看他。 溫賜沒等到反饋,只見她不再看他,心中期望一時落空。 他呆滯在原處,緩慢清晰地意識到,他的面容不好看,韶寧不喜歡他為她而生的眉眼。 他未語,松開韶寧,起身穿衣。 穿好道袍后他身形落寞,拿過昨日掉落在地面的面具戴上,遮擋住這副丑陋的面容。 做完這一切,溫賜轉身,站在她面前不堪又失落:“......是昨夜?!?/br> 她昨日說她不嫌棄長得難看的夫侍,是她在騙他,還是因為這副面容實在難以入目,韶寧無法忍受? 溫賜心尖忽然涌上委屈,他無惡不作,欺負別人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隨即是深深的無力感,他被欺負了,又不能殺了韶寧,只能聽她由命。 世人都夸無憫草貌美,怕是他造的孽太多,生出的眉眼難看至極。 等韶寧望過來時,即使戴著面具,他還是覺得無地自容,在她眼中站不住腳。 是從未有過的自卑,他準備好的話語都礙于這份自卑,無法宣之于口。 韶寧覺得眼前的溫賜看起來很不開心,一想也是,他都淪落到如此境地了,開心才怪。 她試探性問:“你的修為?”